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聽她的,而這無疑是給玉成坤動手的機會,到時候就算我犧牲了,潘老師找到了線索破了案子,根本沒人會懷疑她,真是計劃周密,把我陷進了一個連商量都沒人商量的境地,而我只能聽她的,不然安東就完了,她里外得利,因為無論是弄垮玉成坤還是弄垮安東都是她得意。
如果不是因為她一直在破案,這種高明的手段我甚至都懷疑她和背后那個人有什么關系了。
“嬌爺?你怎么了?還有,你這個律師朋友,真的好奇怪啊。”
我抬頭看著江心,“對不起了,這人就這樣,倒是委屈你們了。”
“嬌爺你在說什么呢,委屈我們什么啊。”
我也沒法解釋,也不能解釋,囑咐了江心這段時間注意安全,還有就是爭奪股份的事不要插手,然后就起身離開了。
我給木蘭和阿飯打了電話,約了他們出來到外面咖啡廳,現(xiàn)在酒吧我已經(jīng)不敢去了。
我挺慶幸阿飯和木蘭知道這件事,不然我還真沒辦法了,就是怕他們不信,確實,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在咖啡廳他倆聽完我的敘述,全都啞口無言,第一句話就是,“不能吧,顏嬌,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潘老師沒必要和你過不去啊,而且她怎么知道你在調(diào)查許處?”
我心一沉,果然,真的沒人相信。
“反正我該說的就是這些,你們也看見了一切來得那么突然。”
我看著木蘭,可是她和阿飯皺眉抿著嘴,欲言又止,我一下發(fā)現(xiàn)問題,問到,“怎么了?”
“那個,顏嬌,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么?”
木蘭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去來,到是阿飯皺眉,“顏嬌,也是我送飯時候無意中聽到的,潘老師和許處,說他已經(jīng)和上級匯報了,你情緒上有問題,很大的問題,恐怕已經(jīng)背叛組織,但是先不能動你,要看后續(xù)情況,還說要她來試探你,但是怕你,怕你。”
“怕我什么?”
“怕你反咬一口,所以,叫上面注意。”
我心一沉,她果然不打無準備之仗,“那許處就信了?”
我看他倆的樣子,“那你倆就信了?”
木連忙擺手,“我們當然信你了顏嬌,不過說真的,要是我沒查到許處的隱藏資料,我恐怕也會覺得是你背叛了組織,畢竟你和安少的事,而且潘老師是老警員了,年輕時候還立過功呢,很厲害的。”
我只覺得頭大,末了,真慶幸,木蘭和阿飯知道內(nèi)情,恐怕潘老師也不會想到,我們找到了許處得資料,我真慶幸這事我一直繃著沒說,要是說了估計我已經(jīng)被算計死了。不可能還在這商量反擊的事。
不過我百分百斷定是因為許處的事,這女人未免太敏感了,只是稍微知道我打聽,就對我出手了,看來許處的秘密很大啊。
我說了我的想法,阿飯細細想著開口,“你們說許處究竟有什么秘密呢,這個潘老師要這么維護,而且我看她的意思,許處似乎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許處自己的身世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我看啊,也許就是許處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幫忙瞞著而已,我和你們說啊,花邊新聞不是白聽得,我敢肯定這幾個潘老師年輕時候喜歡過許處,你看許處多帥啊。”
木蘭開始往跑偏的方向猜了。
“還有啊,我這兩天旁敲側(cè)擊了許處以前的事,他到?jīng)]藏著掖著,大方地說著以前在警校的事,我就趁機問了問。”
我心一抖,“大姐,你可千萬別露出你在打聽的樣子,不然你可能也要遭殃。”一想到潘老師那個囂張跋扈的表情我就得嗦。
“放心吧我多聰明啊,而且都在她不在的時候,人多的時候問的,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
“怎么說呢,說道警校以前,許處似乎就含糊其辭了。”
“心里有鬼肯定含糊其辭。”
阿飯說道,卻又嘆息,“我真的不敢相信許處有問題。”想自己剛進警隊剛踏入這個組里的時候,許處就像一個父親一樣,而且以前幾次任務物,許處都以身犯陷,受了傷,他怎么也不敢想象許處有問題。
“阿飛說許處以前受過傷,好像還是腦子受的傷,所以以前的事情記的不是特別清楚。”
“失憶,不會吧?”
木蘭挑著眉。
阿飯搖頭,“不是失憶,怎么說的,就是沒忘記,但是很多細節(jié)想不起來了。所以也沒問出什么來。”
我嘆了口氣,是失憶忘記還是故意的,這個我們判斷不清楚,但是阿飯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阿飛。
阿飛是跟著許處時間最長的,他還曾經(jīng)當過臥底訓練師,這個人知道的該有我們多。
可是具體怎么套話呢,畢竟阿飛可是察言觀色的祖宗,直接套話很容易露陷的,現(xiàn)在可絕對不能暴露阿飯和木蘭和我是一伙的,不然,我們?nèi)赡芫蜁蝗藷o聲無息的弄死。
“不是說要聚餐嗎?我看就是個好機會,到時候喝酒把阿飛喝多了,還不是有什么說什么?”
我和阿飯都一臉同情的看木蘭,真是天真,阿飛是開酒吧的,他會喝多?我看還不如木蘭使美人計來的更有效呢。
“不過話說回來,潘老師提議的聚餐,我看不會簡單啊。”
不能出來太長時間,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和木蘭他們見面,匆匆回了別墅。
江心在家等著我呢,大家都很擔心我。
看我回來,直接叫我吃飯。
飯桌上很豐盛,阿朋從廚房帶著圍裙沖出來,喊著馬上就好了。
聞著飯香,這兩日的緊張和頭疼才稍有緩解,飯菜很快就上桌,江心君逸,阿西阿朋,原本挺大的一張桌子,以前都是坐滿了人的,現(xiàn)在竟然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經(jīng)過這么多事,難免有些冷冷清清的,一時我們坐在桌邊都沒說話,最后還是阿西開口,“哎呀呀,好幾天沒在一起吃飯了,大家熱鬧熱鬧,干嘛冷個臉。來來來吃吃吃,不然阿朋要傷心死了,阿朋現(xiàn)在是大廚候選人,又快比賽了是吧。”
“對,過完年我就要去比賽了。”阿朋笑著了撓撓頭發(fā),氣氛熱烈了起來,江心拿著酒一一給大家到了,“我提議啊,喝一杯,別一個個不高興的,大家要往好的方面想啊。”
我此時卻笑不出來,只感覺我這老大有點窩囊,日子過成這樣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掃把星,我回來之前,大家都挺好的,現(xiàn)在卻是四散開來,我攔下江心話頭,舉起酒杯,“這杯酒當我給各位賠罪。”
說著我一飲而盡。
拿過酒又到了一杯,“第二杯,我對不起大家,之前的還是現(xiàn)在的都帶大家吃了不少苦頭。”
說著又一飲而盡,“第三杯。”
“第三杯,是大家同甘共苦,嬌爺,你別這樣子,別把什么事都放自己身上,都不像你了。”
她皺眉看著我。我卻心里一酸,多好的江心啊,可我突然有點后悔認識他們,突然后悔自己當初那么天真把大家拉下水。我確實都不像我了,此時這么矯情的,就和個言情小說里的傻白甜似的,想我顏嬌以前多自私啊,什么時候也學會替別人找想了。
可想想潘老師說的那些話,想想以后他們都成了犯罪分子,而罪魁禍首就是我,不,也許我都活不到明天了,不是我悲觀,現(xiàn)在是不能再壞的時候了。
我推開江心攔住我的手,“這杯我一定要喝,小虎子他們?nèi)齻€還下落不明,陳曼又因為我。”
“嬌爺,你別這么說,沒你,大家也許早就餓死了,往好的方面想啊,小虎子他們沒回來證明是安全的,陳曼終于能和雪狼一起去尋求自己的世界,嬌爺,你別都把事攔在自己身上成嗎?就比如。”
江心猶豫了一下看著我,“就比如那個潘老師。”
我心一顫,他們幾個一同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江心硬著頭皮說了,“嬌爺,雖然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突然的重用這個潘老師,要爭奪股份。你不必說原因,我知道你可能是有難言之隱。
可是不管別人看到的是什么,我江心第一個知道嬌爺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會棄別人不顧,那種爭權奪利,把金錢當成一切的人。我知道你不是。”
我心一顫,江心她,竟然,竟然信我,其實我無法面對他們的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這突然一系列的動作,還不否認,感覺像是不顧身邊所有人,不顧安東,不顧朋友,不顧一切,要爭權奪利。
也許現(xiàn)在我在京城人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貪婪的渴望金錢地位的女人,過河拆橋,踩著安東上位,然后把安東拋之不顧,在眾人分崩離析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而做為我的手下知道玉成坤多么危險,幾次死里逃生我還這么做無疑是個對手下冷血的人,可就在我被世人誤會心灰意冷的時候,江心他們竟然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