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頭膽色極大,按照常理來說不會被斷臂嚇著,不過這只斷臂些古怪,別說老煙頭了,就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嚇得“嗷”了一嗓子。
小臂骨從胳膊肘子處穿插而出,皮膚呈現一種古怪的銅色,水分早已殆盡,像是干尸的手臂,在這處陽間的宅子里面,放有個干尸的手臂,十分詫異。
王妍跪在地上抱著手臂,嚎啕大哭,我就問她你哭啥玩意兒啊?王妍指著手臂說這是她媽媽的,因為手臂上有個很小的紫色胎記,在她的指點下,我還真找到了那胎記。
對于王妍現在的感受,我深有體會,正待安慰,忽然聽到老煙頭“恩?”了下,師父便問他發現啥了?老煙頭指著斷臂所在的墻角道“你們看,特娘的這是不是敵人給咱們留的戰書啊?墻角好像寫著什么東西。”
我們趕緊圍著墻角細看,果然,那里被用黑色簽字筆寫了一行字“十月三號,屋中等待,我們老板要見你。”
來的時候我們特意核對了日期,今天是十月二號,明日便是十月三,王妍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說一切都在自己計劃之中。
王妍自持有勾魂拐杖,那波人定會主動找上門來,提出條件和自己交換,在墻壁上留言,抬走棺材的,肯定是那波土夫子所說的雇主,明日相見,必定是向我們索要勾魂拐杖,這也是我們翻盤得到其他兩樣法器的機會。
師父扶著胡須想了半天,然后問王妍勾魂拐杖在哪里?王妍說被自己藏在這屋子附近,外人絕不可能找到,師父說很好,明日只需要如此如此,非但能夠換回其他兩樣法器,還能夠了解到更多的四大巫師信息。
我們聽此計謀,都是拍手稱好,收拾準備了一天,十月三號一大早,便在屋子里面擺上了桌子酒席,等待那神秘人的出現。
臨近中午,一位穿戴整齊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王妍家中,見到我們幾個人便問:“請問,誰是水餃小杰?”
我聽罷大驚,自己這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怎么會有人認識?自我介紹后便問他找我何事,那人說他老板要見我,不過聲明只見我一個人,若是其他人不放心,可以壓個人質在此處。
這名幕后的神秘人,果然才識過人,大概是想到了我們會做些準備,才會單獨邀請我一個人,昨日的準備自然而然全部泡湯,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完全被動,若是此時拒絕,對方和我們魚死網破,最后誰也得不齊四**器,那種慘死之狀,誰不害怕?
兩方協商過后,便留下這位中年人,讓我前去。
出了門便有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眼前,老煙頭驚嘆大奔,我就問他大奔啥意思,不會是讓我奔跑著去老板家里吧?那開來這么個玩意兒干啥?老煙頭吐了口煙圈道:“特娘的你真是給老子丟人,大奔是種汽車,又叫奔馳,出去別說認識我們。”
轎車把我帶到了一處高樓前面,下車便有幾位穿著暴漏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對我彎腰鞠躬,然后在我面前一扭一扭的帶路,那風騷的走姿,看的我是蠢蠢欲動。
美女們在三樓的一處房間停了下來,然后笑著彎腰鞠躬,示意我進去。
屋子里面坐著位帶墨鏡的胖子,看到我進來后,滿臉堆笑的就迎了上來,問我是不是水餃小杰?我點頭稱是,那人示意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都出去,然后關了門。
確定周圍沒人后,這人就問我是幾幾年出生,今年多大,我如實相告,那人拍手叫好,說是算了我的生辰八字,很適合跟著他干,讓我跟著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下古墓折騰,那吳一仙說的好聽點是個背尸匠,難聽點不就是個倒斗的?有啥?
我聽罷大怒,罵道:“特娘的小胖,老子可沒空聽你在這里胡說八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背叛?”
胖子被我這么一說,明顯很驚訝,稍一愣神,繼續講道:“不錯不錯,額喜歡,額這就給你開門見山,想必四大巫師你有聽說吧?”
我點點頭,胖子接著道:“四大巫師那所謂詛咒,其實是嚇唬人的,古人們就是喜歡給那些超自然的現象起些古怪的名字,額早有研究,那所謂的四大巫師,其實是四名醫生,掌握了大量醫學情報的他們,一起研究了化學武器,至于那所謂的叛亂,也是假的,大禹當年秘密下令讓他們研究化學武器,想要開拓疆土,最后計劃失敗,又為了不讓事情暴漏,便使用了古代君王們慣用的招數,抹去這段歷史,君權神授的觀念嚴重,四大巫師并沒有因此抱怨,大禹制造了四大巫師密謀造反的假象,下令誅殺,其中一個人在最后關頭不想死了,臨陣退縮,野史記載并不完整,不過縱觀群書,仍然不能找到此人的蛛絲馬跡。”
李慧穎也說過,王妍只是得了一種怪病,需要特定物品,才能遏制這種病毒生長,進而治好這種怪病,四大巫師曾留言說若要找到四**器,完成特備的儀式,能夠救治此病,可能是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大禹才選擇抹殺掉四大巫師和這種化學武器吧。
我就問胖子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你的樣子該是大老板級別的吧,就算是想要搞到地底下的東西,也不該是力親為,難道也染上了這種疾病?”
胖子笑了笑,兩手合并,拍了下掌,大門便被打開,倆身穿黑衣的人,抬著擔架闖了進來,我往擔架上面這么一看!不由得就是倒抽了口涼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在了地上。
擔架上的人,渾身皮膚潰爛,腐爛的皮膚之中,不斷地有黃色液體流出,那人的眼皮已經腐爛掉了,眼珠子暴漏在了空氣之中,上下嘴唇也被腐爛的不輕,牙齒暴漏在外,看的出此人十分痛苦,胖子哈哈大笑,道:“和吳一仙不同,額是名正經商人,額有位朋友,在大興安嶺伐木,然后賣給額,額再轉手高價賣出,這位朋友前幾年發現手心的紋路漸漸消失,開始不以為然,不到三年,便死了,死之前和這人的狀況不差秋毫,接二連三的合作伙伴遇難,大興安嶺像是個被詛咒的林子,后來我花重金,聘請了幾位摸金校尉,這些摸金校尉說大興安嶺深處,并沒有發現大型古墓,不過卻能讓人發生紋路消失的怪狀,一番調查,終于在河南境內的斷魂山,找到了答案。”
“答案?”我不解的問道。
胖子點點頭,道:“是的,答案,摸金校尉在斷魂山發現了處古墓,并且找到了聚魂珠,發現了手心紋路消失的原因,古人們稱其為詛咒,額卻不這么認為,所謂的詛咒,可信可不信,可無可有,額又讓人負責查閱相關古籍,發現這是種怪病,也許你會很奇怪,為什么我執著于這些事情的研究,老實說,我不是圣人,我的好奇心也不強,只是……”
我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么,試探性的問道:“只是你發現自己也得了這種怪病?”
胖子摘掉墨鏡,擦了下眼角,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道:“這種疾病已經不再是我們幾個人的問題了,因為它,會傳播。”
我心說若是這種病毒會傳播,為何現在才開始流行?大禹的年代和我們相差幾千年,期間也不見誰有這種怪病啊,難道是歷史忽略了?不,絕對不是,如果說一種很古怪的病毒再次席卷,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利用這種病毒,想要做一些事情!
正想著,忽然聽到擔架上面躺著的那個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眾人趕緊看去,無不覺得頭皮發麻!這人躺在擔架之上,渾身上下已經不再流出膿水,轉而流出的,是血水!血水中混合著黃色的液體,有股子奇怪的味道,那人臉上的肉也開始大片的脫落,身上也是如此,胖子嘆了口氣,道:“不行了,這人要不行了。”
胖子剛剛說完,那人便猛地從擔架上站了起來,擔架上還有個人性水印,這人站起來后,便朝著我撲來,當時把我惡心的差點就沒有一口吐出來,那人撲過來后便掐著我的脖子,用一種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喊道:“是你!就是你!你是惡鬼!你是惡魔!我殺了你,否則地獄之門即將打開,世界也會隨之毀滅,殺了你,我殺了你。”
這人可能是在垂死的邊緣,手頭的力氣并不是很大,不過那幾句話我似乎是在哪里聽過,金三爺在薩克戒古墓之中,也說過我是魔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容多想,這人掐著我脖子的雙手便垂了下來,身體一軟,竟然在我眼前,化成了一灘膿水,肝臟器官也隨之流出,地上好不惡心,在場所有人終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