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深吸一口氣,對顧明說道:“顧明,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
顧明知道有些事情,他在場霍夫人是不便說的。
他面上帶著擔憂看了霍楚玉一眼,“霍夫人,我先走了。”
霍夫人點點頭,顧明離開了。
整個房間就剩母女二人,霍夫人嘆了一口氣問道:“沈耀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可是母親,我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他帶走的。”霍楚玉哽咽著說。
紹城
傅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找了一處地方先住下。
她尋思著現在這附近打聽打聽傅家酒的情況。
傅酒趁著吃完飯的功夫,她去了一家酒樓,這一家飯店與他們還有些淵源。
根據父親的話說,這一家飯店前身的酒樓是從前朝就開到至今的。
這一家飯店裡的酒水幾乎全都是傅家酒的,換句話說是傅家酒供起了這座酒樓。
傅酒站在了飯店的門口,店小二在門口招攬著生意,看見了傅酒。
連忙熱情地招呼著傅酒,“客官要吃飯嗎,咱這家店可是百年老店了。”
傅酒笑了笑,跟著店小二進去。
傅酒剛一進門就吸引了大量食客的注意,紹城雖說是一個南方城市。
但是像傅酒這般美豔脫俗的女子還是非常少見的。
傅酒一身黑色西裝裙,踏著羊皮小高跟。
頭上戴了一頂帽子。
她不去注意他人的目光,獨自坐在了一角。
“點菜。”傅酒淡淡說到。
店小二非常熱情的將菜譜拿過來,傅酒撇了一眼,菜單上都是一些經典的少城菜。
傅酒問到。道::這裡都有什麼酒水?”
店小二略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看起來傅酒文文柔柔的,竟是會喝酒的女子。
店小二說::咱家以前最有名的就是傅家酒,後來這傅家酒消遣了一陣子,不過這時候您來的真巧,這傅家酒啊又開始生產了,第一個有傅家酒的飯店可不就是我們飯店嗎!”
傅酒聞言眉毛皺了皺,她淡淡開口道:“那給我來一罐竹露清。另外再上一下你們家的熱手菜。”
店小二喜悅的答到::好嘞。客官您稍等!”
傅酒觀察著周圍食客桌子上的酒水。十分之九的人桌子上都擺了一罐竹露清。
傅酒納悶著,若是叔叔那一家族的人並沒有傅家酒的配方,那麼是怎麼釀造出來這酒水的。
難道這些人都嘗不出來味道不一樣嗎?
傅酒起身走到另一桌時刻旁邊,她面上微微一笑,溫和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都是紹城人嗎?”
來吃飯的是三個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壯年,竟然有這般美人跟自己搭話,都激動不已。
哪管人家問的是啥,有啥說啥。
“是啊,我們都是紹城本地人,姑娘您不是嗎?”
傅酒撩了一把耳際的髮絲,“我是,不過我是在另一個城市長大的。”
“聽說紹城最有名的就是竹露清。我聞名而來來嘗一下。”
小夥子們激動道::是啊,姑娘,咱這附加酒老有名了,你要嚐嚐嗎?”
傅酒挑眉問道:“可是我聽說這附加酒不是早就停產了嗎?”
這三個青壯年也不明白,只知道傅家酒三年前又開始生產了。
“對呀,不過三年前傅家的人又開始重新經營了。”
傅酒心裡有了數,她繼續問道:“你們可曾喝過以前的傅家酒?”
三個青壯年搖搖頭,看他們年紀輕輕,必然是沒有嘗過。
傅酒朝著他們微微一笑。便走到另一旁。
這一桌大約是五六十歲的中年人。
傅酒走過去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問一下你們嚐出來的這酒的味道與之前傅家酒有何不同嗎?”
這一桌上喝酒的都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之間有人有幸嘗過幾十年前的竹露清。
其中一人回答到::姑娘,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這個竹露清啊嘗著確實和之前的酒是有一些不一樣的。但是也不影響,說不準是人家傅家酒換配方改良了呢。”
這怎麼可能?沒有配方,他是怎麼能做出來味道差不多的。
傅酒心裡一慌,覺得此事必然不簡單。她今晚一定要去傅家探索一下。
她自知自己一個弱女子,於是主動去找了霍御乾。
霍御乾和一行部隊駐紮在了一個旅館。
劉子易在門口守著,見傅酒來了,就去給霍御乾報道。
霍御乾此時拿著手中的文件,臉上的表情陰沉恐怖。
“少帥,夫人來了。”劉子易在門口說到。
霍御乾立馬放下手中的文件,將它塞到了抽屜裡。
“讓她進來。”霍御乾低聲道。
傅酒推門進來,霍御乾黑色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她。
她臉上有些尷尬,傅酒清了清嗓子,“那個我下午時去了一趟飯店,打聽了一些事情。”
“一些青年人所說,今年的竹露清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據一些中年人來說,竹露清的味道和以前是有了變化,我懷疑傅家的人。是有配方。”
聞言,霍御乾眉毛一挑,嗓音淡淡,“配方不是隻有你有嗎?”
“這就是奇怪之處。我從未將配方交與他人。所以今晚我想去傅家看一看。”傅酒抿脣說道。
霍御乾起身,走到傅酒附近,雙眸深情注視她。
“晚上我不得空,讓劉子易陪你去。”
傅酒後退一步,謹慎的看著他。
她臉上帶著疏離的笑,“我的意向也正是如此。”
“現在我沒有什麼事情了,您忙吧。”傅酒對著他笑了,笑顏極爲清麗。
霍御乾今日忙碌一天的疲憊,此刻突然消散。
“你現在住哪兒?”霍御乾眸子閃著耀耀的光。問她。
“在一家小旅館。”傅酒淡淡答到。
“我去派幾個軍隊去保護你。這裡你人生地不熟。”霍御乾注視著他她的眸中透著暖光。
傅酒沒有直接拒絕,她說道:“如果您有閒人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晚上吃了嗎?我還沒有吃,一起吧。”霍御乾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其實傅酒下午時便吃了些東西,她搖搖頭,“我已經在飯店吃過了。”
“那既然你吃過了,那就看著我吃吧。”霍御乾扯脣笑道。
聞言,傅酒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霍御乾,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如此的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