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搬家,因爲這次趁著修整電路,順便把屋面重新翻新一遍,要搬出去的東西很多,我叫來了搬家公司,貨車開走了一輛又一輛,一直到了晚上東西才都搬出去。
我?guī)兔Π峒遥哿艘惶欤蛩阈菹ⅲ瑓s在這時接到了大夫人的電話。
趁著這次搬家,我終於能和暴露狂蕭明成分開,他去了他的情人家,而我回了我自己的房子,破產(chǎn)危機解除後,我拿回了自己的房子,我和蕭明成各奔東西,蕭家人又不會找人監(jiān)視,所以沒人知道我們分居的事情。
然而敏銳的大夫人一上來就察覺不對了,我一進門她就問我:“明成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我愣了一下,接到電話我就立馬奔了過來,哪兒還記得通知蕭明成,我掩飾著說:“他累了,已經(jīng)休息了,大夫人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回買的翡翠鏈子,我在拍賣會上花了十五萬買的,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就是這段時間喜歡得緊,今天搬家怕手忙腳亂地掉了,就沒戴,今天晚上再想起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大夫人靠在沙發(fā)上,語氣懶散地說完了這段話,幾個女僕正在幾個紙箱裡翻找著,客廳裡擺著起碼二十個箱子,但這才找了三個。
這樣找下去還不知道要找到多久,於是我問大夫人:“今天你把鏈子交給誰了?”
“沒交給誰,就放在首飾臺上的。”
於是我去問那幾個女僕,問她們今天有沒有看到。
她們都搖頭說沒有看到。
今天爲了加快搬家速度,我找了搬家公司,雖然打包收拾沒讓他們動手,但箱子都是他們搬的,人員進進出出的,難免會有人順手牽羊。
聽到女僕一致說沒看見時我就有點心裡打鼓了,我跟女僕一起翻找紙箱,大概又開了三個紙箱,依舊沒找到那什麼翡翠鏈子。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
今天搬家?guī)缀醵际锹爮奈业陌才牛捗鞒涩F(xiàn)在是蕭氏總裁,在蕭宅內(nèi)部也有著不低於蕭巳贇的地位,而我身爲他的妻子,又有老頭子示意,我這回幾乎是總攬了修整蕭宅的責任。
我讓女僕們繼續(xù)找,然後走到僻靜處打了個電話給今天的搬家公司,叫他把今天的人員名單給我列出來。
那老闆也是個敏銳的,一聽我要名單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說:“陳老闆,我是相信你才把這事交給你的,你也知道蕭家的勢力的,我不知道你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竟敢偷蕭家的東西。”
那陳老闆一聽冷汗就下來了,說:“我現(xiàn)在就去查。”
掛了電話後我的心還懸著,我這會兒頂多朝陳老闆發(fā)發(fā)威,說到底,我要面對的人還在裡面。
時間不早,大夫人靠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哈欠,問我東西找到了沒。
我說沒找到,要不您先休息,明天再找。
大夫人幽幽起身,說:“行,反正也不是金貴東西,能找到就行。”
我偷偷鬆下一口氣,然而就在我大點了女僕打算走人的時候,大夫人的聲音又傳過來了,她跟我抱怨這屋子她住不慣,牀上有股子味道。
房子我是找房產(chǎn)中介找的,那麼房子我自然不會一個個細緻入微地檢查過去,我哪兒知道這牀上會有什麼味道。
我叫女僕把從蕭家?guī)淼臓梿螤椪咒伾希置盍艘环蠓蛉诉€是不滿意,她往沙發(fā)上一躺,說:“我看你還是送我回去吧,這房子我住不慣。”
蕭宅今天搬空,雖然還沒開始施工,但要回去住是不可能的,東西都搬空了,傢俱都蒙上了防塵布,明天工匠們就要去畫線了。
我委婉地表示了我的爲難,到了這時我也知道我是惹大夫人生氣了,她本來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果然下一秒她就躺在沙發(fā)上幽幽地道:“這一會兒是東西找不到,一會兒又是不準我回去,蕭家到底是娶了個什麼東西回來,剛進門就對長輩指手畫腳,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我看這鏈子找不到是假,自己藏了纔是真的。”
我本是打算靜靜聽她抱怨的,這事本來就是我安排得不好,誰知她還把偷東西的屎盆子扣我頭上了,這我還怎麼忍?
我直接說:“大夫人是覺得我偷了您的翡翠鏈子?”
她淡淡掃了我一眼,說:“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爲嫁進豪門了就真把自己當名門閨秀了。”
大夫人雖然是二太太,但出身是絕對得好,對比我,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不知道當初蕭勵的把戲是否騙過了她,但這時我也不能露出怯來,我說:“大夫人,這事今天是我的疏忽,但修整蕭宅的事是大老爺親自委託給我的,當時大夫人也在場,也是聽到的。”
大夫人一聽這話就要發(fā)火,她站起身來,揚起手就要打我,“一個小賤人,嘚瑟什麼東西!”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迅速往後躲了一下,那巴掌沒有落在我的臉上,倒是被一人結結實實地接住了。
蕭明成冷笑道:“大夫人這是怎麼了,發(fā)這麼大火。”
我有點驚訝:“蕭明成,你怎麼來了?”
他轉頭看到我,笑了一下,隨後伸手攬過我的腰,說:“這事爲什麼沒告訴我?”
蕭明成這話一出我就知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大夫人就反應過來了:“明成,我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你沒聽到?你們是真的住在一起?”
蕭明成這時纔想起來,說:“當然聽到了,但她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沒告訴我,我等了她幾個小時沒等到她,便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一個翡翠鏈子罷了,也不是值錢的東西,夫人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大夫人敏銳的眼神往我們倆身上掃了一下,說:“是不值錢的東西,但對於某些沒見過錢的人來說,一分錢也是錢。”
蕭明成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他說:“大夫人,有話直說,少拐彎抹角,你是說誰沒見過錢?”
“能是誰?”大夫人也毫不客氣地反擊,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我怕再鬧下去無法收拾,於是說:“鏈子我已經(jīng)聯(lián)繫了搬家公司的人調(diào)查,明天肯定能出結果,夫人你再等等行嗎?”
大夫人瞪了我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蕭明成打斷了她的話,說:“時間也不早了,大夫人早點休息吧,明天大老爺還要來呢。”
聽到這話,大夫人終於閉上了她的嘴。
離開公寓時蕭明成語帶怒氣地問我:“說,這事爲什麼沒通知我?”
我說:“一時著急,忘了。”
蕭明成把我塞進車子裡,說:“好,這次算你忘了,但我希望你最好別忘了我和你的關係,要是被人看出來了,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股份了?”
我咬著脣沒說話,搞不懂他生氣的緣由,然後他發(fā)動了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後,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下了車,自己打了車回去。
我被他扔在路邊更覺得委屈,想了一會兒,我給蕭勵打了電話。
我的房子拿回來了,蕭勵便直接去了我家,進門蕭勵就問我:“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說著就把我往他的懷裡塞,我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悶悶道:“我好像辦砸了一件事。”
然後我便把今天的事告訴蕭勵了,他安慰我說沒事,說大夫人本來就看我不爽,要是真的覺得爲難了,找蕭巳贇,蕭明成的命還押在蕭巳贇的手上,他肯定會爲我出頭。
說到這裡我就不懂了,蕭明成爲什麼一定要我進蕭家。
蕭勵看著我,反問我:“你不想進蕭家?”
進肯定是想進的,但絕對不是這一層意味上的想進。
蕭勵說蕭明成拿自己的命逼蕭巳贇接受我,除了是想要蕭氏的股份,更多的是想找個幫手,蕭明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摧毀蕭氏。
我很驚訝,但想了一會兒又能理解了,蕭明成是恨蕭家的,但他還在爲蕭家工作著。
我問蕭勵這是爲什麼,蕭勵說他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我就更加奇怪了,蕭明成要是連命都豁得出去了,幹嘛不拿他的命威脅蕭巳贇放開他。
蕭勵看著我說:“因爲當他真的拿命去威脅蕭巳贇這個的話,他的命就真沒了。”
“要是蕭明成死了,誰來當蕭氏的總裁?”蕭家的後人人丁稀薄,今年蕭家把旁支的後代接回來培養(yǎng),把他們當做繼承者來養(yǎng)育他們,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太小了。
“或許是別人,或許會找個外姓,但絕對不會再是我。”蕭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