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驚,盛銘這番舉動不止沖撞了膽向生,而且最主要的是萬一惹起吳宗盛的疑心,認為他和這個梁小姐之間有什么不正常的關系就不好了。
膽向生的臉‘色’一變,沒想到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會有這么一個‘毛’頭小子沖出來跟他說這番話,但是礙于吳宗盛這邊的面子,沒有發怒,慢慢的把手拿了回來,接著抬眼看向吳宗盛。
我的拳頭捏了捏,感覺有一絲緊張。
不過好在吳宗盛鐵青著一張臉站了出來,看著膽向生道:“老膽,你也別難為梁小姐了,我看梁小姐也不是那種人。”
這個世界上當你有困難的時候第一個為你出頭的人往往比第二個為你出頭的人要來的珍貴的多,況且第一個為梁小姐出頭的人還是她有那么點點意思的那個人,所以她沒有看一眼吳宗盛,而是感‘激’的看向了盛銘。
膽向生聽吳宗盛這么說,平息了下怒氣,看著盛銘道:“那如果不是她的話,那還能是誰?”
盛銘冷著一張臉,開口道:“知道我們去海上的人多了去了,包括我們去的時候開車的司機,還有船上早就在那得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人,還有船上的船長、服務生和廚師,他們都有可能,或許他們無意中透‘露’給你的手下,你的手下中有些人就把消息跟陳四明透‘露’了也說不定,梁小姐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她應該是沒這個機會吧。”
說完之后盛銘冷著眼睛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復。
膽向生一聽盛銘這話,頓時語塞,似乎沒想到盛銘能想到這么周全。
聽完盛銘的話之后,吳宗盛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開口道:“對呀,老膽,阿銘這番話說的對,我看你還是去查查你的手下去吧,別在這里胡‘亂’遷怒于梁小姐。”
說著吳宗盛走到坐在地上的梁小姐身旁,主動地對她伸出手來,攙住她的胳膊。
梁小姐借著吳宗盛手上的力道站了起來,邊整理著頭發邊冷冷的看了膽向生一眼。
膽向生的臉‘色’也變了變,接著換上一副和藹的樣子,對梁小姐道:“雅蓉,你別生氣,我…我剛才一下子太‘激’動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梁小姐受到了一定的驚嚇。”吳宗盛擺擺手打斷了膽向生,接著手攬在梁小姐的腰上,看著梁小姐柔聲道,“梁小姐,走,我扶你上樓休息休息吧。”
梁小姐點了點頭,不經意的看了盛銘一眼,接著就跟吳宗盛一起上了樓。
我轉頭看向盛銘,此時他臉上一臉的冷峻之‘色’,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冷,臉上似乎抹上了一層寒霜,讓人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我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接著走上前去跟膽向生說,“膽哥,剛才盛銘有點太急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膽向生擺了擺手,笑呵呵的開口道:“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再說我也有錯,多虧盛老弟拉住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真的誤會了梁小姐了。”
他這番話說得意思是他把錯攬過去,但是說話的韻味卻一點沒有自己錯了的意思。
本來吳宗盛想的是還以為能在這里玩幾天之后就能等到那個境外老大過來把‘交’易做了,沒想到竟然橫‘插’出這么多事端來。
膽向生吩咐下面的人查了一番,但是最終一無所獲,不過他現在似乎也并不是太在意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因為他已經找到吳宗盛這么一個能救他于水生火熱中人了,至少他是這么認為。
事不宜遲,所以第二天他就給香港老四打了個電話,說要見個面,sh青幫的幫主吳宗盛也一起過去,說有事情要和陳四明談一下。
不過膽向生并沒有提昨天上午被襲擊的事,因為就算他提了,估計陳四明也不會承認,就算承認了他也拿陳四明沒轍,說不定可能還不會見他了呢。
所以長達十多分鐘的電話通話結果就是那頭的陳四明同意見膽向生一面,不過是得去香港,他請膽向生和吳宗盛吃飯。
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份上了,所以膽向生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了,就算是鴻‘門’宴也必須去趟一下,畢竟在自己家‘門’上都能被人家打的這么慘,而且就膽向生的名頭來說,作為澳‘門’的三大賭神之一的房產大亨,沒幾個人的實力能與之為敵,而能令膽向生害怕到這種程度的人,而且就連一向不將別人放在眼里的吳宗盛竟然都這么怕他,可見這個香港老四的勢力該有多大。
到時候吳宗盛去肯定要帶上我們,我不禁都有點躍躍‘欲’試了,忍不住想見識一下這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的風采。
晚上的時候膽向生和吳宗盛合計了合計,吳宗盛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開口道:“老四這次叫我們過去,葫蘆里還指不定賣的什么‘藥’呢,別有去無回就行了。”
膽向生一臉謹慎的看著吳宗盛,開口道:“要不你先給臺灣那邊打個電話,讓那邊先給老四打個電話,多少給點面子,就算談不攏也不至于當即就把咱們一鍋端嘛。”
吳宗盛沒有答話,嘆了口氣,想了想,道:“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畢竟臺灣那邊和日本那邊也有多少‘交’情,就算老四不給臺灣那邊的面子,至少也得給日本那邊一點面子。”
說著吳宗盛嘆了一口氣,接著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本來堅持要走的梁小姐剛才在吳宗盛的一番勸慰下還是留了下來。
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她并不是因為吳宗盛挽留而留下來的,肯定是為了盛銘留下來的,因為她現在趁吳宗盛出去打電話,膽向生上樓取東西的空中,坐到盛銘跟前,跟盛銘輕聲說道:“謝謝你。”
盛銘撓了撓頭,冷峻的臉上竟然顯現出來了一絲難為情的神‘色’,不過也只是說了一句話,“不用謝。”
因為那兩個保鏢也都盡職的跟在他們主子身旁,所以此時客廳就只剩我們三個人,我一時顯得有點尷尬,所以便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吳宗盛和膽向生已經回到客廳里,此時兩個人正聚在客廳的桌子上談論著什么,盛銘也湊在跟前。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然后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十分大的行李箱,里面的東西也讓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行李箱里面擺著的竟然是幾把手槍、彈夾以及子彈。
我頓時興奮了起來,湊到了跟前。
好嘛,這里面的槍類型還‘挺’多,有兩把80式沖鋒槍,一把左輪,兩把勃朗寧,還有一些別的型號的手槍,最令我感到吃驚的是竟然還有一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
那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渾身呈銀白‘色’,握把兩邊是純黑‘色’,修長的槍身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我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咽唾沫的聲音,這是手槍里面我最喜歡的槍了,以前成天纏著指導員找關系給我‘弄’一把,都沒能成功,那次做任務繳獲了一把還他媽被上面收繳了上去。
最后我們膽向生一人給我們配備了一把手槍,說如果明天出了意外的情況時好用。
不過可惜的是,那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到最后都沒有到我手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膽向生將它揣到了自己的腰間。
心里不由咒罵,那么小的手你他媽能握的住嗎。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特地去了盛銘那屋,我覺得有些話必須得再囑咐囑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