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離開之后,柳兮月小心地藏起了他留下的鈴鐺,莫失莫忘,好有意思的名字。她正胡思亂想這什么,忽然鈴鐺自己跳動了起來,叮叮咚咚響。一個小丫頭急沖沖地跑了進來,橫沖直撞和柳兮月賺了個滿懷,“小昭,這么著急是有什么事情???”小昭是青荼巫師指派給她暫時照顧起居的,此人生性活潑,不像其他的女子做事一板一眼,青荼巫師大概是怕柳兮月悶壞,所以才指派了這么一個人吧。 小昭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姑娘,主人請你過去見客呢?!绷庠滦南?,見客就見客,何必這么火急火燎地,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嗎?
柳兮月把莫失莫忘鈴藏在腰間,“走吧,時間什么人?”
小昭在前頭引路,邊走邊說,“巫師吩咐不要多言,姑娘見到自會明白了。”
“怎么往哪里走?見客不是在前廳嗎?”柳兮月指著通往前廳的一條路說道。小昭笑著說道,“沒錯沒錯,姑娘跟著來便是了?!闭f完又笑嘻嘻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柳兮月覺得莫名其妙,這條路通往不常去的竹林,那里只有一座亭子了,難道在那里見客嗎?
前頭的小昭跑著跑著在竹林外面停了下來,“姑娘,小昭只能帶路到這里了?!彼噶酥噶肿永锩妫肮媚镞M去吧,貴客就在里面呢?!?
柳兮月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既害怕又期待,會是他嗎?腳下已經不知不覺向竹林深處走去。
竹林里的風刮過,撩動記憶的門簾,有喜有悲,但是到最后都隨風飄走了。涼亭之上站著一個男子的身影,飄逸若現,竹葉從頭上身上飄落下去,片葉不沾身,像一個遺世獨立的仙人。柳兮月的眼里忽然冒出了溫熱的水汽,這一輩子可能再也無法遇見這樣一個男子了,可是她感覺心中的愛意向沙漏里的沙子一樣正再慢慢溜走,時間越久,流走的越多。
柳兮月走上了涼亭,男子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依舊背對著他。柳兮月走上去與他并肩而戰(zhàn),“好久不見,世先生。”
“你說什么?”男子緩緩轉過頭來,柳兮月一
驚,此人并不是世離河,而是和他長得很像的一個人,……對,是她還未來著之前見到過的名叫江忘川的畫家,柳兮月連連后退了幾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物,想要離開這里的念頭又再次復蘇了起來,“你……你是江忘川是不是,是你帶我來這的,你快帶我離開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寧愿回北京做我的苦逼北漂族,也不要在這里被人當傻子一樣耍賴耍去,你一定要帶我走!” 柳兮月經過片刻的反應馬上認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離開的關鍵,上前抓住了‘江忘川’的手。此刻站在柳兮月面前的正是剛回到皇城的南宮思善,是世離河叫他來見柳兮月的,沒想到一見面,此人的反應會這樣奇怪,說出的話令南宮思善不得其解。南宮思善望著柳兮月,只見這個女子眼神復雜,似乎有許多的不如意,但是見到自己都化作了興奮,南宮思善緩緩地開口,“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
柳兮月奇怪的看著南宮思善的反應,然后強烈地點點頭,“見過見過,那次在畫展之上我們見過的,你忘記了嗎?我摔倒的時候你扶過我,后來我們還在咖啡店見過,你帶我又去了畫展,然后我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里,我求求你,我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請你帶我走吧,要多少酬勞都可以的!”柳兮月一口氣講清楚了她和江忘川的‘相識相知’自然,這個相知還遠遠談不上。
“畫展?是什么地方?思善從未聽說過,更沒有去過,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吧?!蹦蠈m思善禮貌地回應,將柳兮月的手從袖子上佛了下去。
“你……你沒有聽說到?你不是江忘川嗎?那你又是誰?”柳兮月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這人明明和哪天見過的人一模一樣為何會不是他本人,難道世上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還是命運有在玩什么把戲了?
只見南宮思善微微一笑,既有涵養(yǎng)和風度的說道,“在下,南宮思善,是北淵的二皇子。”
柳兮月一怔,二皇子?“你是世離河的兄弟?”
南宮思善點點頭,“不錯,大哥不便來此,特意叫思善前來,大哥叫我轉
告姑娘,登基典禮一結束就會接你入宮,請姑娘再忍耐幾天?!?
柳兮月對于南宮思善此刻所說的話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她心里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眼前這個人現在叫什么,成不承認與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有關,自己都要抓住這條大魚,慢慢順藤摸瓜找出一條出路來,希望之光又打開了一雙窗子。柳兮月心情大好,“我叫你什么呢,二皇子嗎?”
“叫我思善便好,你總要成為我的大嫂的?!蹦蠈m思善笑著說道。
“那么思善,你聽說過江忘川這個名字嗎?”柳兮月試圖通過任何一點線索去找回她的過去。
南宮思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心中默默想道:江忘川是前水型圣女的名字為何這個女子會如此問。四大圣女已是狐族被冰封的歷史,無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提起,但是看眼前人的神情分明什么也不知道。南宮思善點點頭說道,“這是狐族圣女的名字,思善還要提醒姑娘叫幾句,關于這個名字如后千萬不要再提起,否則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柳兮月驚訝地說道,“是圣女的名字,是一個女子嗎?怎么會……”
南宮思善點點頭,“請問姑娘你是從何人口中聽來這個名字,恐怕此人居心不良?!绷庠绿ь^看一看眼前和那個江忘川長得一模一樣的,真想脫口而出:就是你這個家伙叫我叫出口的啊,非要讓我叫你忘川,現在人家都不知道流落在何方了反而警告我不要隨便說出口,真想說,你妹??!
南宮思善看著柳兮月神色古怪,臉孔通紅,好像在生氣一樣,以為是自己讓她不高興了,賠罪地說道,“思善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請姑娘見諒?!闭f著便輕輕一拜。
柳兮月不客氣地撇了撇眼睛,你們兩兄弟每一個是好東西,一個把我騙到這里,一個就想著法折磨我,現在還要騙我進宮,本姑奶奶不干了我。
柳兮月對著南宮思善哼了一聲拔腿跑開了,留下一天疑惑的男子。
南宮思善在風中站了一會,看著遠去的身影笑了出來。這個女子正是特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