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No849

在城上火槍兵和AKM的聯合剿殺下,尚可喜的漢奸軍根本就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攻勢。

半個時辰后,在神機營參將林河的特殊照顧下,漢奸軍的弓弩手率先敗退了,為了活著,這些弓弩手甚至把箭羽瞄向了后方的督戰(zhàn)隊。

接著便是一邊倒的潰退,任憑尚可喜再是氣急敗壞,漢奸軍就是不動彈。

沒辦法,城墻上的火槍兵太變態(tài)了,打的他們根本就抬不起頭。

還有那從不停歇的古怪火器,威力大的驚人,漢八旗中只要是頭盔顏色跟別人不一樣的,都被這恐怖的火器點了名兒。

最后活下來的幾個小頭頭,還是從尸體上換了帽子。

這簡直太恐怖了!

還想讓俺們去沖城,你咋不去?

“侯爺,建虜撤退了!”林河興奮的前來匯報,他還是第一次指揮自己的火槍兵守城,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嗯,不錯不錯,把神機營分成兩部分,去支援兩側的戰(zhàn)事吧!”城門有驚無險,但兩邊還是喊殺聲震天,劉鴻漸不太放心。

好在他的千戶所還有兩千人把火槍,外加上九十把AK,應付下一波攻勢的話,起碼能撐到援兵前來。

但是時間只過去不到一刻鐘,城門兩邊的戰(zhàn)場便沒了聲音。

劉鴻漸還以為自己的神機營太威猛了,結果常鈺跑過來說,是韃子鳴金收兵了!

清軍大帳內,一個身著銀色甲胄的壯漢躺在支架上,面色蒼白。

這個壯漢的左胸已經一片血肉模糊,支架下方不斷的滴著鮮血。

“老七,七弟!”代善猛的掀開軍帳簾子沖了進來,隨行跟著的還有已經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尚可喜、布什和色本。

尚可喜暗自慶幸著,幸虧他沒貿然出去身先士卒,只不過這阿巴泰也忒倒霉了點。

嗯,比他的那個部下還倒霉!

人家起碼一下子便死了,甚至沒有一丟丟痛苦,這個阿巴泰倒好,被那古怪武器一下把左肩打了個通透,背后開了個碗口大的洞洞。

眼見著肯定是活不了了,除非華佗在世。

哦不,華佗、扁鵲、祖沖之一塊來了估計也沒用!

“二……二……哥……我……”阿巴泰想說什么,可由于失血過多根本提不上勁兒。

“七弟,汝妻子我養(yǎng)之,汝勿慮也,二哥會幫你報仇!”代善知道阿巴泰想說什么,握著阿巴泰的手泣不成聲。

雖說阿巴泰是多爾袞一派的,但到底是有血緣的至親,代善也很傷心。

阿巴泰瞪大著眼睛,嘴里不斷的冒著血水,他掙扎著想起身,可只是不斷的吐著血,片刻之后便躺倒在支架上沒了動靜。

他的兄弟們又死了一個,去年是多鐸,如今是阿巴泰。

這大明邊關有一個姓黃的都已經夠讓他發(fā)愁的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姓劉的,難道大明真的命不該絕?

代善不禁有些懷疑當年他老爹努爾哈赤的判斷了!

“你們三個,說一說各自的損失吧!”代善心情抑郁,才攻城半天,是斷然不可能有什么收獲的。

“稟報殿下俺這邊戰(zhàn)死兩千多人!”古爾布什道,他的左膝蓋下方中了一箭,但還是忍著痛來了。

“俺這里也死了不少,得有一、二、三千人!,俺的兵士說的。”蒙古扎魯特部首領色本不太識數,還掰著手指頭比劃,表情出奇的認真。

這倆莽夫、蠢貨!尚可喜咒罵道。

“殿下,我這邊遭遇到了安國候的主力火槍隊,損失至少在五千上下!”尚可喜皺著眉頭回復。

可惡啊,老孔、老耿死后,漢八旗僅剩的一點碩果,外加上二人給他留的遺產,也就不到兩萬,一場戰(zhàn)斗便戰(zhàn)死三成。

代善倒是也沒怪三人,畢竟他七弟距離城墻足足有五百步,還遭了暗算,可以想象城墻下的戰(zhàn)斗有多么殘酷。

如今的局面幾乎完全不利于他大清國,雖說他手下可戰(zhàn)之兵仍有十余萬,但此刻大清對大明就像狗咬刺猬般無從下口。

大清一向不擅長攻城戰(zhàn),如果明軍敢出關與他們野戰(zhàn),代善相信,就算是偽明有安國候的火槍營,他也可以戰(zhàn)勝!

可現在,十余萬大軍反而成了累贅,每日的糧草消耗簡直是天文數字。

本來想著三路進軍,只要有一處打開了突破口,那他們大清便贏定了。

到時候去關內搶掠,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則大事可期。

是的,不止他,幾乎所有明白人都這么想。

但現實就是這么殘酷,中路軍阿濟格慘敗,他攻山海關也有好幾日,雖說沒什么大的損失,但山海關也如同烏龜殼般巋然不動。

這可如何是好!代善站在老七阿巴泰尸首旁,久久不說話。

其余人也不知代善在想些什么,阿巴泰戰(zhàn)死,這清軍大營的實際統(tǒng)帥就只有禮親王代善了,所有人都看著他。

“范大人,如今情勢,你以為當如何?”代善突然語氣和善的道。

不得不承認,真的到了節(jié)骨眼上,還是面前這個漢奴的主意更好使一點。

再看看那些個蒙古的部落首領,一個個麻麻賴賴的、干干巴巴的,一點都不沉著,甚至是蠢。

還有那智順王尚可喜,這個家伙眼神飄忽、膽小如鼠,成不了大器。

唉,如果那降臣洪承疇、祖大壽二人在此,想必也不會打的如此難堪。

大明邊關有他們不少故舊,只要他們肯出力想來定能省許多事。

特別是這個祖大壽,呆在錦州離這里并不遠,竟然說什么都不肯隨軍出征,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親王殿下,依下官看,這山海關呆不得了,倒不如引大軍向西,大明邊關防線如此之長,他們缺乏兵力,新軍又未成,總有疏漏的地方。

英親王阿濟格殿下不是已經去西邊的隘口探查了嗎?我等大可以在這里擺好陣勢,繼續(xù)麻痹那黃劉二人,然后趁夜西行,突襲其他關隘!

還有就是咱們的西路軍豪格殿下那邊,他們如今正在與宣府總兵交戰(zhàn),我等向西進軍也可以與豪格殿下互為依仗!”

范文程彎著腰謙虛的說著自己的看法,所有人包括親王、郡王們都在靜靜的聽他說著。

身為大清的議政大臣,大清國從上到下的大政方針幾乎都與他有關,包括進軍關內的時機、方式。

在大明,他只是個秀才,連個縣令都當不上。

可在大清,他可以睥睨群臣,得到夢寐以求的名利,他享受著這一切。

雖然如今大清的局面有些難堪,但是他一點都不氣餒。

也許如果一切都順風順水,那就沒他什么事了。

只是暫時的挫折而已,大明九邊數千里,只要繞過山海關,大清便大有可為。

范文程穩(wěn)了穩(wěn)心神,雙眼微閉等待代善的答復,他知道,代善不可能拒絕他的建議!

劉鴻漸蒞臨山海關的第一次攻防戰(zhàn)虎頭蛇尾般的結束了。

神機營的火槍兵們與千戶所一樣大呼不過癮,在劉鴻漸的帶領下,從成軍伊始,這支火槍隊幾乎沒有遇到太艱難的戰(zhàn)斗。

以至于不少火槍兵們都以為八旗兵也不過如此,最后在劉鴻漸和林河的聯合壓制下,才糾正了驕縱的不正之風。

這讓黃德功身后的邊軍將官唏噓不已,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守城反而寸功未取,再看督師大人這勢頭,敢情如果是督師大人親自掛帥。

估計會一路載歌載舞的嗨到建虜老家吧!幾個邊軍將官不無惡意的想。

“老黃,你覺得建虜為啥會突然退兵?莫非是被本候的王霸之氣驚到了?”劉鴻漸在將士面前舞動自己的黃金戰(zhàn)甲,惹的周邊將士一陣哄笑。

一日來的相處,這些邊軍將士發(fā)現督師大人比黃總督還好說話,時不時還會開個玩笑。

劉鴻漸招呼來黃德功,一邊說話一邊在黃德功的幫助下卸甲,穿了一上午的裝逼鎧甲,過了把癮后他感覺很累。

“侯爺,門下也奇怪!看今日這陣勢門下還以為建虜急眼了呢!沒想到不過也是虛張聲勢!

不過剛才將官們統(tǒng)計,僅今日一戰(zhàn)便足足殺了小一萬的韃子兵,這可比前幾日的總和還多!”

黃德功心情也不錯,被建虜轟擊好幾日了,心情本來就憋悶,這也算是發(fā)泄了一部分仇怨。

雖然大部分的戰(zhàn)績來自京營兵力的火槍兵,但不管如何,邊軍的士氣又被激活了。

當天下午,關外的錦衣衛(wèi)送來情報,建虜營中掛起白帆。

黃德功猜測定是建虜軍中有大將掛了,而且至少是郡王以上的級別,否則不可能有此行徑。

不過建虜軍中的親王、郡王實在是太多,黃德功也猜不到到底是哪個。

想來不會是代善吧,雖然他希望死的是這家伙,但這家伙身體向來不錯。

黃德功也有想過這可能是建虜的奸計,建虜是在故意示敵以弱,引誘他們出關?

出關是不可能出關的,打死都不會出去!

就你們那點彎彎繞,都是從俺們這邊的三國演義里學來的,還想騙老子?那本三國演義本官也瞧過!

如果知道老黃內心戲這么足,劉鴻漸估計會給老黃一個糖炒栗子,這家伙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

劉鴻漸開始也很疑惑,但聽了老黃的解釋反而恍然大悟,那戰(zhàn)死的建虜將領。

怕不是今日天寶狙殺的銀甲將軍吧!

看來給天寶那小子三倍軍餉有點屈才了呀!劉鴻漸揉了揉被黃金甲壓酸的肩膀。

嗯,回頭就給他四倍薪水吧,不能再多了!

這小子年齡也到了,或許可以給他介紹個媳婦!

嗯,回頭跟雪兒她們倆說一聲。

另外錦衣衛(wèi)還提到建虜一波騎兵一直在向西奔襲。

這倒是不難猜,就是牛大棒槌也知道為啥。

這山海關就是目前大名邊鎮(zhèn)的最東邊,建虜又打不下山海關,大概是要戰(zhàn)略轉移呀!

“嗯,這是個問題呀,老黃!目前來看,有可能這場戰(zhàn)爭會打成持久戰(zhàn)。”劉鴻漸皺著眉頭判斷道。

建虜西行,無非就是拉長戰(zhàn)線,利用他們兵力不足的弱點,聚主力攻其他隘口尋求突破。

但老子放出關外的大批錦衣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呀,你到哪兒,老子派火槍兵跟到哪兒不就行了?

到哪兒不一樣是守長城?到哪兒你不一樣吃槍子兒?

但是這樣不行啊!還是太被動了!真的哪個隘口出了岔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大人,整個北境邊關,門下都已布置了兵力,雖說人多人少不一,但基本上如果有了戰(zhàn)事,周圍關隘的駐軍都能迅速前去支援!”

不用劉鴻漸說明,黃德功也大致明白建虜的意圖,但出于一個傳統(tǒng)武將的思維,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這樣做已經是最為穩(wěn)妥的布置。

但這還不夠呀!

建虜可以失敗十次,只要有一個隘口出了岔子便算賺到。

而他們呢,就算成功九次,只要有一次失敗,便全盤皆輸。

“大人,城外面來了一隊馬車扣關,說是從軍械所來的!”一個兵士前來報道。

“哦?這個宋大爺終于是給本官把補給送來了!”劉鴻漸高興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劉鴻漸親自把車隊迎進了山海關城內,足足有十數車。

負責押運的是京營兵的一個千戶,看起來這千戶已經很累了。

劉鴻漸打發(fā)了這群人去吃飯,吆喝一聲,神機營的紅褲子參將林河,嗷嗷直叫的沖向了補給來了紙殼彈。

從京城出發(fā)時,每個火槍兵只是隨身掛了兩排定裝彈,幾場戰(zhàn)斗過后,早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就是今日的守城戰(zhàn)也是數著子彈過日子,現在好了,又能浪了。

這次補給,軍械所除了運過來足足八車定裝紙殼彈外,還有新生產出來的燧發(fā)槍三千支,這讓隨黃德功前來的幾個邊軍將士摩拳擦掌!

這玩意兒的威力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如果督師大人能把這批火槍給自己,那豈不是他們也能……

邊軍將領們開始對劉鴻漸擠眉弄眼,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們就別想了,這批火槍就給山海關內的新軍吧,火槍易于訓練,不出半個月便能形成戰(zhàn)力,可以補充邊軍的防守力量!

至于這新軍的訓練任務,林河參將,你從神機營挑選十個射擊好手過去督導便可。”

“是,侯爺!”林河應聲答道。

“你們也不用灰心嘛,火槍會源源不斷的送到咱們邊關,本候給你們保證,不出一年,讓咱們所有的邊關將士都用上最先進的火槍!”

見幾個邊軍漢子一臉的失望,劉鴻漸心里也是有點不忍。

但是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邊軍士兵用慣了戰(zhàn)刀長矛和弩箭,學習新東西的能力斷然不如白紙般的新兵蛋子。

而且,目前這情勢,大刀長矛仍然還是主旋律,一切的轉變都需要時間。

“老黃,咱們山海關有船嗎?”劉鴻漸突然對著身旁的黃德功道。

黃得功一下子被劉鴻漸問蒙了,啥?船?咱在打仗呢!要船干啥?跑路嗎?

“船啊老黃!能運人的那種!”劉鴻漸比劃了一下,示意是要大船。

山海關本就坐落于渤海之濱,在劉鴻漸想來,既然在海邊那定然是有船的。

“侯爺,木有船呀!咱山海關的糧草都是通過陸路運過來的,咱大明禁海,也木有漁民……不對!等等,容門下想想!”黃得功好像想起了什么。

“侯爺,咱山海關木有,西邊的撫寧衛(wèi)有,前段時間有一伙兒色目人不知從何處而來,竟然跑到了撫寧那邊的洋河入海口。

他們說要賣給我們糧食,還說比那鄭一官的便宜!”

“然后呢?”劉鴻漸一臉的不爽,這老黃啥時候也開始磨磨唧唧了,說話還說半句。

但是這鄭一官劉鴻漸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南安伯鄭芝龍的小名兒嗎?

至于為啥這群色目人跑到撫寧賣糧食,想來是那老鄭心太黑了?

“大人,門下直接扣押了!足足有十萬石優(yōu)質的大米呢!”說到此老黃一臉的得色,特么的正缺糧食呢就跑來一群唧唧歪哇的藍眼妖怪。

黃得功哪里有銀子給他們,于是張羅了三五條小漁船,以上船看貨為由直接把人一鍋端了。

“你牛逼!船呢?有幾條,能裝多少人?”劉鴻漸哪里關心這個,糧食自然有老鄭家解決,他現在只關心船。

“船還扔在撫寧呢,還有那二三十個色目人,那船跟咱們大明的寶船不一樣類,特別能裝東西,那些鳥人的通譯說叫蓋倫船,如果裝人的話一艘能裝上千人。

門下這段時間忙于戰(zhàn)事,還正打算問問侯爺如何處置這些鳥人!”

黃得功不知道劉鴻漸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但侯爺做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爬炸黑,漂亮!”得來全不費工夫,劉鴻漸看著黃得功感覺這個一臉大胡子的大叔可愛的不行。

“老黃你帥爆了!趕緊派人把這三艘船整到咱山海關,本候有大用!”劉鴻漸一臉說到此,面容突然變的冷峻。

他是沒打算跟韃子玩持久戰(zhàn)的,雖然他知道即便是打持久戰(zhàn),韃子也是沒幾分勝算。

畢竟論物產、底蘊和縱深,如果大明是太上老君,韃子不過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的煤灰。

但是,打持久戰(zhàn),意味著要死更多的士兵、死更多的無辜的大明百姓。

打持久戰(zhàn),意味著他必須長時間的留在山海關吃土,意味著他長時間內抱不到可愛的老婆,意味著一睜眼面對的只能是韃子的咆哮!

那怎么行!不可能打持久戰(zhàn)的,本候要打閃電戰(zhàn)!

“這蓋倫船本候知道一些,西方人大多用這種船來做海商交易,似乎很適合遠洋航行。”劉鴻漸突然扒著黃得功的肩膀,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老黃,你說本候用這三艘船運些兵橫穿遼東灣,直接打到韃子后方如何?”劉鴻漸小聲且慎重的征詢黃得功的意見。

此是大事,即使是邊軍之中,劉鴻漸也不得不留個心眼,誰知道會不會有混進來的宵小。

“侯爺不可啊,太冒險了!”剛一聽到黃得功便毛了,這個侯爺啥都好,就是喜歡天馬行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這三艘船最多也就能裝不到三千人,就算一路順利,真的抵達賊軍后方,又能干點啥呢?

雖然韃子的精銳部隊都已經調集到山海關沿線,但至少重要的城池還是有重兵把守的。

而且韃子多騎兵,你這么點步軍過去,被圍剿了怎么辦?

補給又怎么辦?

“老黃你先別著急,你聽本候說。”劉鴻漸看此時的黃得功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雞。

他心里知道自己如果執(zhí)意要去,老黃根本攔不住,畢竟他才是北境的最高指揮官。

為了打贏這場戰(zhàn)爭,韃子兵除了他們的盛京,幾乎所有的精銳都調集到了山海關沿線。

他們算準了大明的軟肋,連關都不敢出,即使后方空虛又如何?

老黃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但無非還是擔心他的安危,對此劉鴻漸還是很受用的。

這年月,有人關心,是件奢侈的事情。

“本候只是去騷擾,讓建虜不能安心作戰(zhàn),甚至迫使他們回防,至于其他?

老黃,你看本候,像是要死的人嗎?本候還沒活夠呢!

到時本候就在沿海折騰,人少了就干,人多了就上船跑路!

本候有這么多火器,你看到沒,突突突的這種,很厲害的!”

劉鴻漸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說服這個固執(zhí)的大叔,對于這等人物,以權壓人劉鴻漸還是干不出。

“可……唉,其實現在也挺好的,咱們封鎖了整個北境,韃子沒有糧食,支撐不了多久的!”黃得功還是不想松口。

“屁話,如今整個蒙古那么遼闊的草原都歸附了建虜,他們有多少的牛羊,只要那多爾袞敢下狠手,還能搞不到給養(yǎng)?

還有,他們能從荷蘭人手中買到火炮,為何就不能買到糧食?

別的不知道,就這荷蘭人,只要給銀子,他們什么都肯賣!”劉鴻漸信誓旦旦,馬車夫們在這一點確實是喪心病狂。

“本候打算從神機營和千戶所中挑些敢戰(zhàn)之人,組成敢死隊,人數不用多,就兩三千足矣!

有本候的AKM百戶,外加火槍、戰(zhàn)刀,冷***都要備上!”論口才黃得功自然說不過劉鴻漸,劉鴻漸見黃得功不言語,便自顧自的說起來。

“就是不知這邊有沒有足夠熟練的水手和船長,唉,此次真該把胡安帶來,那廝好像是個船長!”劉鴻漸一臉的惆悵。

胡安這個家伙,本候已經養(yǎng)豬般養(yǎng)了他大半年了吧!唉,本候究竟養(yǎng)了多少閑人。

“既然侯爺意已決,門下絕不拉侯爺的后腿兒。

咱山海關全體將士,侯爺是你要哪個便挑哪個,邊軍沒有孬種!”

在南方呆了數年,看慣了南方衛(wèi)所兵的腐敗和羸弱,也只有在北方的邊關,黃得功才真的對大明有了信心。

是這些兵,這些不屈的邊軍給了他信心!

三月初六,山海關閱兵場,京軍神機營、萬歲山千戶所七千余士兵列隊而立。

包括神機營參將林河在內,所有人都不知道侯爺這檔口把他們集合在此到底是為了干啥。

甚至周邊連看熱鬧的邊軍都沒有,仿佛上頭在刻意隱瞞什么,不少士兵互相對視一眼,皆是不敢言語。

他們知道,身邊的袍澤并不能給他答案。

“諸位將士,時間比較緊迫,本候就不啰嗦了,現在本候需要三千名士兵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是不啰嗦,不吊吊這些愣頭青們的胃口,劉鴻漸總覺的少點什么。

“至于具體是去干什么?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只能說,這次行動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了小命!”劉鴻漸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

“俺們不怕!侯爺只管說,刀山火海俺們眉頭不皺!”紅褲子參將林河向前跨過一步猛的行了個軍禮道。

事實上在林河的印象里,只要跟著督師大人基本都吃不了虧,督師大人之所以這么說,大概、也許、可能是嚇唬他們的吧!

“對,俺們不怕,俺們跟著侯爺干!”千戶所的關寧軍老大闊端也急忙表態(tài)。

以前在山海關里,啥臟活兒累活兒危險活兒都是他們來干,不僅啥賞賜都得不到,還總是被人埋汰當成二傻子。

現在這日子多美呀!好吃的好喝的侯爺從來不吝嗇,去趟喜峰口打打秋風還能啃上馬腿兒肉。

天可憐見,這群關寧爺們在山海關呆了好幾年,可是連豬肉都沒吃上過。

這次行動,不管侯爺是帶他們去哪,但總歸是跟殺韃子有關。

只要能殺韃子,就能掙銀子,一個韃子一百兩,只要能掙銀子,那就是大大的好。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當然,危險跟收益總是成正比的,本候保證這次的行動,所有的戰(zhàn)利品不用上交,本候做主就地分贓!

這支隊伍有一個新的名字,大明敢死隊,如果此次行動成功,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人,有可能名垂青史!

最后再強調一下,行動很危險,不想去的千萬不要勉強,不丟人!”

劉鴻漸說完便下了閱兵臺,馮敦厚早已在邊上支好了桌子,等待報名的人前來。

“算俺一個!”闊端見狀第一個跳了出來向馮敦厚走去。

以前侯爺宣布什么事,他們關寧軍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導致都沒啥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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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同了,雖然闊端都不知道侯爺在那嘚吧嘚的說了一大堆究竟說的啥,但是他意思聽明白了,活兒很危險,但是銀子大大的有。

關寧軍從成立之初,便是哪里危險去哪里,幾十年來不知經歷多少惡戰(zhàn)才成就赫赫威名,他們壓根不知道啥叫危險。

“***!”僅余的六百多關寧軍漢子一窩蜂的圍住了馮敦厚。

接著便是千戶所剩余的一千來號人,他們都是劉鴻漸的嫡系,一起走南闖北過來,對于侯爺的支持自然是不遺余力,甚至毫無理由的。

“林大人,你知道這次到底是去干啥嗎?咋的督師大人說的這么玄乎?”一個紅褲子士兵湊到常鈺身邊問道。

要說不怕死那是假的,他們當兵不過是想掙點軍餉養(yǎng)家糊口,保家衛(wèi)國甚至都是排在第二位的。

雖然督師大人對他們恩重如山,給他們發(fā)的軍餉和賞銀那也是沒的說。

但是他們可都是有家人的呀,他們首先是母親的兒子,其次才是侯爺的兵。

“少在這兒磨磨唧唧,不想去就退到一邊去!”林河哪有功夫去鳥手下,現在報名的攤子已經被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看著架勢,侯爺的直屬千戶所肯定是要全員參加了,那也就是說,他們這五千人里,只有一千人有機會。

他跟其他的士兵還不同,身為大明京軍的參將,所謂的戰(zhàn)利品、賞銀什么的已經不足以吸引他。

戰(zhàn)利品這東西,如果是跟關外的韃子打,無非就是些輜重、兵器什么的,這次行動真不知侯爺為啥會提戰(zhàn)利品,莫非……

林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仍然不能確定。

只是他知道,名垂青史,在大明的史冊里留下自己的名字,才是他想要的。

“侯爺,我也要去。”身為參將,林河自然不可能跟那些大頭兵般去爭奪名額。

“嗯,不行,你得留下來!”

“為啥?”林河當場便愣了,這搞了一大圈,誰都能去,就我不能去?

“你得留下來與黃總督一起守關,加上新來的三千把火槍,剩下的七千火槍隊都將由你來統(tǒng)領,你要把他們帶好,更要對他們的生命負責!

所以,你不能去!”對于林河這個家伙,劉鴻漸還是挺喜歡的。

這家伙跟千戶所里的卡爾差不多,脾氣有點狂躁,也算是個戰(zhàn)爭狂人。

“神機營可以讓我的副手暫代……”可以名垂青史的機會可是不多,再加上跟著侯爺干總是不會吃虧,他不想錯過。

“北境邊鎮(zhèn)目前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本候此次行動就是為了解決目前大明被動的局勢,也正是因為如此,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保護好北境才是你的第一職責,記住,有本候在,該有的封賞都不會少了你們!”

“可是……”林河還是不甘心。

“休要再跟本侯討價還價,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劉鴻漸突然沉聲道,這個家伙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是慈不掌兵呀。

林河被罵了一通悻悻的回了陣列。

報名的人實在太多,為了精簡劉鴻漸不得不提高了要求。

家中獨子者待定,無后者待定,刀術、格斗成績優(yōu)異者優(yōu)先……

由于是去敵后,彈藥補給肯定供應不上,說不定到了最后還是得拼刀子。

經過一再精簡,最后共選拔出三千零一十二個勇士。

包括馮敦厚、常鈺、牛壯、祖仇清……

他們每人將配備大明制式軍刀一柄、遂發(fā)式火槍一支、每人配發(fā)紙殼彈一百發(fā)。

當天晚上,在夜色的掩護下,劉鴻漸帶著三千敢死隊來到山海關東邊的海灘。

在那里,三艘巨大的蓋倫船早已等候在此。

直到上船的那一刻,士兵們才知道了此次行動的目的地。

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因為侯爺將這次行動命名為‘死地計劃”

牛逼何歡只能夠這樣說了。

夜,無垠的月光拋灑海面,放眼望去,皆是暗茫茫一片。

由西伯利亞和蒙古高原冷高壓形成的大風在海面上持續(xù)的肆虐著,三艘巨大的蓋倫船在暗夜的海風中搖曳,猶如落葉般無助。

“嘔——”三艘蓋倫船中,中間的旗艦里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老爺!老爺你是不是又要吐了?”牛大棒槌彈簧般從一個艙室跑到劉鴻漸所在的屋子里。

劉鴻漸捂著嘴瞪了一眼牛大棒槌,在牛大棒槌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跑向甲板。

“嘔——”劉鴻漸趴在船舷上向大海傾吐著胃里的所有存貨。

“老爺呀,你說你暈船的如此厲害,干嘛不早說。

在山海關待著不挺好的嘛!干嘛非要跑到這海上……

俺看著這黑乎乎的海就心里不踏實~!”牛壯一邊給劉鴻漸捶著背,一邊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閉嘴!你以為老子想啊!嘔——”劉鴻漸話還沒說兩句,胃部翻涌又是一陣嘔吐。

三分之一刻鐘以后,劉鴻漸虛脫了!

這才是第一晚,他無力的躺在屬于自己的最大的一間艙房,無神的看著艙房頂部。

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身體綁縛在小小的木床上,否則不出片刻,他便會被巨大的顛簸甩到地板上,然后像蘿卜般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這一夜,失眠的不止是偉大的督師大人。

事實上,對于后世大名鼎鼎的大明敢死隊來說,他們的第一次海航簡直可以用丟臉來概括。

在三艘蓋倫船的巨大貨倉里,每條船里沙丁魚罐頭般足足擠著上千的士兵,這些士兵大多來自京畿以北的地區(qū),十個里基本有八個都是旱鴨子。

“嘔——”

“嘔——嘔——”

“嘔——嘔——嘔——”

……

貨艙里到處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有蹲著的,有躺著的,每隔一片區(qū)域放著一個木桶,一堆暈船的北方漢子圍著個木桶大吐特吐。

貨倉可不比頂部的艙房,就算是嘔吐也不可能有時間穿越一排排的士兵跑到上部的甲板。

事實上真要想出去不知道要踩到多少人的身體,又要被顛簸的船摔倒幾次。

密閉的環(huán)境里臭腳丫子味兒、帶著酸味的嘔吐物的味兒混雜,有幾個年紀小些的千戶所士兵幾欲被熏暈。

真叫個風聲、浪聲、嘔吐聲,聲聲入耳,汗味兒、酸味兒、臭腳丫子味兒,味兒味兒。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起碼對于來自關寧軍的數百大漢來說,他們覺得這些袍澤身子骨太弱了。

他們不明白這些袍澤為啥要把吃到肚子里的糧食吐出來,對于他們來說,這太浪費了!

關寧軍的頭頭闊端以百戶之職尋得了貨倉的一個角落,此時此刻正悠閑的打著呼嚕,他睡的香甜,不時還吧唧吧唧嘴伸出手撓一撓滿是黑毛的胸口。

在三艘巨大的蓋倫貨船里,三千悍不畏死的大明士兵努力的強撐著,好在有來自陸地的西北風助攻,他們只需要一日兩夜便能到達目的地。

這只是十七世紀中葉的一個縮影。

此時此刻,大明的勇士們所煎熬的,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在一個被稱作非洲的地方,一個不同膚色的人種已經經歷了兩百多年。

“大人!那個叫馬拉基的色目人船長真的靠譜嗎?別陰溝里翻了船!”常鈺敲了敲門進來表示自己的擔憂。

他是船艙里僅有的幾個不吐的將官,整個蓋倫船里,除了劉鴻漸外,即便是參將、游擊、千戶級別,也只能是幾將官共用一個艙房。

“這事兒不用擔心,你啊不要總是把色目人看的如此不堪,他們也不傻,能活著當然不會自己找死。

派些機靈點的兄弟盯死了就行!”

劉鴻漸感覺自己虛弱極了。

“還有,沒事代我多下去看看兄弟們,讓那些色目人想法子給貨倉通通風!士兵們可以分批次的到甲板去透透氣。

有任何士兵身體不舒服或者有受不了的情況,馬上報與本候,給他們專門的艙房。”

雖然不用長時間的遠航,但他必須想辦法最大限度的保持士兵們的戰(zhàn)斗力,因為很有可能,一下船他們便要投入戰(zhàn)斗。

“是大人,您的身體還好吧!”常鈺見船長大人一臉的蒼白,不禁有些擔心道。

“沒事,只是剛開始不適應,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馬上卯時了,大人!”

“天快亮了呀,這一夜可真是難熬……”

二人在艙室里攤開地圖,仔細分析著登陸地點的地形,討論著下了船后的主攻方向。

艙壁上的油燈搖曳,轉眼半個時辰過去。

“老常,走,去甲板上透透氣!”劉鴻漸突然道。

估摸著天差不多亮了,不知是胃里的東西已經吐無可吐,還是身體已經逐漸適應,劉鴻漸感覺仿佛沒那么難受了。

常鈺起身扶著劉鴻漸慢慢的來到甲板,雖然天氣還有些冷,但甲板上早已坐滿了受不了貨倉氣味兒的士兵。

“侯爺來了!”

“快給侯爺讓讓地方!”幾個士兵張羅著。

“兄弟們都辛苦了,還能撐得住不?”劉鴻漸來到甲板中央,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說道。

“侯爺,大多數兄弟們都是第一次坐船,更是第一次到這海上,一時難免有些不適應,不過好在再堅持個一日夜便能上岸,放心吧,沒問題的!”

一個來自神機營的紅褲子兵搭腔道,大伙兒們也漸漸的適應了接地氣的督師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與督師大人交談著。

大風隨著黎明的來臨,竟奇跡般的停了下來,只余微風習習,吹拂著粼粼的海面。

一幫子北方爺們兒侃天侃地侃空氣,在甲板上倒也其樂融融。

不多時,一絲霞光自東方的水天相接處展露,甲板上的將官突然都集體沉默,皆是全神貫注的凝視著這奇景。

初時只有一絲,片刻后一絲變成一角、一角變成半圓,繼而如輪的旭日躍升而出。

金色的朝陽普照在海面上,普照在船舷上,普照在士兵們的臉上。

這一刻時光是如此靜謐,所有的士兵都被海上極美的朝霞所震撼。

太美了。

三月初八,晨起,大霧。

自昨夜起大霧彌漫整片海洋,海水變的波瀾不驚。

“馬拉基,你確定航向沒有錯?”劉鴻漸皺著眉頭問旁邊一個身材矮胖的色目人。

“尊敬的將軍閣下,您應該相信我,我從小便在海洋里長大,您的海圖詳細到令我吃驚,絕對不會錯的,絕不!”

馬拉基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他身著一身歐式長衫,船長帽也早已被沒收,自從劉鴻漸上了船,他淪落為了阿瑪尼號的大副。

哦不,現在船甚至已經不叫阿瑪尼號,被面前的這個看似和藹實則‘兇殘’的大明侯爵改為了山海關號。

這簡直太不不可理喻了,這艘蓋倫船可是他老爹給他留下的唯一財產,他繼承這艘大船,同時也繼承了這艘船欠下的巨額債務。

為了躲避債務,他又向東印度公司貸款,租賃了另外兩艘蓋倫式商船,拉著一批貨物到達呂宋。

然后又聽說大明在大量的收購糧食,嗅到巨大商機的馬拉基拿出了上批貨物的所有利潤買了足足三船糧食。

結果到了南海,與剛從大明返航的同行交涉,發(fā)現去大明交易竟然首先要付給大明海盜鄭一官銀子。

而且每艘船竟然要付三千兩的過路費,這還不說,他們鄭家負責收集的糧食價格,竟然比他的成本價還低!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馬拉基憑借著高超的航海技術,一怒之下便繞過臺灣島。

自南海一路向北,經東海到達渤海,沿著渤海繼續(xù)向北,結果在撫寧衛(wèi)被正發(fā)愁糧草的黃得功一鍋端。

折騰半年給別人做了嫁衣裳,馬拉基甚至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幸虧他帶了通譯,苦苦哀求之下以糧食換得了船員的性命,但卻從此沒了自由。

直到面前這位年輕的侯爺來到此處,要求他運送士兵橫穿遼東灣,事成之后給他自由。

本來覺得這個年輕的侯爺還挺好說話,結果當晚有個水手想逃被明軍抓回,當場便被這和藹的侯爺砍了腦袋。

這讓馬拉基再也不敢怠慢,他想活著,即使沒有自由。

“常鈺,召集所有百戶官以上的人來我艙房議事!”劉鴻漸揮手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馬拉基退下道。

片刻之后,本就不大的艙房由于擠進來足足三十幾個大漢變得擁擠不堪。

這些將官們小聲的議論著靠岸后的事,畢竟這兩日實在是太難熬了。

“都靜一靜!本侯知道你們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再說一遍,這次行動充滿不確定性,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命令,你們必須認真聽好。

第一,所有行動以我的命令為準,如若我不在,以馮大人的命令為準,令行禁止!

第二,所有行動以百戶為單位,你們身為百戶官的,當看好自己手下的士兵,不得妄自行動,違令者,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次行動沒有補給、沒有情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我們必須就地解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

是以包括本侯在內,所有人必須放下婦人之仁,凡是有可能對我部不利的,不論是誰,只有一個字,殺!

都聽明白沒?”

劉鴻漸一口氣說了想了一晚上的話。

“大人,我等深入建虜后方,那些梳辮子的建虜定然都是敵人,他們都有可能會去向建虜的高官報信,卑職的意思是,這些建虜的平民如何處置?”

一個來自神機營的千戶官在后方說道。

“本侯剛才表達的還不夠明白嗎?你給我重復一遍第三條,如果說不出,此次行動你便不用參加了!”劉鴻漸橫眉對著這個千戶官說道。

“凡是對我部不利的,不論是誰,殺!”這千戶官自己重復一遍,同時也知道了答案。

“最后一遍,不止是建虜,凡是所有對我部有敵意者,皆可殺!

如若再對此有疑問者,都留在船上飄著吧!

明白嗎?”

劉鴻漸幾乎是吼出來的。

莫說是非我族類者其心必異,就算是同族者,大明出的漢奸還少嗎?

既然甘愿為奴,還甘為走狗,那么就不要怪本侯不客氣了!

兩國交戰(zhàn),總是要死人的,除非把某一國打疼了、打怕了、打累了,這戰(zhàn)爭才會結束。

既然總是要死人,那還是不要死我大明的人吧!

惡人也好,英雄也罷,權當是為老閻老陳以及無辜被屠戮的大明百姓們報仇了!

“明白!”所有人齊聲道!

怪不得當初征集人手時,督師大人說不僅要不怕死,還要敢殺人!

他們身為大明的京軍,殺死敵人當然是無可厚非。

當時還很疑惑,現在他們終于明白督師大人所說的殺人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劉鴻漸與常鈺等幾個核心人員議論此事時,連書生氣最重的馮敦厚都沒有提出異議,這讓劉鴻漸甚是吃驚。

看來在兄弟義面前,老馮心里的道義也要靠邊呀,嗯,孺子可教。

“馬上要靠岸了,都最后做一遍檢查,每人帶上兩日的口糧。

我們短時間內不會回到船上,紙殼彈要全部帶上!

記住,能使用戰(zhàn)刀的,就不要使用弓箭,能使用弓箭的就不要使用火槍,能使用火槍的,就不要使用AKM!

子彈需要節(jié)省著用,但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如此,都趕快回各自船只傳達本侯的命令吧!”

說完劉鴻漸便結束了登陸前的最后一次議事。

“老馮,這三艘船關乎著這三千士兵的性命,要不,你就留下來看守這群色目人吧!”劉鴻漸突然對著正轉身的馮敦厚道。

接下來的行動必然十分血腥甚至是殘暴,雖然馮敦厚現在沒說什么,但是……

“大人,卑職想參與這次行動,咱們說好了的,卑職保證絕對不會拉大人的后腿!”馮敦厚并沒有轉身,只是背對著劉鴻漸,斬釘截鐵的道。

“好吧!老常,這幾十個色目人就由你指派人看押吧!

一定挑些機靈點的,咱們的AKM每艘船留下一支!

海圖我已留下,待我們登陸之后,務必要保證月底時船只到達指定地點!”

對于后路的選擇,劉鴻漸慎之又慎。

“放心吧大人,留下來的都是卑職親自**出來的,絕對不會出差池!”常鈺回身拱手道!

“老爺,那個叫馬拉基說,前方已經可以看到陸地,我們馬上可以上岸了!”牛大棒槌從甲板處飛奔而來,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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