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這些頭發是死局扣機織東西用的,直接剪掉不得了?等著一下一下的梳掉,我覺得太牽強了吧!”
“你看看被梳掉的這些頭發跟這個女人頭上的有什么不同!”二叔遞給我幾根。
我當時接過這幾根頭發的時候,頓時手面上傳來冰冷的感覺,那幾根頭發就像是幾根寒冰,橫在手掌上的那一縷部位就像是被冰刀割著一樣的冷痛。
我隨即被激的扔了這一根金絲發,不過船體都是陰沉木,落地的金發更襯托的醒目,我細細觀看,還真發現了不同。
被梳掉的頭發明顯比這個女人頭上的要粗,為了確定這一點,我順手撩起這個女人的頭發,要尋得幾根好好對比一番,然而我這么撩起這女人的頭發時候,還發現個事兒,這些頭發溫度很正常,可不比剛才那幾根。
“小心!”二叔突然拉回我插進這個金沙女人頭發中的指頭,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因為一直在梳頭發的這個動作,這會那個女人梳頭發的手已經碰到了我插進去的那只手上。
我被那只手這么一接觸,我了個去,“她的手不對!”
我第一反應,這女人的手絕對不對勁,隨即我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抽風了,竟然本能的獵奇心驅使一把抓住這個女人的手,揚起!
可是被揚起的這只手再正常不過了,跟一個正常的女人手無異,但是我敢斷定,剛才藏在頭發中跟我接觸上的那只手絕對不是一只正常的手。
“不對,老二,絕對不對,剛才我分明感覺到了一排牙!”
“松開她,快松開她!”
我松開這個女人的手,她繼續梳,這下我跟二叔都不約而同的關注這一下一下埋在濃郁的金絲頭發中不斷梳理的手了。
反正要不是如此靠近哈,我就是做夢都不會想象到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的物種,一個乍一看就像是金影子的女人,其實是一堆有生命的金沙堆積起來的,可是靠近了又看不出來這是一盤散沙的堆積,至少這些頭發是地地道道的金絲,一抹一瀑,又順又亮,在我們探筒的映照下,真是美麗,罕見,珍物,而這個不斷梳頭發的動作下,女人的腰肢也不是僵的,就跟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一樣。
“要不咱們用刀撩開頭發,看看這只手在頭發里是啥樣?”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之后,我總覺得這只手是兩面的,在頭發之外就是一只最正常的手,埋在頭發中應該就是另外一種樣兒,“對了,我想起來,我們剛才進來的入口,那些金磚就像是被什么怪獸的獠牙啃噬過!”
“相比這只手,我覺得我們更應該看看這個女人的臉!”二叔說這話的時候牙根像是咬著,猛地一把手將這個女人的頭頂鉗住,恨的扭動一下。
頓時一些金沙呼啦啦的跟金霧一樣彌漫,隨即又很快恢復靠攏到原體,二叔的這個動作生生把這個金沙女人的腦袋來了整圈大轉動。
“媽呀,這個女人沒有臉!”在這一圈的轉動中,我就沒瞅著有臉,全部都是一順的頭發。
這個女人原來沒有臉,這一圈竟然都是頭發,我操它二大爺的。
“有人!外邊有人!”二叔喊了一句,人就沖了船艙。
我這傻狍子根本就沒掉過勁兒來,這個女人怪異的手,沒有臉的腦袋,突然跑出去的二叔,有人,外邊有人?這種鳥詭地方還能有人?
我也不能猶豫個毛,趕緊跟上二叔,扭頭跟出去的時候,恍惚看見船艙外兩個身影,揉了揉被金沙晃的眼皮子再看,可不就有人,一個肯定是二叔的,還有一個搜快的正從我們這個船艙方向往甲板那邊跑。
我撒腿跟著二叔跑,沒幾步,我們追趕的那個人影就跑到了甲板的盡頭,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縱深跳了下去,隨即巨大的水花激起,媽的,我進來時候光顧著看這艘古沉船了,原來這個金井斜洞大的很,古沉船下還有水。
我跟二叔氣喘吁吁的追到那人縱身的甲板盡頭,用鷹眼打下去一看,可不,這古沉船下是一片水域。
“那真是人?這里怎么會有人?”我跑的太陡然,整個心臟都快竄出來。
“應該是個人!你在這里等著,我下去看看!”二叔說完很犀利的看了我一眼,“你該歷練歷練了,在這等我,哪里都別去!”
他不放心狠狠的按了我膀子頭,人就跳了下去,再次激起一片水花。
“媽的,這種鬼地方讓我自己呆著,還不如跟你一起下去呢!”我醒過神來的時候,水花濺起一臉,可是下邊黑咕隆咚的水,老子還真沒勇氣跳。
“老二,我頂多等你半個鐘頭,手機這里沒信號!”我對著水下大喊。
早已不見二叔的身影。
該死的,我怎么投胎到了這戶人家,想想泡妹子的那些時光,我現在是欲哭無淚。
不行,我得找點事情給自己做,我有個感覺,這人要是干巴巴的等著一個人,那半個鐘頭就跟半個世紀一樣漫長,我必須找點事情分散自己對于時間的注意力。
二叔是個遇到事情冷靜出奇的人,他在這個時候讓我在這里等候,肯定是估么著我一同下去還不如在這里相對安全些,可是我找點啥事情分散自己呢?
這么多順條子的女人,我還閑著,真是應了閑的蛋痛這個詞。
對了,那個死局扣機,我不如回船艙內研究一下那個死局扣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我轉身想到要去研究死局扣機打發時間的時候,腦海中莫名閃出剛才跟二叔一起追的那個人影,我當時還以為是一條直立行走的蛇呢,這會一想,突然想明白,那人好像是蛇頭,媽的,蛇頭人,死局扣機,爺爺不是說寄存死局扣機到我們鋪子里的那個老漁農就是蛇頭樣貌嗎?
可是我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太多巧合的事情就被我們遇到了,那老漁農我們是從沒親眼見過的,就是我爺爺跟他認識,當時我爺爺說了這怪老頭整日穿著一身臟蓑衣,長了一個蛇頭腦袋,只是為了哪一天他去啟污寶不在鋪子的時候,這怪老頭來取寄存的死局扣機我們好辨認主人還給人家而已。
我想到這一層,脊背上不由自主滲出來一層薄汗,人還是往船艙方向走。
這么走的時候,我差點不穩倒下,趕緊收起神好好走,可是邁了幾步又是一個不穩,好像不是我失魂的緣故,是這個陰沉木古沉船在移動。
可是我只有一個普通的探筒,這里到處都是黑的,水是黑咕隆咚的,古沉船也是黑乎乎的,在都是黑的環境中憑借這樣一個普通的照明工具,人是沒法辨認一個巨大的物件是否真的在移動。
除了黑就是金,金沙女人,金銹鏤空,可這些金色本來就在這個古沉船上,也沒法作為參照物辨別船體是否移動,對了,我們進來的入口,那個入口是一圈獠牙金磚,那個入口就在船艙跟甲板之間的位置。
我把探筒往入口方向打過去,竟然沒有,那個方向竟然沒有了任何洞口。
天哪,這艘古沉船肯定是被移動了,因為只有移動了,行走了,原來那個固定的入口才會不見,難道這艘船早已經移出去有段距離了?這種移動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們進來之后就開始了?還是我跟二叔剛才在船艙內就開始了,又或者是那個人縱深跳下去之后才剛剛開始的呢?
可是這里緊緊是我們最初沉下那口金井的一個小小斜洞而已,我當時一進來就被這么小洞口的斜洞內巨大的古沉船震驚了,如今才發現,我震驚的東西遠遠要不止這些,這艘古沉船大,這艘古沉船又在一個目測不了大小的地下金世界水域中移動,那這個斜洞內的空間豈不是我無法想象?
而我們下來的那口金井可是百家媳婦村一個屋子的地下而已!
這個地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只是那塊青石板尸震咒子石鎖住的一個詭秘空間呢?
我的探筒忍不住到處打,重新好好看這里整片,探筒的光一圈下來根本照射不到邊際,這種狀態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里太大,空間太大,以至于光線都被吞噬。
我這么想著人還是往船艙方向走,冷不丁的后腦勺一大片濕乎乎的東西,我回頭,身后水域卷起又一大片浪,這次的浪比之前的要大很多,因為已經走出去甲板盡頭的幾步的我都被涉及,我的心隱隱發毛,二叔在水下怎么樣了,這些水浪是這艘古沉船移動卷起來的還是二叔在水下跟那個人發生了什么引起的?
我直勾勾的杵在原地看著這個大卷浪,正要轉身還要往船艙走的時候,突然在探筒微弱的映照下看見這個大卷浪里一張驚悚的微笑。
隨即就看見這個驚悚的微笑越來越靠近這艘古沉船,直到貼近,不斷的撞擊,撞擊,整個古沉船發出巨大的撞擊聲音,但是那些金銹的鏤空死死的擋住這個驚悚的微笑如何都上不了這艘船。
那只是一個驚悚的微笑,我真的不確定是否有一張承載這個微笑的臉,就像是黑暗中升入天空的爆竹形成的一個巨大詭秘圖案。
“二叔?二叔!二叔------------?”我歇斯底里的喊著,那個驚悚的微笑拼了命的往古沉船鏤空架子縫隙里鉆,以至于那種笑都開始扭曲,越發詭秘,我手里的探筒抖抖縮縮的執著照射它,褲襠里一股熱流出來,我真的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