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傅慕旋急得從餐盤里拿起一根薯條塞進了溪溪的嘴里,擠眉弄眼:敢胡說就扁你!
溪溪嚇得縮了縮脖子,軟綿綿的粉嫩小嘴咀嚼著薯條,說道:“媽咪,好可怕!”
“沒關系,有爹地在你可以隨便說。”厲墨池很想知道,傅慕旋剛才在想什么。
傅慕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又拿起一根薯條塞進厲墨池的嘴里,“求求你了,別問了。”
厲墨池的嘴里被突然塞進一根薯條,目光又清冷了不少,他發現最近傅慕旋的膽子大了許多。
她越是這樣,自己越是想知道。
“嘻嘻,媽咪剛才的表情一定是:這男人是我的,你花癡干什么!”溪溪還是決定出賣自己的媽咪,討好自己的爹地。
“我去廁所!”傅慕旋迅猛起身,快步朝洗手間走去,迅速就消失了。
厲墨池冷峻薄涼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柔意,雙眸平添了幾分笑意。
“爹地,你會和媽咪分開嗎?”溪溪突然問道。
厲墨池突然很心疼,他用手輕輕的撫著溪溪的頭,輕聲道:“不會,爹地不會和媽咪分開的。”
“那爹地你為什么不接我們回家呢?”溪溪不解的問道。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過后兩天爹地就帶你們回家,好不好?”厲墨池溫和的一笑。
“嗯,好。”溪溪很乖巧的點頭,繼續吃著漢堡和薯條。
傅慕旋沖進廁所,她坐在馬桶上欲哭無淚。
怎么每次說好要疏遠厲墨池,他就出現,而不爭氣的自己居然還做出那種舉動。
她真是自我厭棄了。
可是這么躲在衛生間也不是辦法,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出去,洗手,再次回到座位上。
“媽咪,你不舒服嗎,去了好久。”溪溪關心的看著傅慕旋。
此時傅慕旋的臉還有些發燙,她低聲道:“我沒事,你乖乖吃東西,但是回去不好和外公說。”
溪溪點點頭,自然是明白。
厲墨池墨眸深沉,“多大了,還怕父親。”
“還不是……”她很想說還不是因為他,她爸爸到現在都不接受厲墨池,如果知道是厲墨池帶著溪溪出去吃肯德基一定會生氣的。
“明天是奶奶的忌日,我上午來接你們。”厲墨池語氣清冷,換了一個話題。
傅慕旋輕輕頷首,厲墨池的奶奶她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她的結婚戒指還是奶奶樓下來的,所以她沒有不去的道理。
“溪溪能不能不去?”傅慕旋想到厲家的那些豺狼虎豹就頭疼。
“他是厲家的骨肉,你覺得呢?”厲墨池性感的挑眉,雖然他總是無意的,卻總是挑逗人心。
傅慕旋垂下羽睫,聲音有些沉,“好,但是如果厲家有人敢碰溪溪,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放心一切有我,他們不敢。”厲墨池氣場冷傲霸道的說道。
傅慕旋心思一沉,明天不知道又會發生什么事。
陪溪溪吃完肯德基,厲墨池就送他們母子回到公寓外。
“我還有事要忙,晚一點再聯系你。”厲墨池嗓音低沉,清冷。67.356
傅慕旋握著溪溪的小手,淡淡的頷首。
沒來得及告別,厲墨池就已經驅車絕塵而去了。
溪溪拉了拉傅慕旋的柔荑,奶聲奶氣道:“媽咪,你不舍得爹地的話,我們就回去住好不好?”
傅慕旋輕輕的蹲下身子,決定正視面對溪溪的要求,“溪溪,你告訴媽咪你喜歡爹地嗎?”
溪溪重重的頷首,“當然喜歡,媽咪,我也喜歡你,也希望外公外婆,所以你不要讓我選擇好不好?”
傅慕旋心尖一顫,她知道溪溪敏感,卻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一直在為這種事而苦惱。
想著想著,她鼻尖一酸,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不是也這樣。
害怕在兩個最重要的人之間抉擇。
如果是這樣,會給兩個孩子的心里帶來這么重的陰影,那么她這個做母親的真的很失職。
“放心,媽咪不會讓你做這張困難的選擇的。”傅慕旋愛憐的撫摸著溪溪的臉頰,“媽咪會努力讓你幸福的。”
哪怕等他們長大,等他們真正理解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再讓他們做覺得也好。
但至少不是現在。
溪溪露出甜甜的笑容,“嗯。”
——
厲墨池走進包廂,穆勛然和呂茜都起身相迎。
但是這一次,厲墨池身上的戾氣更濃了。
這不禁讓穆勛然神色一沉,也讓呂茜心里變得忐忑起來。
“墨池,坐吧。”穆勛然目光和煦。
厲墨池坐在了他們對面,他氣勢凜凜,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墨池,我今天點了一些你愛吃的飯菜,一起嘗嘗吧。”呂茜對厲墨池還存有幻想的,所以就特別的熱情。
穆勛然耐人尋味的一笑,目光冰冷,“墨池,工廠的事情是你說出去的?”
“是。”厲墨池十分坦然的承認。
“我需要一個理由。”穆勛然皺著眉。
呂茜的臉色也是一沉,沒想到厲墨池居然不顧兩家的顏面,做這種事情。
厲墨池冰冷如刃的墨眸一瞇,旁邊的尹光熙就開門走了出去,少頃,他再次進來,伸手還跟著四個人,四個人還押著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
“這就是原因。”厲墨池的嗓音冷酷而陰翳。
呂茜臉色一變,不敢直視厲墨池。
穆勛然幽沉的視線從那三個人的臉上轉到呂茜的臉上,不禁眉頭緊鎖,“你讓他們做什么了?”
“穆勛然,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沒有做也不知道!”呂茜心里快要慌死了。
這群人收錢辦事還辦得磨磨唧唧,真是氣死人了!
穆勛然的聲音陡然一沉,“茜茜!”
“我什么都不知道!”呂茜起身,拿起皮包就要走。
尹光熙卻攔住了她,冷笑道:“呂小姐,我們總裁的話還沒說完呢。”
呂茜氣得臉都綠了,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用力握住,身體不由得輕顫。
“呂茜,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母子一根汗毛,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厲墨池鐫冷的臉上浮現一抹獰色,語氣寡淡如冰。
呂茜的臉蒼白了幾分,卻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