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派人去查清楚蕭妃的白玉觀音是通過什么渠道得到的。”回到太子府中,遇頌凌說道。
“是,爺。”華宇回答,“爺,剛剛宜陽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fā)現幾個人在青鳳山山腳下徘徊,卻不上山,鬼鬼祟祟的很是可疑。”
“嗯,不要打草驚蛇,繼續(xù)盯著。”遇頌凌若有所思的說,“看來他們要有所行動了。”
“凌,我看我們可以分開行動,你在帝都調查白玉觀音的事,我先去宜陽,保護嚴冰,探探對方的底細。”承影說。
“也好。”遇頌凌點頭,“華宇你去準備一下車馬,明天一早宋太子妃出城。”
“是。”
華宇剛退下,遇頌凌便攬過承影,將唇湊到他的耳邊,溫柔低語:“到了宜陽,一切小心,切莫逞強。”
“呵~放心吧,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么?”承影淺笑。
“你的能力,我自然相信,所以,這只是其一。”遇頌凌輕輕舔著承影的耳垂,直到那白皙的耳垂?jié)u漸紅透,才繼續(xù)低聲說,“最重要的,你要記得想我。”
“好。”承影微微顫抖著點頭。
“每天都要想,一天最少想十遍。”遇頌凌不依不饒。
“呵~~你是小孩子么?連瑞兒都不會像你這般撒嬌。”承影紅著臉,故作鎮(zhèn)定的說。
“明明心里高興得不得了,卻偏偏不承認,瑞兒也不會像你這般不坦誠。”遇頌凌一針見血的反駁道。
承影無奈的搖頭:“我說不過你,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遇頌凌含住他的唇,輕輕咬著,眼波中是能將人融化的溫柔,承影也很快的回應了起來,抬手環(huán)住他,忘情的吻著。
“好大的一只螞蚱!父親、爹爹,你們快看啊!父親、爹……爹。”瑞兒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只被紅繩捆著的螞蚱蹦蹦跳跳的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正是父親和爹爹緊緊的貼在一起,尤其……是兩片嘴唇。
“瑞,瑞兒……”正吻的熱烈的兩人聽到瑞兒的聲音后急忙分開,卻還是被他看了個滿眼,承影尷尬的擦了擦紅腫的嘴唇,叫了他一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爹爹,您在和父親做什么?”瑞兒歪頭問道。
“我們,在談些事情。”還是遇頌凌偽裝的功夫比較到家,掛上慈祥的微笑,氣定神閑的說。
“你們的嘴巴都貼到一起了,怎么談?能聽得清么?”瑞兒又問。
遇頌凌和承影不由得額上冒汗,不約而同的心中暗道:“就知道這小子沒那么好糊弄!”
“瑞兒乖。”遇頌凌走過去抱起瑞兒,在他小小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問道,“聽到了么?”
“嗯?聽到什么?”瑞兒不解的問。
“父親在說話,父親在說,父親最疼瑞兒了。”遇頌凌笑著說。
“可是……瑞兒什么都沒有聽到啊。”瑞兒掏了掏耳朵,“瑞兒的耳朵壞了么?”
“沒有,你的耳朵沒壞。”遇頌凌捉住了他掏耳朵的手,笑著說,“只是父親的話不是用耳朵聽的,是用心去聽的。”
“心……能聽得到聲音?”瑞兒更加迷茫。
“當然,用心聽,能聽到許多耳朵聽不到的聲音呢。”遇頌凌說。
“……瑞兒不懂。”
“慢慢你就會懂了。”承影走過來揉著瑞兒的頭,看著他手中仍在掙扎的螞蚱,笑著說,“這么大的螞蚱啊,你捉的?”
“嗯!”瑞兒重重的點頭,炫耀的晃了晃,“爹爹,瑞兒厲害不厲害?”
“呵~~厲害,瑞兒最厲害。”承影笑得溫柔。
“嘿嘿~~嘿嘿~~”瑞兒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卻不小心一個松手,那螞蚱便帶著紅線一起跳了出去。
“螞……”瑞兒再想伸手去夠已經是夠不到了。
承影的淡藍色衣擺一晃而出,在站到瑞兒面前時,手中已抓住那只螞蚱,將紅線的另一頭輕輕系在瑞兒的手指上,笑得和藹:“小心點,不要再讓它跑了。”
“哇~~爹爹好厲害,爹爹會飛啊。”瑞兒驚嘆道。
“傻孩子,我有不是鳥,怎么能飛?”承影哭笑不得,“這是輕功。”
“輕功?”瑞兒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轉頭問遇頌凌,“父親,輕功是什么?您會么?”
遇頌凌勾了勾嘴角,溫柔的說:“瑞兒抱好哦。”
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瑞兒感到襲來的陣陣風聲,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發(fā)現已被父親抱著站在院子里最高的樹上,眼中的涼亭,住的房屋盡收眼底。
“父親也好厲害!”瑞兒興奮的喊道。
“等瑞兒再長大些,父親就教你輕功,到時候瑞兒就能像父親和爹爹一樣厲害了。不,是比我們更厲害。”遇頌凌吻著瑞兒的臉蛋說。
“父親看……天上好多星星啊。”瑞兒抬頭,認真的數著,“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不對不對,重新來,一顆、兩顆、三顆……”
瑞兒喃喃的數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遇頌凌低頭一看,竟是窩在自己懷里睡著了。
“在看什么?”承影也運起輕功上了樹。
“噓~~小聲點。”遇頌凌壓低嗓子說,“瑞兒睡著了。”
承影立刻住嘴,輕輕的摸著瑞兒吹彈可破的稚嫩皮膚,心,軟成一團。
“有時候真想就這樣遠離皇城,無憂無慮的過些輕松安逸的日子。”遇頌凌一手抱著瑞兒,一手攬過承影,感慨的說。
承影卻只是笑笑,深邃的眼睛望著遇頌凌,仿佛能一直望入他的心里,微微搖頭,像是在說:“你是不可能過那樣的生活的。”
“承影不相信?”遇頌凌笑著問。
“你曾經說過,若是生活安逸了,心也就安逸了,若是心安逸了,那和躺在棺材里的死尸又有什么區(qū)別。”承影平靜的說著,像是每字每句都印在心里,如數家珍,“那時你的眼睛,比現在認真得多。”
“哈哈~~”遇頌凌笑道,“你真是了解我啊。”
“十年了,再不了解,你真當我是塊木頭么?”
“那你呢?是喜歡朝堂上爾虞我詐的生活,還是鄉(xiāng)野中無拘無束的日子?”遇頌凌忽然認真起來。
承影只是搖頭:“我從沒想過。我當年被海閣主撿回暗影閣訓練,就一心想做個影衛(wèi),后來被你挑中,就一心想做好你的影衛(wèi),再后來……只是想能一直在你身邊,你也,幫我完成了這個愿望,讓我做了你的正妃。”
“不是我?guī)湍阃瓿稍竿!庇鲰灹栊χ鴵u頭,“只是除你之外,我想不出有誰能坐到我身旁的位置。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這宮中的生活,一定要告訴我。”
“你會放我走?”承影微感詫異。
“當然不會。我像是有那種氣度的人么?”遇頌凌反問,“我會想方設法將你留在我身邊。”
“囚禁我么?”承影打趣說。
“是要囚禁,但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心。”遇頌凌在承影耳邊低聲說,“我早說過,無心的身體,我不稀罕,況且,心在我這,還怕身體跑的遠么?”
“你真是狡猾。”承影笑罵。
“我若不夠狡猾,你又怎么會對我死心塌地?”遇頌凌笑得狡黠,“良禽擇木而棲。人,總是會尋找臭氣相投的同類。”
“我們臭氣相投么?”
“你來……聞聞看啊。”遇頌凌笑著將承影貼緊在懷中,伴著瑞兒均勻的呼吸聲,繼續(xù)著那個被打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