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我還沒放在嘴里,倒是胖子見解藥后動作過于麻利,已經咽到肚子里面了,聽師父又說不能吃,趕緊用手去摳喉嚨,想要把那解藥給嘔吐出來,摳了半天也沒啥效果,急的是滿臉通紅,大汗淋漓。
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子,道:“吳師傅您是不是成心的啊?這解藥還是毒藥?特娘的額都已經吃到肚子里面了你怎么又說了句不能吃?到底怎么回事?你開始給說明白啊?!?
我和胖子怎么說也算是一起經歷了幾場生與死的考驗,只見那革命戰爭友誼根深蒂固,也是為他著急啊,就問師父怎么回事?
師父擺擺手,道:“沒事,老夫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搬山道人的族人在宋朝被皇帝陷害,染上詛咒,也就是所謂的病毒,幾百年來搬山道人不斷活躍在地底墓穴之中,為的就是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如今這普天之下僅有的四粒解藥被咱們給發現了,如果直接吃了,豈不是把搬山道人逼上絕路?要說那搬山道人和咱們背尸匠都是倒斗的手藝人,咱們不能這么自私,故此才說不能吃啊?!?
我點點頭,師父所言不差,那李延續縱然可惡,但仙墓終究沒有失了幾人性命,再聯想李延續當時的所作所為,也在情理之中,一路走來能夠破解詛咒,也是虧得他斷斷續續的給我們提供線索,不如就幫這位老教授完成遺愿,救了他搬山道人一族。
我腦中思來想去,眼中卻見胖子表情激動,就問他怎么回事?
胖子看著自己手掌,聲音也因為激動變得顫抖,說道:“水餃,額手掌心的紋路,紋路出來了啊,你看?!?
我聽罷也覺得十分激動,一把拽過來胖子的手掌,果不其然,上面開始出現了若隱若現的紋路,師父見狀便斷言是真的解藥,要我拿去給醫生研究研究,我搖搖頭,說這件事情絕對不能交給不認識的醫生去辦,古人們的詛咒惡毒至極,想必解藥所用藥引十分特殊,如果被陌生醫生發現是個死人肉什么的,豈不是要鬧出大動靜兒?
師父點頭稱是,胖子倒是有個計謀,說道:“要說朋友,額的朋友真是五湖四海皆是,不如這樣,額把那位醫生朋友叫來,給他高倍工資,讓他著手研究此事,不過需要一粒解藥,還不敢保證解藥會不會被分解壞了,也就是說,你們三個人,有一個,要冒巨大風險!”
我說這個沒問題,師父和王妍吃下解藥,我親自承受這種風險,俗話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大不了就是詛咒發作之時給自己來一槍,舍了這臭皮囊便是。
我嘴巴上雖然把話說的轟轟烈烈,心里面倒是沒看的這么開,不過師父是我恩人,王妍是我愛人,這倆人我都要保護,如果非要冒巨大風險,倒不如讓我來。
師父聽完就要拒絕,說:“老夫一把年紀了,死了又能如何?徒兒你和丫頭青春年華,這幾日準備準備結婚吧,以后好好過日子,別再做倒斗的營生了?!?
我執意反對,非要讓師父吃了解藥,最后師父拗不過我,只好吃下,我又去連哄帶騙讓王妍吃下了解藥,剩下的一顆就交給了胖子。
胖子聯系上那位醫生朋友后,就把藥丸給他,聽說還下了死命令,要是那人在規定期限內完成研究,胖子就大大的賞賜,若不然就是真刀真槍等著呢,他那醫生朋友我沒見過,但挺給力,一禮拜左右,胖子就興奮的找到了我,說已經研究出來了,解藥被大量生產,還從口袋里面摸出了顆藥丸,讓我吃下去。
這藥丸很苦,吃下去后只覺得腹中火辣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掌,驚奇的發現手掌的紋路在漸漸出現,我拍了拍胖子,說道:“你小子辦事效率不錯,走,今天師父和王妍出院,咱們去接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倆?!?
就這樣,我和胖子去醫院幫王妍和師父辦理了出院手續,王妍依舊瘋瘋癲癲,醫生說讓我們穩定病人情緒,也許時間久了會突然好轉,師父聽說解藥研制出來了,也是十分高興,就找道上的朋友幫忙,聯系到了搬山道人的首領,李文生,胖子把解藥交給了李文生后,李文生千恩萬謝自然是不必多說,我們幾個的心頭事情也算是徹底落了下來。
夏朝四大巫師通過病毒發明的千年詛咒也算是告一段落,幾個人都是松了口氣,回想來路走過的幾個古墓,真是有驚無險,能不缺胳膊少腿的活到現在,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也不想來回折騰了,就在新鄉市買了房子,胖子則是找自己生意上的朋友,把生意集中在新鄉市。
安定下來后,師父就把我叫了出來,說要請我吃飯,倆人進到雅間點了飯菜后,師父就道:“徒兒你當真是喜歡丫頭?”
我點了下頭,道:“她是徒兒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也會是最后一個,師父您老也算是我的長輩,不如把阿姨叫來,你倆做高堂,主持我和王妍的婚禮如何?”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徒兒,自打從斷魂山出來,老夫便把你當成是親生兒子看待,你的人生大事我豈能不操心?說實話這丫頭不錯,博學多才,膽識過人,你倆在一起老夫倒不反對,但那是以前,你看丫頭現在瘋瘋癲癲,生活都不能自理,你和她生活在一起,豈能幸福?不如等丫頭病情好轉再說,如何?”
我端起來酒杯猛喝了口酒,說道:“徒兒從斷魂山第一眼見到王妍,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徒兒這人心眼比較小,這輩子裝一個人就夠了,王妍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會是最后一個,別說她從仙墓出來后瘋瘋癲癲,不能自理,就是她現在缺胳膊少腿成了植物人,我也是不會嫌棄半分,不然我水餃豈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師父休要多言,回頭我給阿姨打電話,如果阿姨不愿意,我就今生不娶,用盡一生照顧這個瘋女人,如果阿姨同意,那就更好?!?
我說完這些話后舉起來酒杯猛地灌了口酒,師父見我意已決,便道:“罷了罷了,老夫讓胖子給你聯系丫頭媽,你倆溝通溝通。”
吃飯時候師父還想說什么,但我態度很堅定,聲稱就算是王妍在仙墓中了邪門機關變成老掉牙的老太婆,我也愿意娶她為妻,別說現在這樣了,師父嘆了口氣,道:“老夫自愧不如,若是老夫年輕時候能有你這番癡情,現在都已有了老婆孩子了。”
從飯館出來,我便去超市買了些零食和玩具,匆匆忙忙趕回家中。
因為王妍神經錯亂,不能自理生活,我又不放心其他人照顧,就把她安排在了自己家中,這些零食玩具是她最喜歡的了,一會兒醒了還要靠這些哄呢。
回到家中正好趕上王妍睡醒,在屋子里面大哭大鬧,見我回來,方才停住,那一刻我感到心里猛地一顫,拎著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王妍目光呆滯的看著我,跑來撿起東西放在我手上,道:“陪我玩……”
我擦了下眼淚,說:“行!”
這天晚上我用玩具哄王妍,一直到半夜。
幾天后王妍的媽媽就趕來了,見到自己女兒變成這般模樣,如何能不心疼?哭的是淚流滿面,見到年老體邁的阿姨斷臂哭成這樣,我也覺得心中難受,趕緊上前相勸,并且把我的意思給阿姨說了。
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小伙子,自從第一次見你啊,就知道你靠得住,妮子都成這樣了,你還不嫌棄,我能有啥話說的?”
我聽罷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上,說道:“感謝岳母大人成全。”
這天晚上由胖子做東,安排我們幾個在高檔飯店的雅間吃了頓飯,婚禮定在一個月以后,幾個人便開始著手準備,一片喜慶氣氛,回到家中,看著瘋瘋癲癲不知世事的王妍,我再也忍不住眼中淚水,奪眶而出,王妍見我哭了,也是十分難過,趕忙過來幫我擦淚,我咬牙切齒問王妍道:“仙墓墓道那蒙面人到底是誰?臥槽特娘的老子知道非殺了他!”
當然我也知道問是白問。
發邀請函的時候,我邀請了司馬煌,還有搬山道人的首領李文生,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聯系李文生,卻把我給卷進了場更大的陰謀之中,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我不得不和胖子再次出山,下到古墓之中,完成一項巨大使命!
結婚那天司馬煌和其他朋友都如約而至,李文生來的比較遲,我們沒等到,就和王妍先舉行了隆重的婚禮,王妍依舊是瘋瘋癲癲,見了老娘都不認識,但卻很聽我的話,緊緊抓著我的手,陪我走完了婚禮的殿堂。
完成儀式后,便已是中午,我讓人先把王妍帶走,自己則是和胖子他們喝了起來,胖子特娘的見了司馬煌,吹牛逼不打草稿,把自己在瓶山天宮墓和仙墓之中的經歷說的是天花亂墜,至于阿卡瑪的結局,司馬煌也覺得痛心,說阿卡瑪是位好疍民,只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惜了,我和胖子正要相勸,卻見李文生匆匆忙忙趕來,見到我和胖子,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殊不知這一跪,是跪的驚天動地泣鬼神,眾人被逼再出山,要問到底是何事?道破天機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