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大公子呂祿甫早已聞名天下,若沒有九年前姬伯公子擅作主張,離開晉國一事發(fā)生,現(xiàn)在天下公子間,即使不如呂祿甫,也至少會達到與其齊名的程度。
可誰知道,九年一晃而過,自己的大兒子姍姍來遲,表現(xiàn)也差強人意,卻無法與呂祿甫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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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君上,姬伯公子已攻下西城門,我軍大捷。”正這樣想著,從西邊城門趕回來的哨探便帶來了好消息。
姬仇也頗感欣慰,環(huán)顧四周,對眾人言道:“孤的兒子看來還是有些本事,時隔多年,還能取得此等戰(zhàn)果,不得不說,其頗有些能為。”
“恭喜君上,賀喜君上,大公子能獨當一面,實在是晉國之幸,是君上之幸也。”一旁的師服見狀,連忙接話道。
直到現(xiàn)在,姬仇還未定下世子之人,二公子姬越整天賣弄文采,不理政事,對爭奪世子之位更是毫無興趣,三公子姬還本身為晉國世子,卻不從大局著想,只想著為自己爭得世子之位,甚至還背棄盟約、背叛盟友,攻打衛(wèi)國,讓天下人不齒。
大公子姬伯的表現(xiàn)雖然略有瑕疵,卻也讓姬仇著實欣慰,能聽他之命趕來攜地城,并且還率兵攻下西邊城門,也讓天下人對其刮目相看。
九年時間,足以讓其立下的名望煙消云散,姬伯也急需這一仗來挽回自己的名聲,姬仇也好有理由把晉世子之位交給他。
可他覺得奇怪的是,姬伯能這么順利地攻下西城門讓他意外,與此同時,過了許久,齊國大公子呂祿甫仍未攻下南城門,也讓他意外。
雖說他只撥給了呂祿甫少許兵馬,可現(xiàn)在四面圍城之際,應(yīng)該同時攻入城中去,徹底攻下這座攜地城。
于是姬仇便向眾人詢問:“不知祿甫賢侄那邊如何了,吩咐下去,若伯兒那邊無大事,便立刻帶兵去助他一臂之力。”
師服先生緩緩言道:“稟告君上,大公子那邊并無消息傳來,還有那攜地亂臣賊子虢公翰與姬余臣兩人,也都沒了蹤影,依臣之見,此二人定是往南城門的方向逃竄而去,畢竟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也只能從此地離開。”
攜地南城門與北城門距離最遠,虢公翰與姬余臣無論從其他哪一座城門離開,都會冒著被姬仇追趕的風險,倒不如選擇最遠的南城門,呂祿甫雖有能為,可他帶來的兵馬數(shù)量并不多,要突出重圍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對。”姬仇陷入沉思,突然只覺大事不妙,以他對呂祿甫的了解,在諸多公子中,他最擅長的便是一個穩(wěn)字,還有耐心,做事都會理順邏輯,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可現(xiàn)在既無消息傳來,又不知道南城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姬仇心中莫名有些發(fā)慌,他只覺得呂祿甫遲遲未攻下南城門絕沒有那么簡單,一定有其它事發(fā)生,否則,于情于理,呂祿甫無論是否攻下南城門,皆該派人傳消息回來。
“君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師服見姬仇臉色頗有些難看,忙問道。
砰!
姬仇重重一掌砸在桌面上,嚇了在場眾人一跳,他厲聲喝道:“好一個呂祿甫,竟然敢瞞著孤。”
若不出其所料,許久未曾出現(xiàn)在他面前衛(wèi)侯衛(wèi)揚,此時此刻定然與呂祿甫一同在攻打南城門,而至于為何到現(xiàn)在還未攻下南城門,他之目的已非常明顯,便是為了生擒攜地司徒虢公翰與攜地天子姬余臣,此二人才是此戰(zhàn)的關(guān)鍵所在。
一旦能擒拿此二人,定然能挽回之前衛(wèi)國一戰(zhàn)所損失的顏面,還能幫助衛(wèi)揚在天下諸侯中立足,有利而無害。
“來人!”姬仇猛地站起身,他絕不能讓衛(wèi)揚的計劃得逞,一旦衛(wèi)揚擒拿虢公翰與姬余臣兩人,這份功勞就悉數(shù)被其給搶了過去。
嬴開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忙站起身,拱手一揖,攔住姬仇離開的步伐,言道:“晉侯...”
可誰知姬仇直接無視了他,仿佛他不在眼前一般,顧自己向殿外走去。
嬴開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師服忙迎上前,勸道:“秦侯,在此關(guān)鍵時刻,您還是莫要得罪晉侯了,否則,等到時他在天子面前說您的不是,您當真認為天子會站在您這邊嗎?”
師服說這番話時,壓低聲音,他一番好言,至于嬴開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了吧。
“不可能。”話音剛落,嬴開便毫不猶豫地回絕道,要知道,他可是奉天子之命前來,目的便在于為了不讓姬仇把這份功勞全給占去。
話雖這么說著,可嬴開的語氣漸漸停滯下來,仔細思考一下,便覺得師服先生說的頗有道理,姬仇身為晉侯,貴為方伯,諸如楚君熊儀這般的諸侯皆聽命于他,至于天子姬宜臼,在姬仇攻下攜地城之后,勢力更甚。
雖說他是奉天子之命前來,但他也不能保證姬宜臼就一定會站在他這邊,萬一姬宜臼為了不得罪姬仇,而選擇站在姬仇那邊,那到時吃虧的可就是他了。
“多謝師服先生提醒。”
師服告訴他這番話的本意,就是為了讓他收斂一些,不要在此地再飛揚跋扈,惹得姬仇不高興,倒不如留在營寨中,等姬仇完全攻下攜地城之后,興許還會把功勞讓給他一些。
嬴開之所以這么說,便是因為其意識到了師服先生的用心良苦,這一句話表達他對師服的拜謝。
...
另一邊,南城門,隨著時間的推移,衛(wèi)揚的武藝的確上升了不少,而且能與虢公翰打的有來有回,不分高下。
可繼續(xù)這樣打下去,分不出一個勝負,對雙方而言都極為不利。
呂祿甫清楚晉侯姬仇的脾氣,這么長時間,南城門還沒有消息傳回去,只怕姬仇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計劃,也正如其所想,正因為姬仇猜到了他的想法,便會匆忙帶兵趕來。
“衛(wèi)揚,該結(jié)束了。”呂祿甫朗聲喚道,他必須快點提醒衛(wèi)揚,抓緊時間打敗虢公翰,否則,等時間推移,他可就沒法生擒虢公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