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焦作,就找了家比較高檔的賓館住了進去,隨后便把具體地址給老教授說了下,老教授問的第一句話還是龍膽帶來了沒,我說您老至于這么惦記那玩意兒嗎?我們也吃不到肚子里面,肯定帶來了,老教授說帶來就好,晚上忙完了就找我們。
胖子說這老教授特娘的就死在龍膽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總覺得老教授有些古怪,饒是他深愛古文物,也不用對龍膽如此癡迷啊,難道是我多心了?
幾個人在賓館吃了些飯菜,便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些天的奔波讓我困乏不堪,躺在床上不多時,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我極不情愿的睜開雙眼,打開門一看,竟是老教授。
老教授依舊陰沉著張臉,見我開門,就直截了當的問道:“龍膽呢?”
我聽罷便覺得火冒三丈,感情你老教授特娘的來見我除了龍膽,就沒別的事了?想著也沒給他好臉色,道:“龍膽不在我這里,不過確實給你帶來了,冒昧問一句,老教授如此看重龍膽,卻是為何?”
老教授說自己乃是國家教授,對于文物自然愛惜,哪里像是土夫子那般只為錢財,我擺擺手說得了得了龍膽在我師父手里,走,我帶你去找我師父談談。
師父正在屋子里面看電視,見老教授來了,便笑著上來打招呼,把手伸到跟前要和老教授握手,老教授白了師父一眼,并沒有握手之意,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可恨,師父并不是沒有氣量之人,見老教授不理自己,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下,道:“老夫這正要去找您呢,那龍膽老夫是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不曾敢離身半步,如今活著離開移尸地,自然是要完璧歸趙。”
老教授說知道最好,還不快點拿來?另外說下移尸地到底怎么回事,師父說龍膽固然要交,但有些事情也要辦,不妨飯桌上商量番,說罷就把胖子和王妍叫了過來,五個人離開賓館便去了當地家比較高端的飯店,要了雅間點了桌子飯菜。
等服務員走后,師父便端起來酒杯子給老教授敬酒,老教授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胖子見老教授如此無禮,怎能不生氣?一拍桌子罵道:“草泥馬的,額把你當成是個人,才跟你說話,你特娘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啊!走,咱們不和他說了,額有的是錢,還怕買不到獨臂將軍的線索,再說了,那龍膽若是賣了,少說也該有個百八十萬吧,咱們用那些錢去請個教授,態度啥的也要比這位好得多。”
老教授一聽胖子要賣了龍膽,也是慫了,趕忙說道:“龍膽是國家文物,你敢賣我告你去!”
胖子一臉不屑,道:“好啊,你去告額啊!你特娘的沒有證據,看看人家警察局有功夫聽你放屁沒有,老子特娘的就看不慣你這盛氣凌人的樣子,額有的是錢,你個窮逼在額面前擺啥架子!草,有本事你就去告,老子還雇人殺你呢,也隨便去告了吧……”
我看胖子越說越不靠譜了,趕緊攔著胖子,再去看老教授,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這時候王妍開口了,道:“我說句公道話,胖子態度有些過激,但老教授是你有錯在先,這次來飯桌上要決定的,就是如何找到獨臂將軍的線索,老教授你要是愿意幫我們,龍膽就給你奉上,你要是不愿意幫我們,龍膽我們自己拿去賣了,再雇傭個教授便是。”
最后老教授還是妥協了,說是愿意為我們提供獨臂將軍的線索,但那龍膽務必要讓我們交給他,師父說這個當然,就把要找獨臂將軍的前因后果給老教授仔仔細細的說了下。
老教授聽罷喝了口酒,道:“上次你們給我說獨臂將軍,我就已經猜到了是這個,說來也巧,那獨臂將軍,我還真是聽說過……”
原來啊,老教授在文革時期被安排到農場干活兒再教育,曾經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張二愣,張二愣是將門出身,擔任過營長,不打仗了本來該享福,卻因為有些事情沒交代清楚,就被安排在了農場再教育,這才和老教授認識。
老教授本來就是窮苦人民出身,干個重活兒粗活兒啥的,倒也沒啥,倒是這張營長覺得自己一帶將領,在此給人家干粗活兒,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面子,便勸老教授說跟隨自己回老家去,老教授聽罷就不樂意了,說你老家在哪里?不也在大中國?回去照樣被抓著,到時候還落了個逃跑的罪名,這特娘的不是故意坑我嗎?
張營長聽罷笑道:“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想老子祖上,特娘的是卸嶺力士的頭把交椅,宋朝時期還做過大將軍,在一次護國戰爭中,斷了條手臂,從此被稱為獨臂將軍,手下卸嶺力士千萬,軍隊百萬,真可謂是只手遮天,末年窺探得古時的卦象機密,看破生死,建造仙墓,長居其中,與天地同壽,老子這番回去,就是要根據祖上留下的線索,進去享他個長命百歲,特娘的老子祖上建造的仙墓,若是沒有口訣,萬難尋找,看你和老子很合得來,不如一起回去圖個長命百歲如何?”
老教授聽完張營長說的這些話,認為他是長期抑郁,腦子出問題了,自古以來尋仙求長生的人不計其數,秦始皇有那般雄才,尋了輩子長生,不還是功虧一簣?這張營長祖上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將軍,狗屁的卸嶺力士,說破了也就是個盜墓賊,如此身份,如何能夠求得長生?
念及此處老教授便搖頭說不行不行,這事太不靠譜,還勸張營長留下來好好改造,過不了多時就能官復原職。
張營長說還改造個屁,那先輩們留下的口訣,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天宮之后,將軍現世,獨臂將軍,瘸腿媳婦,娘子不來,門就不開,若是開了,永生于世……”
老教授心說這是特娘的徹底瘋了,剛要勸阻,就聽張營長說道:“看來你是不愿意和我去升仙了,那我就幫你一把。”
張營長說罷就滿臉壞笑的朝老教授走來,老教授嚇了一跳,說你干嘛?不等老教授反應過來,張營長便掄起來一拳,打在了老教授后腦袋上,老教授一介書生,怎么能受得了張營長這下?當即便覺得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了,張營長也不見了蹤影,組織上首先盤問的便是老教授,老教授本來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反應給上面,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那個年代,你要敢真說張營長尋仙去了,非但不會得到組織上的信任,還會被扣個封建迷信的帽子,搞不好啊,還得弄到精神病院住幾天呢。
老教授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張營長去哪里了,正在干活兒的時候見張營長朝自己跑來,一拳頭打暈了自己,腦袋上的傷痕,就是證據。
就這樣,組織上才算是勉強相信了老教授的話語,那張營長從此便人間蒸發了一般,后來就流傳說張營長是被老教授給殺了,不過稍加想象一下,就知道此事是在扯淡,那張營長是參加過越南戰爭的將領,怎么會被老教授給殺了?稍微有點智商的都知道是在扯犢子。
老教授說完就道:“那張營長所說的獨臂將軍,和你們問的時間,驚人吻合,我不得不懷疑,兩個將軍所指的,是同一人,另外張營長在平時也有提到過,自己祖上得到皇帝御賜的寶貝,分別放在四個瓶子當中,臨死都帶在身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八成便是那四顆救命的藥丸。”
胖子有些不放心,問道:“老頭兒,額問你,那特娘的古人會不會偷偷吃了那四顆藥丸啊,或則說是給弄丟了。”
老教授被胖子這么一喊,臉上便是青一塊紫一塊,但他知道胖子是個不好惹的主,只好忍氣吞聲道:“胖老板您大可以放心,這古人們最講究氣節禮數,皇帝御賜的東西,就算是豁出性命,也絕不會出半點差池,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插兩句,前些日子,在北京一老宅院里,發現了清朝時期的圣旨,那老先生的祖宗曾經奉旨去討伐太平軍,得到圣旨后,就視為圣物,舍不得扔,妥善保管,直到今天,他的后人還不肯賣了圣旨,不管國家出多少錢,都不給。”
我點點頭,老教授所言不差,古人們但凡是見過皇帝的,都能高興幾天吃不下飯,皇帝就是給你個臭襪子,也是祖墳上冒青煙的象征,這獨臂將軍被皇帝賜了四顆藥丸,還被特別交代妥善保管,自然不會輕易丟失,如果張營長的祖上,就是這獨臂將軍的話,那四顆藥丸,八成還好端端的放在仙墓之中呢!
師父聽老教授講完后喝了杯酒,道:“話雖如此,這仙墓卻是無跡可尋,何況卸嶺力士乃是盜墓四大流派之一,他們所設計的墓穴,無論從機關還是布局上,都應是完美無瑕,又豈是輕易可盜的?搞不好老夫幾人全都要折在那里,所以說這條路,還是有些,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