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沒有,我沒有看到那黑影的真實面目。”
我知道王妍不想說,繼續問也毫無意義,就讓她以后小心,轉而問地駱駝道:“地駱駝老爺爺,您老說沒時間了,到底怎么回事?”
地駱駝摸著胡須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他和胖子追過出去后,便被李子健給偷襲了,倆人被困沒多久,那李子健就把王妍給擄來了,三個人都開始擔心我的安危,不曾想李子健竟然不去找我,而是拿出了一些很古老的刑具,地駱駝常年活動在沙漠之中,深知沙漠深處那些祭祀的可怕,看李子健的樣子像是要用他們三個人做祭品。
為了拖延時間,地駱駝假裝原意配合,只要李子健告訴自己事情的始末。
地駱駝只是試探性的一問,不曾想李子健竟然上鉤,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他的宏達計劃,說起來那個計劃,地駱駝老爺爺仍然是談之色變,幾千年前的人們,在懼怕死亡的同時,又幻想著可以重生,黃金之國,也是為此所建。
據李子健所說,黃金之國的確是巫師國一手策劃的,夏朝第四位巫師在死之前曾經交給了大禹一封手信,特別交代大禹,把自己骸骨送到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的同時,要把手信交給巫師國的國王,手信在上交以前萬萬不可打開,否則夏朝的基業就會動搖。
那個年代巫師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大禹擔心夏朝基業受到影響,當即下令無論何人,在把手信送往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之前打開手信觀摩,殺無赦。
當時中原和沙漠并無過多的來往,大禹對于此次沙漠埋骨一事也是有些擔心,卻不曾想巫師國國王看完手信之后,欣然接受,更加不知道手信中記載著讓人復活的古老巫術!
代表著重生的重生之箱,需要用富麗堂皇的黃金之國來陪葬,在黃金之國的中心位置,埋葬誡的遺骨,讓誡抱著那重生之箱,而在黃金之國的西北側,需要一個廢墟,用整座城池的國民來做祭品,方才能夠完成這千年巫術,奈何有三名祭品在中途逃了出去,預計祭品的數量沒有達到,巫術沒法進行,故此以失敗告終。
這個儀式會在幾千年以后失效,最后日期,正好是在今日了,李子健說了這些之后,還告訴地駱駝逃跑的正是兩男一女,說話間李子健就拿出了三個金臉譜,要去給三個人戴上,胖子卻突然像是中邪一般,撐開繩子跑了出去。
李子健趕緊打昏王妍和地駱駝,之后的事情地駱駝就不知道了,醒來后潛意識就告訴自己沒時間了,我聽罷之后便已經推斷出了后面發生的事情,想那李子健在打昏王妍和地駱駝后肯定是追了出來,不曾想王妍并沒有被打昏,反而醒了過來,用手電筒發出了求救信號,我也正是這樣發現了他們,一切都是緣分,天意使然,該這李子健的計劃落空。
黃金之國的真相我并不驚訝,至于嘛瀅卉垢,根本就不是什么國王,而是巫師國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編造出來的歷史罷了,有些歷史,即使被世人口耳相傳,也不一定是真實的,現在最大的疑團就是那怪臉蜘蛛和金龍了,巫師國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變故?才會改變原有的祭祀方式?
胖子說討論這些有啥用,等了半天別說探險隊了,連個毛都沒有,要不然就用水杯裝些水,天亮動身,自己找活路吧,地駱駝聽完那是堅決反對,說在沙漠之中如果沒有食物亂走,那就等于是慢性自殺,像這種胡泊可不是哪里都能見到的。
地駱駝所言不差,我讓胖子安心等待,轉眼到了天亮,沙漠又開始變得燥熱起來,胖子脫了衣服要跳進胡泊洗澡,我趕緊攔著,道“小胖,你特娘的不注意個人衛生,我們還注意呢,你在這水里面一折騰是圖了個涼快舒服啊,還讓不讓我們喝了?”
胖子不樂意了,伸手從我脖子上摸了一下,搓掉一層黑灰,就開始說我,我不服氣,伸手就去摸胖子的脖頸,這小子早有預防,趕忙往后閃去,無意間我竟然看到胖子后脖子處,有東西!
我讓胖子別動,仔細一瞧,特娘的他脖子上,竟然是個血譜!
我趕緊告訴了眾人,大家看到后都很吃驚,互相一看,我們脖子上都多出了這么一個玩意兒,王妍說可能是因為我們接近第四位巫師墓穴的原因,詛咒發作的更快了,需要快點找到破解之法,幾個人正焦急間,忽的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騎著一匹駱駝當先朝我們跑來。
走近了我這么一看,竟然是師父!
我和王妍喜出望外,趕緊揮手呼喊,師父后面,還帶著幾個人,等到師父靠近后,我就直接跑了過去,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找到了靠山,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師父趕緊從駱駝上下來,抱著我和王妍,拍著我們的后背問情況。
對于老煙頭已經死了的事情,師父聲明早就知道了,也多虧了老煙頭,師父才找到了我們。
我不解,就問師父怎么回事?
師父說他根據背尸中的生辰八字猜測功,猜到了老煙頭的位置,然后根據老煙頭留下的線索,找到了這里,我聽罷大驚,老煙頭死的時候,不可能留下線索,八成是那黑影所為,難道黑影做的一切,真是為了我?
黑影到底是誰?這個疑問不能直接提出來,我裝作感謝老煙頭的樣子,再看王妍,也是一臉的凝重,胖子過來對師父介紹了地駱駝,摟著手里面的金箱子一陣吹噓,師父身后的駱駝隊是師父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時候花高價錢買的,是支營救的隊伍,在這支營救隊伍的帶領下,我們幾個被安全的送出了沙漠。
老煙頭的遺體被師父單獨盛放,出了沙漠,我們就把老煙頭給埋了,師父說老煙頭四海為家,死在哪里就該埋在哪里,處理完老煙頭的后事后,我們如約給了地駱駝一筆錢,地駱駝堅決不要,說我們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胖子說什么也要給,地駱駝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我們互相留了個聯系方式,約定好了過陣子一起出去玩,方才離開。
從新疆到吉林延吉,我們還得知了個好消息,就是阿姨的病情有所好轉,身體已經恢復,王妍高興得不行,我想阿姨肯定是被尸蛾咬了,醫生也說了,被尸蛾咬過后,雖然恢復的慢,卻并無大礙。
胖子花錢雇了些****上的朋友,讓他們連夜趕往哈爾濱,去逮方正義,這天晚上,胖子請我們去當地最好的飯店大吃了一頓,我和王妍吃過飯就去看望阿姨了,因為阿姨的身體剛剛恢復,還很虛弱,我們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轉天上午,師父便把我們都集合在一起,開始研究那代表著重生的金箱子,地點選在了胖子家的密室之中。
我這才發現,這所謂的重生之箱,竟然沒有活扣,蓋子和盒子本身鏈接在一起,我試著扣了下蓋子邊緣,是死的,表面看起來像是個金箱子,其實不然,而是一個死盒子,我拿起來金箱子來回晃動了下,里面有東西,師父扶著胡須講道:“徒兒,你有沒有感覺這盒子有點像一樣東西?”
我一時不解,王妍接話道:“吳爺,您也看出來了?這盒子,有點像是大興安嶺的那房子?!?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再看師父,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就尋思著如果真的和大興安嶺的那間屋子類似,這盒子里面定是裝了什么不祥之物,師父說不行就鑿開看看,胖子一聽要毀了這金箱子,那是死活不樂意啊,非得說金箱子若是鑿開,就沒了工藝品的價值,到時候價格一落千丈,我看幾個人脖子上的血譜愈發明顯,知道沒時間了,就對胖子道:“小胖,你特娘命都快沒了,還要這么多錢干嘛?這樣,我們要是鑿開金箱子救了性命,絕對不和你搶這金箱子的最終解釋權,如何?”
其實我這句話正好說中了胖子的內心,胖子嘴巴上雖然說金箱子的最終解釋權歸他所有,但內心里面卻是沒譜,畢竟金箱子是我們大家一起發現的,又不是他的私有財產。
胖子想了想,就默默地點了下頭,金子必定是金子,要想鑿開,需要專門的工具,師父正準備出去買工具,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后便看到一個壯年男子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對胖子說道:“不,不好了,胖老板,有人在外邊叫罵呢?!?
胖子一聽這還了得?誰特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門口叫罵?當即就是一擺手,招呼了幾個手下,我們幾個也是趕緊跟上,給胖子這壯壯威風,一行人在那壯年男子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就往門口走去。
鄰近門口便聽到陣陣叫罵聲,異常難聽,不過聲音有些耳熟,再看師父和王妍,臉上竟然有些興奮之意,我們快步走出門口,看到叫罵之人后,我愣是更驚訝的“啊!”了一聲,這,這不可能,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