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米諾突然大笑,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覺得這人話都是說給鬼聽的。什么幫不幫的,只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說出來哄哄的,又或者是他自己原本就想對付袁燁霆,拿自己這個噱頭出來對付而已。
她活了那么久,身邊除了錢沒有什么事情實在過。
許米諾癲狂的笑著,她拽著手邊的婚紗,一條條把它們撕碎撒入懸崖底,似乎在紀念自己愚蠢的愛情。
厚重的婚紗被撕成一條條的隨風飄揚,許米諾身上的白紗越來越少,很快就看到雪白的長腿。
寧捷脫下自己的白西裝,蓋在許米諾身上,他伏在身子輕聲在許米諾耳邊說,“好,只要諾兒愿意,全世界,我都會想方設法幫你拿到。”
“瘋子?!痹S米諾看著遠處的夕陽撇開手上最后一塊紗。
寧捷圈住許米諾的脖子,他的側臉貼在許米諾的側臉上,“為了你,諾兒,我愿意變成全世界唾棄的瘋子?!?
夕陽下,兩人擁抱,夕陽的光,照的血紅。
許米諾眼中印著夕陽的樣子,兩個圓圓的紅色太陽,似乎從眼底燒進了她的心中。
私人醫院中,袁家老爺子得到了少奶奶的消息,他用拐杖拄著地面,“好啊,寧捷這個小子,看來這個事情一定是他做的了,我才不相信世間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出現?!?
在袁燁霆的強烈要求下,他坐在輪椅上被退了出來,不用打麻藥直接處理小腿上的傷口很*力,他的臉色蒼白,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大病一場過后的樣子。
“爺爺,小諾呢?”他出來第一句話問的是關于小諾的事情。
袁子揚小心的跑到袁燁霆身邊,刻意避開受傷的那條腿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的手肘上,“父親別擔心,媽咪會回來的。你要好好養病?!?
袁燁霆摸著子揚的腦袋,轉頭看向袁家老爺子。
袁家老爺子哼了一聲,“還是子揚說的對,袁燁霆啊,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袁燁霆不問他們,轉頭對向冷焰道,“冷焰你告訴我,知情不報者將剝奪袁家兵的權利?!?
冷焰冷汗連連,他看了下尉遲,覺得避不開兩頭都不討好的情勢時只能說道,“你,剛才說消息的再說一遍?!?
小兵低著腦袋又再說了一遍,“剛才已經搜尋到在這座山的山頂上,少奶奶被寧家捷少帶走了。”
袁燁霆沉思,看的眾人驚心膽顫,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嗎?“少奶奶有沒有受傷?”
“從表面上看,只有腳上有些擦傷,還有少奶奶的婚紗被撕成到膝蓋的樣子?!边@個驚天消息簡直比少奶奶被寧捷帶走了還要勁爆!袁燁霆心中立馬充滿許米諾的婚紗到底是怎么撕破的魔咒當中。
婚紗到底是誰撕得?他們會不會對許米諾不利?他們為什么要撕許米諾的婚紗?許米諾的婚紗被撕了!
袁燁霆覺得自己的眼中都在冒火,這群人渣!寧捷這個人渣中的人渣。
另一個小兵及時回道,“我在遠處看到似乎是少奶奶自己撕的,只是當時外圍圈站滿了捷少的人,我們都進不去。因為他們人多,所以我們這邊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過。”
袁燁霆臉色一沉,讓冷焰接下來把他們幾個不中用的人才再重回訓練營好好深造一翻。
袁家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臉色陰晴不定捉摸不透,問著身邊的老友道,“要不老友你去看看?”
老友一拂袖,怒道,“我是看神經科的,老袁你真會抬舉我,讓我研究你那面癱孫子的表情!還是讓我重活一次比較快!”
總統套房內,唐三被成大字躺在床上,不遠處的客廳內五人正激烈的坐著討論。
“什么狗屎運啊,這個袁燁霆!”失守的艾瑞克嚼著口香糖憤憤的說著。他為自己的失敗羞愧,但身為神槍手的他還是難得的失手了。
“說,你跟袁燁霆是不是親戚關系?!比鸲饔挚圩“鹂说拿弊?,一把圈著他想讓他招供,怎么回事兒,好不容易又一次機會居然又失手了。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五個人他們一個都還沒有解決。
艾瑞克大喊冤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失手的,當時看到唐家三少就在旁邊,所以稍稍偏了偏角度,沒想到。”
“一個沒想到就讓我們一個月的拍攝變成了義務勞動,一個沒想到!”瑞恩在一邊發狂,Mike給自己端了杯牛奶,lunch在窗口抽著煙。艾瑞克見所有人都不理自己,主動湊到了Leo身邊。
Leo好脾氣的拍著他的腦袋道,“挺不容易了,最起碼這次能傷了一個人?!?
“可是我們的目的不是傷人,我們的目的是殺人!我去,居然連一個癱了的人都打不過!”瑞恩聽過之后更加惱火。
“兄弟們,收到風了。寧捷出現了。”Mike摘下耳邊掛著的耳機,這是個好消息,最起碼他們眼前多出現了一個目標。
“好!就讓我們轟轟烈烈的干一場把!”艾瑞克氣勢如虹的說著。
床上躺著的唐三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著外面那么大的聲音問道,“干什么啊,兄弟。”
他揉著被打的頸部,眼睛瞇著顯然還沒有從被打的魔咒中脫離。
五人對視一眼,Leo走上前,“沒什么,我們在說演唱會的事情。想在下一個城市再做一次收視高峰!”
“噢?!碧迫淮虻牟弊由?,問道“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我是被打暈的。你們有沒有看到?”
Mike搶先回道,“沒有啊,你不是太傷心所以昏倒了嗎?我們看到你無緣無故的昏倒也嚇得了一跳,看你那樣子很難回家,就把你送到了我們這邊。”
“爺爺呢?!碧迫皇且粋€人參加婚禮的, 因為其他人都有事情,所以只去了他跟爺爺兩個人,在出發之前他被他父親、母親和兩個哥哥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好好照顧爺爺。怎么他暈了,爺爺呢?
“我看到已經有人送走了你爺爺,看到你躺在地上沒有人搭理,所以好心的就把你先送到我這邊。”
“噢?!碧迫€是覺得自己糊里糊涂,“謝謝你們啊?!?
lunch手里握著一只煙灰缸慢慢走向唐三,Leo沖他皺著眉頭神色復雜的搖著腦袋。
他把唐三從床上托起,“既然你已經沒事兒了,那你趕緊回去吧。你父親母親應該也很著急?!?
唐三的后腦勺痛得不行,他揉著自己的脖子被動隨著Leo動作。
被拉到門口貼面感覺到大門關閉的時候終于清醒,“這Leo怎么感覺怪怪的?!?
門內,Leo擋住了lunch的去路,“你要對我的朋友做什么?”
lunch放下煙灰缸又給自己點了支煙,“不過是給自己拿個煙灰缸而已,我能做什么?”
“我明確跟你說清楚,千萬不要對我的朋友下手!”
lunch冷笑一聲,“我不敢保證他到底在我們這邊聽到了多少消息,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其余幾天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參與這次“討論”,他們雖然是一個組合,卻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團結。
許米諾被寧捷帶到一個清雅的別墅,洗完澡打開電視看到電視熒幕上Leo樂團正在接受采訪。五人勾肩搭背的看起來感情很好。這個節目是前幾天錄的,講的是他們代言袁燁霆旗下服裝品牌的事情。
“Leo樂團還是第一次集體出動代言某一個品牌的代言呢,我聽說這次代言你們是主動要求的,能說說你們為什么會主動參與這次代言嗎?”記者發問。
在五人面前擺放著N只話筒,五個年輕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各抒己見。
“想一起代言一次就代言一次了唄?!?
“我突然發現其實我們五個人除了在音樂上,在其他方面的配合度還是很高的。”
“其實袁家少奶奶也是我們的姐,為了她這一季度的服裝品牌我們肯定要親力親為啊。”
“我發現這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也許這只是留戀宣城這個城市,想在宣城多呆一會兒的理由而已。”
幾個人紛紛搶答記者還是記住了最敏感的一點,“我剛才聽幾位說袁家少奶奶是你們的姐姐?真的嗎?之前有媒體報道說L。X集團東邪邪少也是袁家少奶奶的弟弟。難道你們跟邪少有關系?”
“不是噢?!盡ike舉出自己的食指搖了搖,“雖然很想告訴你們,但是這個是秘密絕對不能說噢?!?
說著就在自己的嘴巴上貼上一個封條的姿勢。
“好。那我們問接下來的一個問題?!?
“諾兒你喜歡這個樂團嗎?”從外面剛回來的寧捷稍稍出了點汗,他遞給許米諾一瓶未開封的可樂。許米諾接過之后發現是冰鎮過的,現在喝時間剛剛好。
許米諾沒有回答他的話,此刻電話鈴聲又響了,許米諾煩躁的拿起不接任何電話直接關機。
“你說的,什么時候做?”
說的是寧捷要把自家姐姐心臟,那顆屬于許米諾父親的心臟還給她的事情。
寧捷垂著眼眸坐到窗邊的椅子上看向外面風景,“答應過你的,我肯定會做到,諾諾不用心急?!?
許米諾輕笑,不做到就代表著她所說的通通都是謊話,許米諾的心情很激動,也很煩躁,自從看到父親被害影片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處于油鍋之中被反復炸。
“你舍不得殺你的姐姐的。你的身邊就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了?!痹S米諾看破似的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個椅子上,她把雙腿盤在椅子上,搖了幾下聽裝可樂打開,冒出的氣泡撒了瓷磚一地。
“我需要時間?!睂幗蒉D頭看向許米諾認真的說著,這是個艱難的決定,選擇了一,就代表著不能擁有二。
許米諾喝了一口可樂,趴在旁邊的小茶幾上,偏頭向上看到寧捷的所有表情,過大的動作滑落了她身上的衣服,小巧的肚臍落了出來。
“你愛我?”
寧捷覆下身子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許米諾的眼睛中倒映出寧捷的身影,他的表情很嚴肅,看起來很認真,電視里還大聲放著Leo樂團受訪的短片。寧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他說的很輕,比電視播放出來的聲音還要輕,但卻清楚的傳入許米諾耳中。
“我說了,為了你,我愿意拋棄全世界?!?
許米諾的眼睛小幅度的左右轉動,她無法從寧捷的話語中得出真假,但是她從寧捷的表情中肯定,他說的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