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臉上外露欣喜,“抱歉,失陪了。”
楚星海點點頭,傅酒連忙腳步迅速離開。
阿佳妮夫人臉上帶笑,眼底深意,“傅小姐,那位男士看著很紳士。”
傅酒聞言微微一笑,“我和他并不熟悉,只是剛剛才認識。”
“我能看出來那男士似乎對你有意思呢。”阿佳妮夫人捂嘴笑道。
傅酒臉上可見浮起紅暈,“阿佳妮夫人,您多想了。”
“哈哈哈……”阿佳妮夫人瞧著她反應十分有趣,忍不住笑起來。
楚星海這個人,傅酒能感覺出來他在刻意接近,卻又感覺不到他的目的。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若即若離,整個人清清淡淡,與你相處好像就是自然而然。
霍御乾在書房處理軍事,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絲毫不影響他集中精力。
劉子易一直守在公館,自從傅酒走了后,霍御乾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怎么形容……
每天就像是一個工作機器,睜眼就是處理軍務,閉眼就是睡覺。
在軍隊的訓練強度更加重,讓士兵們一個一個叫苦連天,爭著吵著問他少帥這是受了什么刺激,拿他們來出氣呢。
他每天都要忙到天色魚肚白時才去休息,劉子易不放心就守在公館。
果不其然,他剛剛就聽見書房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劉子易連忙沖上樓,推開書房門,霍御乾倒在地上,渾身不斷顫栗。
劉子易猛吸一口氣,跑過去,“少帥!”
霍御乾緊皺眉頭,死死咬著唇瓣,手指扣在地板上,用力的發(fā)白。
眼眶布滿紅血絲,眼球狠狠瞪著一處,絲毫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少帥,您怎么樣!聽得見嗎?”劉子易滿臉焦急,怎么好久都不犯了,偏偏這個時候又犯了呢!
“給我……給我。”霍御乾低語喃喃道,語氣十分痛苦。
“少帥,你堅持住啊!”劉子易扶起霍御乾。
“呃……好難受,我……”
“啊!”霍御乾低吼一聲,臉上盡是痛苦。
劉子易看著他這幅模樣,眼眶都紅了,他一直尊敬,仰慕,崇拜的霍少帥,這一副樣子實著讓人心疼極了。
“傅酒……”霍御乾眼神迷離,他從頭皮到腳后跟每一處皮膚都疼痛難忍,他仿佛看見了傅酒正坐在沙發(fā)那微笑看著他。
“瓊樓,過來。”傅酒眼底滿是愛意,溫聲道。
霍御乾瞳眸逐漸有了光,他掙開劉子易的攙扶,腳步顫顫巍巍朝沙發(fā)撲過去。
“少帥!”劉子易驚呼一聲,他一八尺男兒都含了淚腔,“少帥,屬下一定去給您找回來少夫人!”
霍御乾喃喃幾句,昏死過去。
劉子易擔憂著拍了拍霍御乾的臉,見他為反應,只是胸膛呼吸有些急促。
劉子易將他攙扶回臥房,十分心疼看著床上的男人。
在船上飄蕩了了五十多天,傅酒從未那么渴望踏在地面上。
終于到了美國,傅酒眼中忍不住的喜悅。
“傅小姐,我們需要去大使館,就不能與你同行了。”阿佳妮夫人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我和他同行。”傅酒微微一笑說著。
楚星海面上溫和看著阿佳妮夫人,“是的,您放心,我會將傅小姐安全送達。”
“你是個紳士,我很相信你呢。”阿佳妮夫人笑著道。
楚星海回她一個微笑,紳士地給她行一禮。
送走了莫奈夫婦,楚星海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德洛麗絲醫(yī)院。”傅酒回答道。
“我陪你一起去,我猜你的英文應該還不能和美國人順利交流。”楚星海挑眉說道。
傅酒白了他一眼,“普通交流我還是可以的!”
“呦呵,那就讓我見識一呢下唄。”楚星海眼底帶著不服氣。
輪船到了碼頭,乘客們陸陸續(xù)續(xù)下船,楚星海很紳士地拎著傅酒的行李。
傅酒一踏上地面,就聽見一女孩的聲音。
“傅酒姐姐!”
“傅!傅!”
傅酒抬眸過去,就看見霍楚玉和索菲舉著牌子朝她喊著。
牌子上用紅色的彩筆畫著傅酒兩個醒目大字,底下還用拼音寫一遍。
傅酒覺著有些好笑,走過去,“楚玉!索菲!我在這。”
兩人看見傅酒,臉上洋溢著笑,但是在看見傅酒身后的男人后,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傅酒姐姐,這位是?”霍楚玉面容帶著一些不愉快。
“他叫楚星海,是我在船上認識的朋友。”傅酒微笑介紹著。
霍楚玉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您好,楚先生,我是嫂子的妹妹,我叫霍楚玉。”
“嫂子?據(jù)我所知,傅小姐已經(jīng)離婚了。”楚星海溫和一笑。
傅酒臉色有些尷尬,她剛想開口制止,“就算離婚了,酒兒姐也是我嫂子。”
“楚玉,別說了。”傅酒面露不悅,霍楚玉撇撇嘴,不再開口。
“傅!你的房子我和楚玉已經(jīng)幫你看好了,跟著我們?nèi)タ纯窗伞!彼鞣圃谝贿吘徑鈿夥盏馈?
“坐我的車過去吧,有人來接我。”楚星海說道,傅酒點點頭。
一白人司機在那等著,瞧見楚星海,低聲一句:“welcome,Mr.Chu。”
“there are my friends.”楚星海介紹道,白人依依問好,霍楚玉雖是不情愿但還是上了車。
霍楚玉和索菲幫傅酒看的這一套房子是平房,帶著一片院子。
地段處于不繁華也不落后的地方,四處都是同樣形制的房子。
“傅酒姐姐,你看看怎么樣,如果不相中的話我們再換。”霍楚玉指著里面向傅酒介紹道。
屋子內(nèi)家具俱全,雖不是很新,但也可以正常使用。
這家人搬走之前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沙發(fā)上都蓋著一層布。
傅酒很是滿意這個布局,她點點頭,“我很喜歡,不用換了,謝謝你們啊。”
索菲和霍楚玉笑著,“謝什么呀,都是一家人。”
“看來這里似乎沒有我的事情了,傅小姐,你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楚星海一直沉默,突然開了口。
傅酒這才想到他,“沒事了,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