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帝可能是真的累了,便朝大家擺了擺手,“都散了吧。”
要員退出大殿,那一頭,凌若與平西王見了禮,“舅舅。”
平西王看著她面色複雜,但到底是上前一步攙扶起她,“好了,好在沉冤得雪,回去歇著吧。”
那一頭太子看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瞧了二人一會兒方纔移開目光與魏相一道走向了另一邊。
凌若點(diǎn)了頭,這才走向蘇宴身邊,兩人旋即往外走去。
“太子會懷疑嗎?”凌若壓低了聲音問他。
蘇宴淡淡朝平西王的方西看過一眼,此刻,平西王已經(jīng)朝著太子而去。他旋即也壓低聲音道,“眼下凌國公府被折,太子急需另外的勢力豐滿羽翼,而平西王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放心吧,終使懷疑,他也會力排萬難,拉攏平西王府的。”
凌若聽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那這樣一來,剛纔平西王演得那般心思複雜,應(yīng)該正和太子心意了。
“阿宴。”身後忽然有人喚住了二人。
蘇宴回頭便見晉王走上前來看向二人道,“你生病以來,母妃那裡時(shí)常唸叨你,離王妃難得入一次宮,不如你帶上她隨我一道去給母妃請個(gè)安?”
蘇宴目色一頓,隨後轉(zhuǎn)目看向凌若,見她沒有拒絕,方纔應(yīng)道,“好,也的確是許久未見母妃了。”
三人一道往端陽宮而去。
說到這位晉王的生母淑貴妃,凌若雖然成爲(wèi)離王妃這麼久,卻一直是隻聞其人不見其人,上回新婚入宮請安之時(shí),因這位淑貴妃身子不佳未去打擾,因而也就一直無緣得見。
聽說這位淑貴妃爲(wèi)人十分低調(diào),也不喜歡後宮爭奪,性子靜,卻纔情過人。正是因爲(wèi)如此,皇上待她才格外的與衆(zhòng)不同。
這也是晉王多年得以與太子平起平坐的原因。
端陽宮外,殿外的嬤嬤進(jìn)殿通報(bào)過後便請三人進(jìn)去。
因著第一次來此,凌若也就規(guī)規(guī)矩矩,跟著兩位王爺行禮,沒有擡頭亂看。
“都起來吧,這位……就是若兒吧?”聲至人至,凌若的雙臂被人扶起,她擡眼朝跟前人看去,這纔看清這位淑貴妃的樣貌。
算不上多傾國傾城,但無容置疑年輕時(shí)必定是美的,又或者說,用美來形容她太俗,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淡雅絕塵,彷彿脫離世俗,只剩清靜雅緻。
“柔兒每回來看我,總要提及你,只嘆本宮這身子一直不大好,你又長期不在京城,這才並未得見……之前的事情委屈你了。”她親暱的握著凌若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這纔看向二人,“你們隨意。”
晉王屋內(nèi)看了離王一眼,二人這才尋了位置坐下。
而淑貴妃這邊,早已命人奉上了一個(gè)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塊琥珀色琉璃玉石遞給凌若,“從柔兒那裡知你心思特別,本宮特意從寶庫中挑了此物,圖個(gè)新奇,就當(dāng)給你的見面禮。”
正如淑貴妃所言,這玩意兒的確算是新奇。畢竟送一塊玉石,感覺上似乎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這玉石質(zhì)地上乘,周邊還用了琉璃封印,的確算是新奇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