說起來安東軍火的主要來源,都是這對兄弟,聽說他們不僅有軍火還有數條生意線,那個邦將軍和舍將軍我還有幸在安城沉見過,可都是吃人的魔鬼,尤其是那個邦將軍,我和他還打過交到,想到此我一得嗦。可是現在東南亞乃至金三角,不是被金三角王占領了嗎,那么?
安東盯著那個人,“現在邦將軍和舍將軍兄弟罌粟不種了,只倒賣軍火,和金三角王是合作關系?!?
說到這,我再傻也知道云聰懷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這個人是東南亞的,不管是金三角王還是什么將軍,都和安東有關系,所以云聰現在有可能懷疑這人是我們放的。
我頭立馬兩個大。真是越來越復雜了,我這智商不夠啊。
“根本不算我的人,你該明白云聰,你可以不信我,可是我沒必要拿我自己生命開玩笑吧,剛才在里面我和顏嬌也在其中,要是真的擦槍走火了,我也逃不出來?!?
安東緊緊盯著云聰的眼睛,后者皺眉盯著安東,拉起嘴角,“開個玩笑安東,你怎么那么認真,我還能不信你嗎?”
“真的不是我,我手上沒人,我和邦將軍舍社將軍也是合作關系,那兩兄弟詭著呢,現在和金三角王合作,可我并不在其中,他們處處防著我們內陸人,這人怎么出現在這,我不知道,可是確實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是嗎?”云聰看著地上那個被爆了頭的男人,“那么是誰呢?”
安東瞇著眼睛,也思索著,事情真的始料未及。
在我和安東剛才的猜測里,恐怕是八哥訓練的阻擊手,為的就是挑撥司徒贏和云家的關系,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了,看來對方想挑撥的不是司徒家,而是安東和云聰的關系,這一點始料未及。
我腦子都不夠用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就是眼前這個狀況了。
“我猜?!卑矕|開口,“東南亞那邊現在一定有問題?!?
唯一能想明白的是,東南亞那邊可能已經超出了安東一直以來的掌控。
然而這時候外面警鈴大作,似乎是警察封鎖了大樓,我們必須趕緊撤走,云聰叫小弟趕緊把尸體收了,自己親自拎起那個阻擊手的包袋,里面是安東預測的那種阻擊槍。
云聰的小弟很利索的拿袋子裝了尸體準備處理,可是我卻看著那尸體的手腕疑惑的,是我剛才出現的幻覺嗎,那人明明帶了一個手表,可此時這個人手腕上根本沒帶手表,手表是剛才打斗的時候掉了嗎?
“走了,顏嬌?!?
安東拉住我趕緊撤。
我們就這么匆忙的從樓梯下來,感覺不到累,帶著人匆匆在后門離開了。
車上我們檢查了那個阻擊手獸的槍,“沒錯,和我預想的一樣,子彈就從這把槍里射出的?!?
安東下了結論。
“看來東南亞那邊有必要去一次?!?
安東說著話,云聰卻是瞇著眼睛,“昨晚你給我的消息不是說那個金三角王很有可能是背后那個人的人嗎?那你說他到底見過八哥沒有?”
安東沉默半晌搖頭。
“如果去金三角,帶上我?!痹坡斕糁迹囎娱_在路上,昏暗的路燈讓他的臉忽明忽暗。
安東點頭,“最近有奇多寶的消息嗎,想要接近金三角王,那個人可是突破口?!?
云聰搖頭,還沒有。
在十字路口我們的人帶著車來了,安東將槍帶走了,和云聰分道揚鑣,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警方都介入了,之后有的忙了,看著云聰的車子離開了我有點唏噓,“我總覺得云聰好像變了。”
安東看看我,“變了?也許一直是這個樣子呢?”
“你什么意思?”
安定一直瞇著眼睛盯著云聰的車漸行漸遠,“我從西北回來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說八哥和云聰當初感情那么好,這么多年就從來沒和他聯系過嗎?”
“你懷疑云聰?”我詫異的,不過這么說來刨除私人感情,云聰確實值得懷疑,確切說背后那個人應該就在京城,這是我們猜到的。
我沒敢想下去。
安東搖頭,“應該不是?!彼位问掷锏臉?,“如果是云聰,他沒必要惹一身腥?!?
我又想到了那個阻擊手的手表,最后也沒有再說話。
回去之后安東一直忙碌,和東南亞那邊聯系,云家的事,98號地皮,西北生意,安東忙的都要起飛了。
我和安東說了我那個經紀公司和節目組在東南亞的事,安東說是小問題,派了人過去說一聲,這兩天應該就有消息了,似乎節目組得罪的不是安東那邊的人,用安東的話說,現在東南亞的勢力雖然主要掌握的在邦將軍和舍將軍兄弟手里,可是還有些閑散的小幫派,很是黑吃黑的厲害,專干一些綁架內地游客的勾當,這事好處理,叫我不必擔心,過幾天人就能送回來。
我稍稍安心,在家過了兩天處理公事的繁忙生活,關于云家那晚報紙上的猜測五花八門,但是大部分指向了司徒贏,可我心里明白,這背后的人是個高手啊,如果沒抓住那個阻擊手,云家和司徒家的關系會變差,抓到了阻擊手,云家和安東的關系會變化,最起碼表面看是這樣的。
云家和安東的合作,似乎并沒有如火如荼的開始,相反云家人開始推三阻四了。
這是一個信號,看來云聰是懷疑安東了,這一點讓我心里有種說不出來滋味,想起以前云聰的性格,再想想他那個懷疑的眼神,在我家鄉經歷的那件事后,云聰確實變了不少。
我這兩天在家里把前段時期發生的事做了一個細化,想趁著有空好好分析一下。我不像安東他們腦子那么好使,大腦就是平面圖,我只能用僅有的小學文化水平在白紙上畫一張關系圖,其中涉及五大家族,西北勢力以及那個人可能牽扯上關系的人,全都畫上去了,不畫不知道啊,尼瑪,這中間錯綜復雜的,光想他們都叫啥我就想了一上午。
還別說,這種平面分析還挺有效果的。我一遇到問題就打電話給木蘭,將分析出了一些脈絡和迫切尋求的疑點告訴她,收獲不少。
這段日子其他人都在正常運轉,就江心閑下來陪我,其實就是時不時的打探一下阿元的去向,阿元被暫時留在了酒吧,所以沒回來,我瞧著江心那個樣子,又想想阿元那個冷淡感情的人,總覺得這兩人恐怕是沒啥希望了。
正在房間里一邊畫圖一邊和江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邊小虎子就過來了,他現在負責賭場那邊,很有一方老大的派頭,但是見到我還是畢恭畢敬的,“嬌爺。剛才有人找到賭場來了,說想見見你。”
“誰???”
“說是叫黃大年?!?
哎呦喂,不提這人我還沒想起來,盛家這邊還等著我處理呢。
“那個人是個條子,還是掃黃組的,他突然來了,我以為是警方砸咱們的場子呢,這些日子聽嬌爺您的,都收斂了,可是他們突然到訪,嚇了我們一跳。
不過那人給人感覺可不像個好警察,還指名要見您,我不放心,把他打發回去了,趕緊回來和您匯報。”
看著小虎子嚴肅的樣子,我點點頭,笑著,“是他啊。”
“嬌爺認識?”
“他可不是什么好警察,前段時間惹到我了,大概是這些日子打聽出我的身份了,想要來巴結,不過這人雖然不怎么樣可是背后的靠山和盛家有關系,不能怠慢,我猜人還會來,到時候接待一下吧。
別給他準信,先唐他一段時間,就讓。”
我思索了一下,“給他透點話,在夸張一點說的嚴重一點,就是我這人瑕疵必報,讓對方毛躁,我呢,不想和這個人直接對話,我要和他背后的人說話?!?
想著,我把江心和小虎子叫過來,耳語了一番,江心瞪大眼睛,“嬌爺,你這招可真損?!?
“怎么說話呢?這叫計謀,計謀懂嗎,這事交給阿西去辦,這種騙人的把戲,你們可沒阿西做的好?!?
我壞笑著。
那兩人頓時哭笑不得。
這邊盛家的事還沒起來,那邊東南亞節目組的事卻是傳來了最新消息,人沒回來,送回來的是節目組導演尸體的照片。
這事實在太意外了,連安東都沒想到。所以當天晚上安東親自帶了照片過來找我,我看著那張畫面很清晰的照片,感覺心都沉下去了。
那位導演,聽說還是內陸知名的綜藝節目導演,照片里身首異處,手被綁在身后,周身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想來他死之前就吃了很多苦頭。
“這怎么回事啊?”
“我也沒想到。”安東點了一支煙,此時在我房間里,鎖著門沒別人,這事小弟們還不知道呢,我明白安東的意思,東南亞之前簡直就是掌控在安東手里的,和那邊的統治者將軍也是合作關系,一說東南亞勢力第一個想到的就該是安東才對。
可是現在一件小事都擺平不了,先不管到底出了什么差錯,這件事不能被人知道,否則京城這么亂,后果不堪設想。
“你和我說了以后我就讓小弟過去交涉了,像那種小幫派都是很怕我們這種大的組織的,可沒想到,反饋回來的只有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