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國探親,她和厲墨池之前的關(guān)系,好像開始慢慢的偏離的她預(yù)想的軌道,這讓她有些不安。
傅恒義呢,吃了晚飯之后就一直在書房里,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以往雖然他會呆在書房里,但一般都是白天在里面看一會兒書,晚上一般是不會在書房的。
夏潔看傅恒義大晚上的還一個人待在書房,就端了杯牛奶去書房,她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應(yīng)聲,她還以為傅恒義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了,在外面轉(zhuǎn)動門把就急匆匆的進去了。
結(jié)果,她打開門看見,傅恒義好好的坐在書桌前面,桌上放著一堆文件,他就看著那些文件發(fā)呆呢。
看見傅恒義沒事,夏潔的心也一下子就放下了,她走過去把牛奶放在桌上,說道:
“你在看什么呢?我敲半天門兒你也沒聽見。”說著就準(zhǔn)備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
傅恒義見夏潔要去拿桌上的文件,說道:
“沒看什么,整理東西,看見這些舊文件,就說整理一下。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把這兒收拾一下就出來。”說著,就把桌上的文件放進了文件袋里面。
雖然傅恒義沒讓夏潔動那些文件,不過夏潔還是看見了,很多文件最上面都標(biāo)有傅氏的記號,應(yīng)該是幾年前傅恒義還在管理傅氏時候的文件。
夏潔不知道傅恒義大晚上把這些翻出來干嘛,她只以為傅恒義又在念舊了,看看老東西,也就沒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出去了。
夏潔出去之后,傅恒義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嘆息了一聲,然后把文件收好,也起身出去了。
傅慕旋一個人在窗邊站到了大半夜,才轉(zhuǎn)身回房間,躺在床上,只是她似乎沒什么睡意,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只是今晚失眠的,又何止她一人呢。
厲墨池從傅慕旋家里出來之后,回了一趟公司,英國那邊有一單生意臨時有些細(xì)節(jié)需要敲定,他在公司忙到了晚上,才弄完。
工作完,厲墨池一如既往的倒了半杯威士忌,獨自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平時這個時候,外面的辦公大樓也早就滅了等燈,就只有稀稀疏疏的幾點亮光表示著還有人在加班。
現(xiàn)在正在放新年假期,亮著的燈也是少之又少,厲墨池想著,是不是那些這時候還在辦公室工作人的也像他一樣,孤獨又寂寞,卻不知道要去往哪里,所以才選擇加班,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些孤寂呢?
在窗戶邊站了很久,厲墨池還是轉(zhuǎn)身拿過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準(zhǔn)備回住的地方。
對的,沒錯,是住的地方,而不是家。因為無論是在那里還是在辦公室,他都是一個人,沒有傅慕旋在的家在他的心里真的就不是家,只是單純的落腳之處。
第二天,原本昨天傅恒義是提議出門郊游的,不過因為厲墨池的到來也就擱淺了,按理說是可以今天去的,只是今天傅恒義并沒有再說這件事。
早上吃過早飯之后,他又去了書房,中午夏潔把他扶下來吃午飯。午飯之后,傅慕旋提議一家人去逛超市,買些食材還有其他的東西回來的,也剛好一家人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沒想到傅恒義說自己有些累了,不太想出門,就沒有去。傅恒義在家,夏潔自然也就留下來了,因為不放心傅恒義一個人,雖然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畢竟還在康復(fù)階段。
所以最后就是傅慕旋和溪溪兩個人出了門。她們在超市買了許多東西,回到家都已經(jīng)快吃晚飯了。
“媽,我爸呢?在休息嗎?”傅慕旋把東西拿到廚房之后,看見夏潔一個人在客廳,忍不住問道。
“誒……你爸也不知道怎么了,從昨晚開始,就總是一個人待在書房。你們出去之后他就一直在書房,沒有出來。”夏潔嘆了口氣,說道。
她昨晚看見傅恒義在書房呆了很久,以為他只是懷舊,也就沒說什么,但是今天一整天,除了下樓吃飯,其他時間傅恒義都在書房里,這讓夏潔不得不擔(dān)心,不知道傅恒義是不是在煩惱些什么。
傅慕旋聽見夏潔這樣說,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好像自從昨天厲墨池來了之后,傅恒義就有些不一樣。
但是傅慕旋又不想給厲墨池打電話,問他昨天跟傅恒義聊了些什么,畢竟她心里還是覺得要跟厲墨池劃清界限。
最后,傅慕旋決定上樓去書房看看傅恒義,跟他聊聊。
傅慕旋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傅恒義在里面說了聲“進來”傅慕旋這才推門進去。
“爸,您這一整天都呆在書房,干嘛呢?”傅慕旋進去之后,就走到傅恒義身邊,笑著問道。
“也沒干什么,還不就是看看書什么的,現(xiàn)在也什么事可做,在書房除了看書也沒事了。”傅恒義回答道,不過傅慕旋還是從他的話里面聽出來很多遺憾、無奈和不舍。
傅慕旋有些疑惑,爸爸怎么會有無奈和不舍這樣的情緒,是因為要回美國嗎?可是現(xiàn)在都還沒有確定會美國的日子,按理說爸爸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情緒啊,傅慕旋心里想著,然后又問道:67.356
“您這話里,可不止看書這點事,有什么事兒,還不能跟你的女兒說說啊?”
傅慕旋給傅恒義揉著肩,俏皮的說道,帶著點撒嬌的味道。雖然她現(xiàn)在是孩子的媽媽了,但是在傅恒義面前還是會撒嬌。
“你啊……”傅恒義寵溺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在擔(dān)心自己,接著說:
“這人老了,就喜歡懷舊,最近總是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很多傅氏那時候的事情,所以難免就覺得無奈和不舍啊。”
傅恒義伸手拍了拍傅慕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說,感嘆的說道。
傅慕旋寬慰傅恒義說道:
“人嘛,總是會念舊的,我有時候做夢也還夢見小時候爸爸帶著我出去玩兒呢。所以啊,你這可不是因為老了,你還年輕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