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一次,蘇宴倒答得乾脆。
用過膳後兩人便相攜著去逛御花園。許久未出來,花園裡的樹葉子都已經(jīng)開始枯黃了,凌若這纔想起來,已經(jīng)很早就入秋了,難怪如今的天這麼涼。
她這段時間也是忙暈了,以至於都沒有好好出來走走。如今吹著風(fēng),與身側(cè)的男人一起散著步,只覺著過的是田園生活一般,當(dāng)然沒有那道宮牆就最好了。
見凌若的目光盯著宮牆發(fā)呆,蘇宴伸出手來擁她入懷:“想出去?”
凌若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往他懷裡深埋了幾許。這湖邊的風(fēng)倒是吹得人有些冷。
蘇宴也察覺到了,用自己的袖袍替她遮擋了冷風(fēng),正想說換個地方走走,便瞧見自己宮裡的太監(jiān)小跑著過來,鬼鬼祟祟的。
“什麼事?”他涼了聲音。
凌若聽到動靜回過頭去,看見的正是之前在蘇宴宮外遇見的那個太監(jiān),好像是李公公的徒弟,姓聶。
“皇上,是太常寺的信。”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靜真師太的!”
靜真是殷柔在太常寺出家的法名,兩人聞言都是一愣。
蘇宴接過信三兩下看完,臉色卻不太好。凌若接過他手裡的信看了看,也頓了一下:“柔姐姐請我們?nèi)蔗崛コ燥垼蔗崾鞘颤N節(jié)日嗎?”
蘇宴搖了搖頭,目色深沉:“三日後是晉王處決的日子。”
凌若捏信的手指僵了一下,這纔將信疊好:“那柔姐姐此舉是何意?”
蘇宴將信接了過來,放進信封裡裝好,“去了就知道了。”
凌若停頓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
他們回來之後自上次回京時那場相遇便再沒見過殷柔。一則宮中的事情很忙,她和蘇宴都在各自的領(lǐng)域裡忙碌,二則他們還沒有想好怎麼去見她,畢竟如今的晉王已經(jīng)押解回京,隨時等候處置。
晉王的罪無疑是罪無可赦,所以晉王妃那邊,凌若還沒想好怎麼去跟她說。
但如今既然晉王妃自己寫信來邀他們,那就正好趁這個機會一次性說個清楚了,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
“娘,我們?nèi)ツ膬海俊苯o包子穿禦寒的衣服,畢竟山上天涼。
“去太常寺,看嬸嬸。”凌若不知道包子還記不記得殷柔,她從來沒問過,包子也只在剛開始的時候提過,後來再沒提過,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
“哦。”包子點了點頭,由著凌若牽著手出去。
蘇宴在外頭等他們,見倆人來了便伸手將包子抱了起來,一行三人這纔出宮。
宮門口,秦九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因爲(wèi)去的是太常寺,一行人輕車簡行。
等到了太常寺已經(jīng)快要午時了,三人從馬車裡下來,門口迎接的是太常寺主持。
主持親自將他們領(lǐng)到殷柔住處,三人去到那裡,殷柔正好從屋內(nèi)出來,看見三人時微微一愣。
但很快她便笑了起來,大步走了下來。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暖黃色的宮裝,一改入寺以來素淨(jìng)的形象,頭上還插了髮簪,依稀還是當(dāng)初那個晉王妃,只除了消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