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舉全國之兵南下侵宋,倉促之間,西軍不得不退守延安府,依靠深溝高墻抵擋敵人瘋狂的進攻。
西夏軍隊雖然在野戰(zhàn)之中戰(zhàn)力強大,但他們一直以劫掠為主,并沒有攜帶什么有效的攻城器械,以至于攻打城堅兵厲的延安府,就像是老虎咬刺猬般無從下口,反而屢屢扎傷自己口中的某個部分。
西夏之虎氣得暴跳如雷,連殺了幾個手下的將領(lǐng),卻依舊解決不了實質(zhì)性的問題,最終不得不冷靜下來,一邊命人趕制攻城器械,一邊派出大量的一品堂探子,深入整個西北,探聽西軍的布防情況,以便自己做出更好的應(yīng)對,順利的向大宋境內(nèi)挺進。
于是雙方在延安府城下很是默契的罷戰(zhàn),李元虎更是兵退三十里安營扎寨,開始憋自己的大招,準備在下一次團戰(zhàn)中將西軍的主力一波帶走。
經(jīng)過多日的對峙之后,西夏之虎終于在今夜五更時分發(fā)動了閃電般的奇襲,集結(jié)了所有的攻城云梯,那漫山遍野的西夏軍兵黑壓壓一片的蟻附而上,企圖一舉攻下延安府。
只是西夏軍隊的異動被駐扎在城外的種師道提前探得消息,和老帥皇甫少華定下計策,不僅在關(guān)鍵時刻殺退了西夏人的進攻,更是繞道其后,燒掉了對方的糧草,獲得了一場來之不易的大勝。
然而這一切湘云并不知情,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喧嘩聲吵醒,很是不滿的坐起身來,嘟著小嘴,滿臉都是起床氣和小情緒,在那里幽怨的回著神。
城樓上正在發(fā)生著戰(zhàn)斗,延安府內(nèi)自然沒有人還能安然睡著,紛紛睜開眼睛,要么用耳朵傾聽著外面的動靜,要么就干脆把窗戶軋開一條小縫,偷偷觀察街道上的情況。
丫鬟小翠自然也是被驚醒,第一時間跑到了湘云的床前,將手中的衣物捧了過去,
“啊,殿下,您也醒了啊,快把衣服披上吧,這天寒地凍的,萬一受涼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小翠,跟我出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事這么吵,大半夜的都不讓人睡覺?”
孟大小姐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跳下床就要往外走。
小丫鬟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擋在了長公主的身前,面露委屈的哀求道,
“殿下,這么冷的天,又是大半夜的,外面這么大的聲響肯定是出了大事,您這千金之軀萬一要是有個什么好歹來,奴婢就是萬死也抵不上啊!奴婢求求你,可不可以就在屋里稍微等一下,奴婢這就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回來!”
“呃,好吧,那你要快去快回,注意自己的安全哦!”
抵受不住小丫鬟那萌動的眼神,某腐只好選擇了妥協(xié),靜等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出去的瘦小身影帶給自己外面的情況。
好在時間不長,沒等某腐感到不耐煩的時候,小丫鬟便再次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回來,剛一進門,就慌里慌張的嚷道,
“呼呼,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呢,你家全家都不好了。有事說事,別給我扯犢子!”
望眼欲穿的等著外面的消息,等來的卻是自己不好了的話語,某腐瞬間整個人真的就不好了,隱隱有種要爆發(fā)的沖動。
好在對方只是個萌動的小姑娘,她也只能很無奈的抱怨幾句,就把話題轉(zhuǎn)到了事情上來。
“啊,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時情急,這才口不擇言的,奴婢該死!”
聽到長公主的責(zé)罵,小翠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頓時嚇壞了,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生怕這位主子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不保還是小事,連累了家里人的話,那就百死難辭其咎了。
見小丫鬟撲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地,嚇得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卻根本不敢哭出聲來,某腐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趕緊很無奈的將其扶起,軟聲細語的安慰著,
“小翠啊,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外面動靜這么大,我也是有些煩躁,性子就急了點,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對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把你急成這樣,話都說不上來了?”
長公主的話讓小丫鬟終于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這才想起正事,連忙擦干眼淚,急切的說道,
“殿下,不好了,西夏人攻城了,這可怎么辦啊?要不然我們快跑吧!”
我去,年齡小考慮不周我不怪你,可你硬要在我面前秀自己的智商下限,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某腐望著面前驚慌失措的小姑娘,很有一拳打死她的沖動,好半晌才抓著她的胳膊,無奈的說道,
“跑什么跑,這附近還有比將軍府更安全的地方嗎?不說外面兵荒馬亂的,遇到小波的流寇我們倆就是一波團滅的下場,單說這將軍府要是都被攻破了,那這城自然也就破了,我們就是跑,要往哪里跑?”
“那,那我們怎么辦啊?”
一聽跑也是死路一條,小丫頭再次急紅了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某腐則是優(yōu)哉游哉的坐下來倒了杯茶,不慌不忙的說道,
“慌什么?你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人,對自家的老太爺有點信心好不好!西軍又不是紙糊的,被人一捅就破,你放心好了,延安府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攻破的,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自然會有人保護我們突圍,也用不著我們操心!”
“啊,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殿下就是殿下,頭腦就是不一樣,比我們這些下人可聰明多了,咯咯!”
小丫頭被這么一提醒,頓時鎮(zhèn)定了許多,看向湘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各種迷戀和崇拜。
某腐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決定找個事情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于是開口道,
“對了,小翠,你去皇甫奇房中告訴他一下,就說我們這邊一切很好,讓他不要擔心!”
“哦,好的,奴婢這就過去!”
小丫鬟聽到長公主有所吩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抬步剛要走,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很是為難的回轉(zhuǎn)過身說道,
“……,那個,殿下,這里就是少爺?shù)姆块g啊!”
“啊,什么,這,這里是皇甫奇的房間?”
忽然聽到這是少帥的寢室,某腐的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來,望了望小翠,又望了望自己睡過的那張床,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換過的衣服,突然跳起身大叫開來,
“啊,皇甫奇,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即便是在交戰(zhàn)士兵的喊殺聲中,湘云的這一嗓子也傳遍了整個將軍府,惹得眾人全都忘記了戰(zhàn)爭的恐懼,捂著嘴在那偷笑。
小丫鬟著實是被嚇壞了,吶吶的淚水再次噙滿了眼眶,很是委屈的解釋道,
“殿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少爺告訴我您在他的房間睡著了,要我過來服侍你,之前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嗚嗚!”
不行,我要冷靜!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記得我是過來撩漢子的,結(jié)果差點被強推了,對,是差點,可后來我好像是睡著了,還是怎么樣,暈,我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這下怎么辦啊?我的節(jié)操已經(jīng)沒了,這貞操要是也跟著沒了,那麻煩可就大了,萬一那混蛋吃干抹凈了不認賬,我豈不是虧大發(fā)了!不行,我得找他去問清楚!
吼了一嗓子的某腐知道就算是逼死身邊的這個小丫鬟,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猛灌著茶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只是再怎么努力去想,對于最后的事項,孟大小姐也是模糊不清,無奈之下,她決定去找皇甫奇當面對質(zhì)。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湘云,你起來了沒,我可以進來嗎?”
嘿,說曹操曹操到,這丫的是不是屬蛔蟲的,我想到哪,他就出現(xiàn)在哪!不管他,待會一定要他給我個交代,若是他敢有半點的敷衍,姐我一定會把他的第三條腿打折,讓他下半輩子再也不能昂首挺胸的做人!
聽出來是那個懵懂騷年的聲音,某腐眼珠一轉(zhuǎn),給了小丫鬟一個開門的手勢,自己則拿定了主意,開始不急不躁的等待對方的入甕。
‘吱呀’的開門聲響,伴隨著一陣冷冽的寒風(fēng)刮進屋來,頓時讓室內(nèi)的溫度降下了幾度。
踏步而進的少帥趕緊將房門關(guān)緊,這才走到桌旁,面露關(guān)切的坐到了孟大小姐的對面,
“湘云,我剛才聽見你好像是在叫我,是有什么事嗎?”
“哼,當然有事。這好像是你的房間吧,你這個混蛋昨晚究竟對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竟然連自己的房間都不敢待,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某腐望著對方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一動,佯怒的沉下臉質(zhì)問起來。
“呃,我沒……”
少帥聽到這樣的話,本能的想要否認,卻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自己口中某些不可描述的部分確實是和孟大小姐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完全稱得上是肌膚之親。
要說什么都沒發(fā)生,不說是湘云,就連自己心里這關(guān)都過不去,懵懂的騷年立馬改了口,很光棍的問道,
“湘云,對于昨晚的事,我會負責(zé)到底的,爺爺說在新年的時候會為我們舉辦婚禮,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夠高高興興的嫁給我,做我皇甫奇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