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從昏迷中醒過來,入眼是一片漆黑。
身下硬梆梆的咯得她骨頭疼,傅酒嘗試動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綁在身后躺在地上。
眼上還蒙著黑布,視覺消失后聽耳覺就變得靈敏起來,突然傅酒聽見一陣腳步聲走過來。
她的心臟像是擊鼓般砰砰作響,傅酒的呼吸聲加重,呼……呼……胸脯不斷起伏。
那人走進,蹲下來揭開蒙著傅酒雙眼的黑布,傅酒閉著眼睛,假裝還未清醒。
男人查看一下情況,又退后坐在一塊石頭上,“睜開眼吧,別裝了。”
傅酒緊緊咬著舌尖,聽著男人的話便沒有意義繼續(xù)裝昏。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高處是全是石頭,自己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山洞里。
她側(cè)頭,看見坐在一旁的男人,相貌硬朗,一身便裝,猜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我與你不曾相識,你為何抓我?”傅酒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看著我傻嗎?我會告訴你嗎?”男人反問道。
傅酒微微蹙眉,怎么和話本上寫的不一樣?
“你是想謀財還是害命?”她繼續(xù)問道。
“嗯……當然是劫色!”男人突然邪肆一笑,傅酒猛然哽噎住,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男人眼睛盯著她,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傅酒嚇得蜷縮著在地上摩擦往后退。
“你別過來!”傅酒絕望的喊著。
“嗯?”男人邪惡的笑了,慢慢伸出一雙手去抓她。
“啊啊啊!”傅酒嚇得尖叫著,淚水直接涌出眼眶。
“別玩她了。”一聲清淡的男聲打破現(xiàn)狀,男人聞言挑眉收回手,得意的一笑。
“哈哈哈,嚇到了吧?雖然你挺好看的,不過在我這里只有錢是最看的東西。”男人笑著道。
傅酒仍心有余悸的看著男人,她吞咽一下,用嗓子呼著氣。
她側(cè)眸看見剛剛出聲的男人,男人從洞口慢慢走過來,等靠近了傅酒才看清這人的樣貌。
細眉鳳眼,秀鼻薄唇,膚色白皙,看面相透著一股陰柔之氣。
“傅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舒賢,是衷心酒業(yè)的少東家。”周舒賢聲音如清泉流淌山澗般透徹。
傅酒瞳眸微縮,原來就是他想要殺她!那現(xiàn)在自己豈不是危險了。
她蹙眉道:“什么傅小姐?我叫西娜,傅酒此刻應該是在霍少帥左右。”
周舒賢陰柔一笑,“嗯……你們女人真惡毒啊,傅酒,我知道此刻就是你。”
傅酒臉色一白,咬咬唇瓣,額頭漸漸冒出冷汗。
“制衣廠的事情,就是你想殺我?!”傅酒問道。
周舒賢靠近些,唇角扯起一絲弧度,“嗯……可以這么說,不過我是想要你手中的秘方。”
傅酒撇開眼神,反問道:“什么秘方?我不知道。”
“別裝傻了,酒曲的秘方,傅家酒的秘方,我都要。”周舒賢微瞇鳳眸,語氣有些陰冷。
“如果你很了解傅家,應該知道所有的東西都被我母親燒院子那一夜一同化為灰燼了。”傅酒冷靜地說道。
周舒賢被一群黑衣人挾持到車上,他神色自若,絲毫不懼。
周舒賢被他們帶到一家茶館的包間,屏風后映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周舒賢面上一笑,“不知霍少帥請我來次有什么事情?”
霍御乾的身形,第一次見時他就深深記在了腦里,印在了心里。
霍御乾聞言挑眉,語氣平淡,“周少爺果真有一雙慧眼。”
“哪里哪里,是霍少帥千載獨步,一眼就讓人記住了。”周舒賢菲薄的唇一笑,目光直勾勾看著屏風后的人。
霍御乾起身,慢慢走出來,帶著一陣盛氣凌人的氣場。
“本帥有個交易想與周少爺洽談,您應該知道我夫人打算重開酒館,所以周少爺是否愿意合作?”霍御乾在他對面坐下來。
周舒賢舉止文雅的拿起面前的茶杯,輕吹茶水的熱氣,“哦?為什么要合作呢?”
“在商人眼里,除了合作伙伴不就是競爭對手嗎?衷心酒業(yè)在周圍幾省算是站穩(wěn)了腳,本帥可不想讓夫人失望。”霍御乾話落,禁閉的唇角邊露出深沉莫測的笑意。
“這件事情,我還得與父親商議。”周舒賢起身,語氣帶著抱歉。
霍御乾黑眸盯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靜候佳音。”
周舒賢回頭撇他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別樣的光。
霍御乾眸色晦暗,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低聲道:“去找個機靈的,跟上他。”
錢大帥府
錢多多與錢滿袋避免財產(chǎn)混淆和惦記,兩個人早早分了家。
錢滿袋的夫人是銀行的女兒,他也就這么一個夫人,理由是女人太多花錢多。
而錢多多與他爹一個德行,二十出頭沒和女人正經(jīng)相處過,他的話意思也是,談個戀愛多花錢,買花買首飾買衣服。
正巧今天錢夫人想念錢多多,派人將他喊了回來。
書房里,副官朝錢滿袋報告,“今日霍少帥請了周少爺前去茶館,防備太嚴屬下并不知二人談論了什么。”
錢滿袋臉色發(fā)青,難道真讓他猜中?
“他夫人找到了嗎?”錢滿袋接著問道,副官搖搖頭,“并未,不過屬下猜應該是熟悉的人,不然在火車站怎么混進去的。”
錢滿袋呼出一口長氣,面帶難色,若真是這霍御乾設的局,便能以此為借口出兵。
若不是設的局,他又找不到人,霍御乾又可以借此出兵,以現(xiàn)在的實力,錢軍肯定是打不過霍軍,只能期盼北方軍力給霍御乾施壓。
不論是不是局,這個麻煩,只有找到霍御乾的夫人才能解決。
錢滿袋聽見外面的動靜,警惕喊到:“誰?!”
副官動作迅速敏捷將外面偷聽的人揪進來。
“唉唉,陳哥,松開松開是我。”錢多多捂著胳膊吃痛的求饒。
副官立刻松開他,“錢少,對不住了。”
錢多多諂媚的朝著錢滿袋一笑,“誒爹,咋了?”
“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錢滿袋語氣嚴肅。
錢多多裝傻,一臉懵的反問,“什么事情?”
錢滿袋說著,緊盯錢多多表情,看他是否露出破綻,“霍御乾的夫人被擄走了。”
錢多多驚訝一挑眉,不可置信道:“那當然跟我沒關系了,爹您知道,我喜歡錢超過女人啊,再說了他夫人不是好好的,昨夜還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