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索菲給傅酒繼續補習英文,傅酒請她去吃了一頓晚餐。
二人走在回家路上時,一顆煙花升到了空中,在一瞬間爆炸了。
那爆炸了的煙花仿佛是一朵美麗的蓮花在空中展開了花瓣。
這時,一顆顆煙花又從煙花筒中噴發,像無數明亮而璀璨的流星,在天空中一閃而過……
天空中還閃爍著其他的煙火,它們有的如一串串珍珠,有的如一顆顆流星,有的如一朵朵菊花,有的如一條條瀑布。
兩人抬頭看著,臉龐都被閃的發白,傅酒和索菲看的眼神都征了。
“怎么突然放煙花了”索菲納悶道。
傅酒也是好奇,心里算了算,竟然馬上到了民國的春節。
相必那煙花也是華裔的人放的,傅酒心里念道。
“大概是華人放的煙花,馬上要到我們的春節了。”傅酒笑著道。
聞言,索菲很是興奮,“春節好玩嗎?”
傅酒點點頭,“嗯,我們一起過吧。”
霍夫人,霍楚玉,索菲,傅酒還有顧明,都齊聚在了霍夫人住的地方。
霍夫人還有傅酒教著她們剪窗花,這紅紙還是跑遍了所有商店,最終在一家華人開的小店買到的。
索菲看著頭腦十分聰明,但是細致起來卻堅持不了多久,她想剪個漂亮的形狀,卻最終都是多剪一塊或少剪一塊。
久了她就不耐煩了,“哎呀不剪了不剪了,我總是弄不好。”索菲撅著嘴失望道。
傅酒面上一笑,“這個東西不可以心急,慢慢來。”
索菲聽了勸,深吸一口氣,又重新專心致志的剪新的窗花。
霍楚玉最后一剪刀完畢,迫不及待向大家展示,她一臉自信,卻沒想到展開后窗花全都散架了,剪的不錯,只不過折紙時沒有對稱剪 。
午夜的鐘聲剛剛敲過,只持續了片刻的寧靜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響聲撕得粉碎。那聲音起初是零星的,微弱的,含混的,漸漸地,那聲音高亢起來,如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黑沉沉的夜空中滾落下來。原本還清涼的空氣被震顫了,溶滿了**的特殊味兒……
“新年快樂!”眾人歡呼一聲,霍楚玉和索菲驚喜的擁抱在一起。
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后又是各自乘了一碗水餃。
小思心里疼極了,聽著她有氣無力的抽噎聲,過去拍拍傅酒的身子。
“小姐,小姐不哭了。”小思聲音很是溫柔,傅酒猛然直起腰來,臉上淚痕遍布,她抓著小思的胳膊,嗚咽著,“為什么?他一定要殺了我的孩子!”
傅酒眼里極其渴望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她抓著小思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姐,咱不要少帥了,少帥對您一點也不好,小姐不要因為她傷心。”小思恨恨的說道。
房門被嘎吱推開,霍御乾走進了,臉上帶這些慘白。
傅酒一看見他,瞳眸就猛然緊縮,她抽出一旁的枕頭就向霍御乾砸過去,嘴里還嘶喊著,“你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滾啊!”
霍御乾不躲,枕頭不偏不歪砸到霍御乾的肩膀上,“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聞言,傅酒突然咧嘴笑了,她眼底滿是絕望和恨意,“補償?你能補償給我什么?”
“我們正式結婚做夫妻,本帥明日就讓人去辦手續。”霍御乾黑眸陰沉透亮 聲音清冷而沙啞。
“放屁!呸!你以為我稀罕你這些東西?!我現在連嫁給你做小的都是不情不愿!”傅酒激動地調子都起高了,小思生平第一次聽到傅酒罵人。
霍御乾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愿不愿意還由不得你!”
傅酒蔑視的眼神看他,“霍御乾!你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軍閥!”
霍御乾后槽牙緊緊咬住,眸子里的冰冷射向傅酒。
他憤怒離去,留下了士兵在門口守著,傅酒便是想跑也無可奈何。
霍御乾幾乎是重兵把手將傅酒住的病房圍起來了。
那日,周舒賢本是去醫院找傅酒,他手里拿著小刻刀,想趁著傅酒不注意將她的臉劃上丑陋的疤痕。
哪知一下子就被一醫生給拉走了,很奇怪,他看見那雙眼睛時便不想反抗。
待他偷偷摸到傅酒的房間時,哪知人去樓空,人早就走了。
周舒賢落了一個空,很是不爽。
傅酒出院后,霍御乾就將她送到了之前住的公館,派了士兵站崗,說白了就是將她囚禁起來了。
霍御乾也從大帥府里搬出來了,直接住進了公館里。
她也不反抗,順來逆受,白日她坐在陽臺上曬太陽,意識飄忽。
好幾次小思喊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晚上她早早就睡了,只是夜里頻頻醒過來,每到夜里,她都能聽見嬰兒哭啼的聲音,像是心魔般久久不能散去,甚至還做過滿身是鮮血的嬰兒朝自己爬過來的噩夢。
霍御乾晚上帶著一身寒氣回來,傅酒臉色平靜,與他打了照面就如同沒有看見他一般。
她從霍御乾身邊擦肩而過,走上樓梯,霍御乾低沉道:“站住。”
傅酒好似沒有聽見,繼續邁著遲緩的腳步。
霍御乾臉色有些難看,他咬了一下口腔側壁,瞳眸左右移動一下,大步走向傅酒。
蹭蹭記下,半層樓梯就上去了,霍御乾有勁的手掌握住傅酒纖細地手腕。
“跟我下來!”他語氣冰冷,眸子陰寒。
傅酒猝不及防,也抵不過他,就被霍御乾拉著下了樓。
他徑直將傅酒拉進書房,書桌上擺著兩份文件,“簽了它。”霍御乾說道。
傅酒懶懶抬眸看過去,結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寫的清清楚楚。
她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沉默不語也不去拿筆。
在瞧另一份,承諾人已經寫著凌厲勁道的三個字霍御乾!
兩人僵持一番,霍御乾挑挑眉,“怎么?不想簽?那就按手印吧。”
說著,就直接攥住她蔥白的手指,往印泥上一按,再往協議書上一按。
傅酒使了全身力氣,也抵不過霍御乾的蠻橫,她的關節都被掰響了,終究是按下了那一抹紅色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