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長公主的身邊不是還有三人嘛,雖說是替補(bǔ),但那實力比這些首發(fā)還要強(qiáng),上場比賽肯定是沒問題的!
聽到項虎的話,黃如意猛地驚喜,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只是在看到滿地的傷員后,卻是再現(xiàn)愁容,
“話是不錯,可他們也只有三個人,現(xiàn)在齊云社內(nèi)完好無損能上場比賽的,也就只有你們?nèi)齻€,算來算去,還是差了一個啊!”
“教頭,沒事的,這點傷還打不倒我,我能上場的!”
“對,教頭,我也能上場!”
“讓我上吧,我只是屁股上挨了一刀,沒什么大礙的!”
“教頭,我躺一晚就好,你叫人把我抬到比賽現(xiàn)場,到時我就能上場比賽了!”
一聽陣容里尚缺一人,原本還躺在地上的傷號們,或者半坐,或者站起,都在努力表現(xiàn)著自己的行動力,以期能夠得到上場的機(jī)會,為了齊云社的榮譽(yù)而戰(zhàn)。
“你們,你們都給我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上場!”
聽到隊員們不顧傷殘的身軀,毅然請戰(zhàn),黃如意內(nèi)心也是激動萬分,只是為了不葬送他們以后的職業(yè)生涯,他還是回絕了眾人的請求。
“教頭,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真的能上場。你看,就手臂上被劃了個小口子,比平常訓(xùn)練時受的傷還小呢,你就讓我上吧!”
只不過仍舊有人不死心,后衛(wèi)之一的唐泰就急切的跑到教頭面前,露出自己受傷的手臂,原本皮肉翻轉(zhuǎn)、猙獰可怖的傷口在大夫的處理下,確實變得好了很多,至少看上去只是劃破了一下表皮,沒什么大不了的。
黃如意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傷口,確實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嚴(yán)重的地方,只好勉強(qiáng)點著頭,同意了他的請求,這樣一來,齊云社的陣容才算是勉強(qiáng)湊齊,能夠參加明天的決賽了。
唉,沒想到會遭此橫禍,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賽究竟會怎么樣,禍福難料啊。難道勝負(fù)真的讓人那么瘋狂嗎,竟然不惜甘冒風(fēng)險,賽前傷人,這還能叫蹴鞠比賽嗎!
天上的明月高懸,卻看不清人世的滄桑。齊云社的這位教頭抬頭望天,也是仍舊對著自己一生追求的蹴鞠,有著絲絲的迷茫。
就在這萬物凋零的深秋寒夜,卻上演了一出更加讓人心寒徹骨的無恥偷襲,許多人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始終無法入眠。
可是無論你睡與不睡,太陽始終都會升起,隨著第一縷陽光的直射而下,金球會終于迎來了最后一天的決戰(zhàn)時刻。
“齊云社的人怎么這么慢啊,不知道今天是決賽嗎?我還要早點趕過去給父皇請安呢,害我白白等了這么久的時間,等他們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一大早,瀟湘館的門前,湘云就不時的搓著小手望向朱雀大街的北面,那里是齊云社眾人前來的必經(jīng)之路,然而直到辰時初,依舊不見他們的影子,急的某腐嘟著小嘴,在那里直跺腳。
因為今天是金球會最后的決賽,孟大小姐特意換上了女裝,而且還挑了瀟湘館里最貴的一件華服穿在了身上,整個人氣質(zhì)立馬變得不一樣,與公主的名頭確是相稱。
而且她不僅早早的就將老哥等人叫起,更是將趙斌、師師和錢乙、司馬望等一眾同學(xué)都給約到了瀟湘館的門前,準(zhǔn)備和齊云社這支冠軍隊伍一起往賽場進(jìn)發(fā),也算是倍兒有面子的一件事。
豈料這左等右等還是不來,性子一向很急的湘云又怎么可能靜得下心,不時的走過來搖過去,晃的眾人都是跟著暈乎乎的,有些站不穩(wěn)當(dāng)。
“我說湘兒啊,別晃了。你都不確定他們什么時候來,還那么早把我們吵醒,這不是坑哥的嘛!”
在她身邊的孟良等人不時的打著哈欠,兩只熊貓眼掛在臉上,顯然是睡眠不足,此時久等不見人,不由得抱怨起來。
某腐很鄙夷的瞥了老哥一眼,滿臉的嫌棄,
“稍微起的早了一點,你就困成這樣,到底是有多虛啊?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回去之后,又偷跑出去喝花酒的?”
“沒有,哪有的事,湘兒,你也太把哥給瞧扁了,哥既然答應(yīng)你了,又怎么可能會做那種事,呵呵,呵呵呵呵!”
老妹的隨口一問卻是將賤男首的困意驚的一干二凈,瞬間清醒過來,立馬拍板解釋著,不過那最后的笑聲怎么聽,怎么感到一陣的心虛。
“哼,懶得理你!”
看到孟良這副表情,某腐哪還不知道其口是心非,頓時氣得面色變冷,而見老哥死性不改,她也是不愿在和其搭話,冷哼一聲便轉(zhuǎn)頭再次看向了大街的盡頭。
就在這時,黃如意等人的身影終于由遠(yuǎn)及近,來到了瀟湘館的門前。
“都等你們半天了,怎么才來啊?今天可是決賽哎,而且父皇可是圣駕親臨,你們不至于這么不重視吧!”
看到齊云社眾人快步趕來,湘云也是迎上前,未等他們喘口氣便劈頭蓋臉的一頓數(shù)落。
然而話沒說完,她就發(fā)現(xiàn)前來的人少了一半多,而且黃如意等人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改口問道,
“啊咧,怎么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長公主殿下,是這樣的,昨晚我們突然遇襲,許多人被砍傷,尤其是車輪,后背上的那道傷從肩頭一直拉到后腰,到現(xiàn)在還是昏迷不醒。我們也是確定他脫離了危險,這才不得不匆匆趕來參加比賽的!”
身為隊長的毛興很恭敬的回了話,將昨天晚上的事情重述了一遍,聽的孟大小姐是柳眉倒數(shù),氣得火冒三丈,
“這幫混蛋的膽子竟然大到這種程度,明知今天決賽父皇也要觀看,他們還敢下這么重的黑手,真是可惡,可惡!”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過去參加比賽吧,想必血狼會的人已經(jīng)到場了,若是我們不去,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奸計,將冠軍拱手相讓了!”
許仙制止了湘云的繼續(xù)發(fā)怒,著重指出了目前最主要的事是金球會的比賽,那些傷員有大夫在救治,痊愈只是時間的問題。
好在有許仙等三個替補(bǔ)球員在,上場人數(shù)不是問題,不過想來也知道血狼會既然賽前都敢干出如此狠毒的事情,那在比賽場上,肯定也是挖好了坑等著齊云社眾人去跳,此次比賽的兇險程度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的了。
某腐也是想通了這一點,再三叮囑強(qiáng)哥小心,這才拉著小乙就往齊云社趕去,臨走還大聲喊道,
“強(qiáng)哥,你帶他們先過去比賽,一定要小心點,寧愿放棄機(jī)會也不能讓自己受傷!我和小乙去看看傷員,很快就趕過去!”
“皇姐,坐我的馬車去吧,這樣快點!”
就在這時,趙斌叫住了湘云,招來了東宮的專用馬車,自己帶著師師先行跳了上去,隨即右手疾揮,讓自己這個皇姐趕緊上來,抓緊一切的時間。
人腿當(dāng)然是跑不過車輪,湘云不傻,聞言便和錢乙上了車,催促著前方的車夫,往北州橋的方向進(jìn)發(fā)。
瀟湘館門前的人群瞬間就分成了兩股,大部分的人都跟著黃如意和孟良去了金梁橋畔的比賽場地,而湘云則帶著錢乙?guī)兹粟s到了齊云社的駐地。
齊云社內(nèi),稍微大一些的客廳被當(dāng)成了臨時的醫(yī)務(wù)室,而一些編外人員也是合力抬來了許多的木床,作為病床供受傷的球員們使用。
而此時那些傷殘人士正在病床上靜躺休息,一位郎中正和他的助手在旁忙碌著,眾人卻在眨眼后看到換上女裝的湘云步入房中,立馬興奮的坐起了身子,一個個滿含激動的盯著這位神武長公主。
畢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湘云穿女裝的樣子,一個個目瞪口呆,頓時驚為天人,就連呼吸都似乎在剎那間停了下來。
“長公主,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來看我們了!”
忽然間,不知是誰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大伙瞬時就像被全部激活一樣,恢復(fù)了自身的活動,開始感謝長公主的看望,順便還贊美了一下其的傾國傾城。
“哪有,人家也只不過就是換了套衣服而已!”
被這么多人夸獎,即便是某腐那憨厚的面皮,也是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嬌笑著謙虛起來,只是那擺著各種pose的動作卻是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蕩漾。
“姐姐,醒醒,我們是來看望傷員的!”
其后跟進(jìn)來的師師看不下去了,拉著孟大小姐的衣袖,小聲的提醒著。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是在愉悅他們的心情,沒看他們一個個見到我之后,都是眉開眼笑的嘛,放心吧。”
臭美賣萌的時間被人打斷,某腐心中有些小失落,也有些小懊惱,卻也不得不將正事放在首位,詢問了一下曹倫、花寧等人的傷情,便讓錢乙也上前查看一番,和正在忙活的大夫交流一下醫(yī)得。
不但如此,湘云更是仔細(xì)查看著每個人的傷口,雖然自己并不能醫(yī)治什么,但聊表一下心意,也能給他們巨大的鼓舞,積極配合治療,以便早日康復(fù),回到球場之上再展雄風(fēng)。
“馬兄,這大白天的,你怎么還把被子捂的這么嚴(yán)實啊?快讓我看看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
只是在走到馬南的床邊時,出了點小狀況,就在某腐準(zhǔn)備掀開被子的時候,他卻死死抓住,死活都不松手,大有和這床被子共存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