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號人正轟轟烈烈的挖著土墻,忽的聽到有人慘叫一聲!我暗道不好,當即跑到王妍身邊,死死的把她抱在懷里。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慘叫聲接連不斷,眾人慌忙聚攏,突然,王妍:“啊!”的一聲,抬手示意我去看前方,只這么一眼,立馬是給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身前正有個人,用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身體如同是燃燒著的蠟燭一般,在慢慢融化,比起來剛才那些人的死法,這人更加痛苦,因為他身體的融化過程,不是在瞬間完成,這人抬起來雙手,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被融化掉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不知道何時,竟爬滿了蜈蚣,這些蜈蚣都有中指長短,兩邊的腿十分密集,胖子發(fā)了聲喊,抓起來地上死去兄弟的工兵鏟,就去拍那些蜈蚣。
距離胖子最近的一條蜈蚣轉眼便被拍了個稀巴爛,大家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去拍打身旁的蜈蚣,我把王妍背在身上,從地上撿起來把工兵鏟就開始拍打身旁的蜈蚣,王妍在我背上不斷掙扎,說要下去和我并肩作戰(zhàn),我說你特娘的就在我背上呆著,除非我死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王妍被我這番話感動的淚流滿面,再看師父,一邊拍打著蜈蚣,一邊左顧右看,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東西,這些蜈蚣不比外邊的洞,速度不是很快,只要做好防范,便能阻止蜈蚣近身,我正自顧自的拍打蜈蚣,忽聽師父喊道:“眾位聽我說,土墻必須快速掘開,蜈蚣習性陰涼,處子生性極陰,這些處子頭顱,所聚陰氣極多,想外邊那大蜈蚣就是以此為巢穴,下崽此處,咱們這是搗了蜈蚣窩了!要是不快點推開土墻,會有數(shù)不盡的蜈蚣襲來啊!”
胖子聽罷趕緊下令,讓挖掘隊繼續(xù)工作,不想死的就保護好挖掘隊的人,師父猛地從口袋拿出一疊黃紙,上面扭扭歪歪不知道寫的什么東西,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在挖掘隊的人員后背每人貼上了張,隨后告訴大家是背尸功的干燥功,因為蜈蚣最喜愛陰涼,貼上干燥符咒,這些人就安全了,奈何只有四十三張符咒,就緊著挖掘隊貼了,不曾想挖掘隊剛好有四十三人。
我聽罷心頭便是一涼,這挖掘隊來的時候可是一百多人,特娘的現(xiàn)在就剩下四十三人了,還沒有到祭祀臺,完成那最后儀式,就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人,日特娘的四大巫師這到底是想救我們,還是在玩我們?
有了師父的干燥符,挖掘隊的人便可以全心全意進行挖掘了,不消片刻,便挖穿了土墻,我趕緊把王妍從背上放下,讓她快點撤離,王妍拉著我的手說要走一起走,我知道這妮子固執(zhí),就對她說你特娘的滾!早就特娘的不能看你了!快點滾尼瑪?shù)模瑒e讓我再看到你!
說出來這句話后我心如同刺疼一般,再看王妍,雙眼已經(jīng)被淚水浸濕,此時為了救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手上用力,就把她往爭先恐后擠土墻的人堆里面推!
王妍被推進去后,胖子就問我撤不撤,我說特娘的肯定要撤啊,再看師父,滿頭大汗的朝我跑來,三個人對視一眼,就朝著挖開的土墻直奔而去。
挖掘隊的兄弟們?yōu)榱朔奖愦蠹姨用摚陂_了個直徑兩三米左右的缺口,幾百號人一擁而入,剛過土墻,那些蜈蚣就放棄追蹤,我轉身看了下,竟發(fā)現(xiàn)蜈蚣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我們身后,饒是如此,都不曾越過土墻一寸,不由覺得頭皮發(fā)麻,這懸崖半中腰的洞窟之中,竟然有如此清晰的界限劃分,莫不是冥冥之中真有股力量,在操縱著現(xiàn)在的一切?
我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的聽到前方有兄弟們喊道:“有棺材啊!咱們,咱們發(fā)了!”
胖子一聽有棺材,倆眼就開始放光,拽著我說道:“水餃,你特娘的沒事看這些蜈蚣發(fā)啥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里是個墓室,外圍的土墻是為了防止盜墓賊進入,額知道,你是在想為什么這些蜈蚣不進來這里?這個啊,額知道。”
“你知道?”我聞言大驚。
胖子點點頭,道:“你難道不知道?古人們?yōu)榱怂篮蟛蛔屜x子吃自己的尸身,就在棺材周圍,涂抹上防蟲藥劑,所以啊,那些蜈蚣才不敢近前。”
胖子說完就要去開棺,我暗道這廝說的也不是沒理,不過大蜈蚣,洞,小蜈蚣活躍地帶的界限太過清晰,絕非胖子說的那般簡單,小胖人還沒跑到棺材旁邊,就已經(jīng)大喊:“都特娘的不要開棺!棺材里面的突發(fā)事件較多,額經(jīng)驗豐富,額來冒險開棺!”
我聽罷只覺得可笑,胖子沒那么好心,他是怕棺材被打開后,里面的陪葬寶貝什么的,被搶奪一空,再看師父,正扶著胡須沉思著什么,無意間看到了王妍站在棺材旁邊,臉色十分難看,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王妍心思縝密,難道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快步走到王妍身邊,拍了下她,道:“那個,剛才,剛才對不起,我,出去再說……對了,這棺材有什么不對勁兒嗎?”
王妍斜眼看了我眼,道:“滾!我最煩罵我的人,我們以后沒關系了!滾!”
她聲音很大,周圍的兄弟們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們,我臉刷就紅了,現(xiàn)在人多眼雜,我也不想解釋,淚水在眼珠子里面打轉,我怕哭出來被王妍看到,趕緊轉身,淚水劃過臉頰,我裝著擦汗的樣子,擦了下眼淚。
我聽到王妍在低聲抽泣,知道她心里面肯定也不好過,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得已才對他說出了那番話,每一句話,我的心都是一陣刺痛,正想著,忽的聽到胖子“恩?”了聲,大喊:“草特娘的,額怎么說如此容易就找到了棺材,這特娘的竟然是個空棺材!”
霎時間便是議論紛紛,我趕緊扒開人群去看棺材。
自打過了土墻,我還沒看到過那口棺材,現(xiàn)在一看,好家伙兒,棺材所用的木質烏黑賊亮,蓋子上方雕刻著騰飛的巨龍,現(xiàn)如今被胖子撩在一旁,棺材的兩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看的我是長大了嘴巴。
這棺材如此有氣場,當中怎么會是空的?外邊的土墻應該是第一次被人挖開,這棺材絕對不可能被人掉包,古人放在這里一口空棺材,是何居心?
師父走到棺材旁邊,扶著胡須仔細看了看這口棺材,皺著眉頭也是不知所云,王妍快步走到跟前,指著那口棺材說道:“古文獻有記載,宋朝,乃是封建時期經(jīng)濟發(fā)展的頂峰,古墓當中的寶藏頗多,在吃不到飯的鬧荒地區(qū),災民們盜墓風猖獗,故此采用空虛穴欺騙眾人的入葬方式頗多,我們現(xiàn)在所遇到的,就是個虛穴!”
胖子并不關心什么虛穴實穴,他最關心的,就是財寶藏在哪里,胖子走到王妍身邊問道:“美女啊,額相信你,這虛穴的意思是啥?是不是說財寶就在附近,只是先來個虛穴嚇唬嚇唬咱們?讓咱們知難而退?還別說,額在聽吳師傅說剛才那番話前,并不多看重財寶,但是聽完吳師傅講的話后,額就下決心要取了這古墓當中的財寶,別的不說,單說咱們窮苦人民,是該翻身的時候了……”
胖子越說越是激動,竟然聚起來手,裝著黨員發(fā)誓的樣子,在那里發(fā)誓說不沒收這些剝削階級的財產(chǎn),就絕對不會收工!旁邊的人被他這么一說,也是情緒激動,王妍斜了胖子一眼,道:“想得美,虛穴機關不少,大都是些沒有主的墓穴,用來殺盜墓賊的,怎么會埋葬財寶?難不成你幻想著那些古代皇帝為你準備陪葬品?咱們趕快撤出去,若是遲上半步,悔之晚矣!”
王妍話剛說完,一陣“喀喀嚓嚓”的機關響動聲便傳了出來,這陣響動來的太過突然,只把我們幾個人聽的是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涼!
饒是如此,我們仍然不敢亂動,貿(mào)然退出土墻,則會被外邊圍著的蜈蚣攻擊,自從我們進了土墻,那些蜈蚣便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地,死死的堵在土墻附近,我只覺得奇怪,從洞窟入口開始,就被大蜈蚣堵截,在洞窟首端,又被洞圍攻,不得已往深處跑去,在深處又撞見小蜈蚣,被小蜈蚣堵在了土墻里面,再加上這些毒蟲的活躍范圍清晰明確,難不成,都是刻意安排好的?
師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跑到我身邊,爬在我耳朵邊上低聲說道:“徒兒,咱們著道了,這些毒蟲步步緊逼,只為了讓進了洞窟的人再無法活著出去,那大蜈蚣,少說也有千年歲數(shù),想必是夏朝時期的古物,洞也是古蟲,這些巧合聯(lián)系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這里,是遠古時期的祭祀臺,而我們則是被當成了祭祀品!為了防止祭祀品逃出祭祀臺,建造者是煞費苦心,自從我們進入洞窟的第一步開始,就注定了要被作為祭品,想著移尸地的含義,就是如此,讓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