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位姑娘已經退房走了。”
門口,有人進來通傳。
男人伸出修長了手,做了一個揮退的動作,意猶未盡的目光盯著早已空落的路口,勾唇一笑:“有點意思。”
快馬加鞭,凌若連夜趕路到了前頭一片山林中,見那地方黑寂且安靜,她頓時牽馬走進了叢林,選了一個勉強可以休息的山洞,燃了一堆火,便在山洞將就休息了一晚了。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好自己到了隔壁的小鎮。
初醒的早上,街邊的店鋪全都開了門,早點、食品、買菜的,全都吆喝得激烈。
凌若在一個面館要了碗面,等著店老板上面的空隙打量著四周,恰好就看到一隊官兵匆匆走過大街,停在了面鋪對面的磚墻前,將一張告示貼了上去,遠遠只能瞧見是一個人的畫像,衣著簡單,卻分別得出來應該是個女的。
“這就是被歹徒脅迫走的離王妃,有知道下落提供消息者,只要情況屬實,一律重賞!”
官兵走了,凌若從面館出來,走向那墻上的畫像。
畫像中的女子梳著簡單的發式,頭上沒有多余飾品唯有一根簪子斜插著,身上的衣服也甚是素淡,面相算不得驚艷,但一雙眸子卻好似綴了滿天星辰,閃閃發亮,嘴角勾起的弧度帶了那么三分真誠三分不懷好意,以至于讓人猜不透畫像中人的心思——居然是一張笑著的畫像。
且這笑容入目三分,是她一貫的做派,凌若忍不住挑了挑眉,畫得還挺像。
她轉身回到面館里,店老板正好給她端上一貫熱氣騰騰的面條。
“這對面的告示,老板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個啊!”見客人詢話,又是面相這么清秀的小哥,老板心生好感,一邊用了身前的圍裙擦著糊滿面粉的手,一邊解釋道:“有兩三天了吧,聽說是有個王爺帶了一家老小到了南林,結果路上遇到刺客把王妃給劫走了,這不,方圓百里地,告示都貼遍了。”
說到這兒,老板忽然嘆了口氣,沒往下說。
凌若好奇,頓時詢問:“怎么了?老板可是有什么想法?”
“這南林啊,雖然繁榮富足,可過江就是南地啊!這么些年,南地的游民經常偷著跑著過來騷擾,雖然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兒,但偶有一兩戶人家損失個貌美如花的女兒什么的,那是常態……這王妃啊,八成就被這游民給搶走了也說不定,要真是那樣,那絕對是回不來了!”
“這樣?”凌若擰眉,“有游民過江,難道駐守北地邊境的將領都不知道的嗎?”
“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了吧?”說到這兒,老板笑著道,“從前啊,這南林并不歸屬于東越國,還是先帝在位時兩國聯姻,南涼國主為表誠意割舍了南林在內的三大州作為聘禮,而我們東越為表友好,也與南涼經濟互通。所以兩邊的商旅尤為的多,這樣一來,那些個游民扮作商旅不就不好區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