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劍翔和司空各執(zhí)一方,對桌而站。
苦禪、顏傅、神算子和各大掌門圍坐于賭桌四方。少林寺四大長老各執(zhí)一方,作為公證人和裁判。
眾人立定,只待開始。
“老頭子我最近迷上了釣魚,徒兒你可要爭氣呀。不然那一千條蚯蚓你就去給我挖回來……”人家開場前都圍在段劍翔的身邊讓他只要按照平時的程度發(fā)揮就好,可清虛子倒好,開場前還不完結(jié)挑釁別人順便給司空添加壓力。
好在他早已經(jīng)了解了清虛子的性格,所以并未上心,倒是那段劍翔聞言立馬就暴跳起來。若不是司空清楚清虛子的性格恐怕都要懷疑是不是清虛子故意讓段劍翔焦躁的。
“我們開始吧。”苦禪大師道。
司空沒有理由阻止,便點了點頭,那段劍翔倒是有幾分耐不住,苦禪大師一說開始便上前去擺弄面前的色子罐子去了。
見兩人都沒意見,苦禪大師便又道;“這些東西是我讓弟子到山腳下去買的,未動過任何手腳,你們可以先自行檢查。”
司空上前兩步,拿起色子罐子晃了晃,色子沒問題。
段劍翔也沒說話,想來也默許了。
見狀,苦禪便又說道;“賭法為賭大小,一共十局,誰先贏到六次便誰勝。若是和局便再起新局。賭約為……”說到這兒苦禪頓了頓,臉上有些訕訕,“若是——”苦禪看向司空。
司空道;“叫我司空就好,司空摘星。”聞言清虛子看了司空一眼,卻并未開口。
“若是司空勝,在場的掌門人便、便按照清虛子的意思挖一千條蚯蚓給清虛子。”苦禪說到這臉色很是有些微妙,清虛子倒是好不知趣的在后邊補充道,“我要活著的,不然魚不會上鉤。”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別說得太肯定。”段劍翔到。
“嘿嘿,我徒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不會輸?shù)摹!鼻逄撟犹崞鹚究毡闶且荒樀淖院溃辽偻底吲曝疫@件事情就讓他長了不少的臉。
只從當(dāng)年他答應(yīng)了不再偷東西之后他便一直悶悶不樂的守在山中,直到遇到了司空,發(fā)現(xiàn)了司空的才能他心中才重新燃起了報仇的火焰。而且那火焰隨著司空的長大越來越烈。
當(dāng)年司空還只是十歲不到的模樣,他孤身一人在鎮(zhèn)上因為肚子餓而身上又沒錢,便選了看上去有些余錢的人準(zhǔn)備妙手空空。那時候清虛子正好也在,而且恰巧注意到了當(dāng)時的司空,又恰巧目睹了司空‘作案’的瞬間。打那之后,清虛子多了個寶貝徒弟,司空多了老頑童師傅。
山中無歲月,司空便陪著清虛子在山中待上了將近十年的時間。
再次出山,司空也是順了清虛子的意思為他辦事,偷牌匾。
清虛子的意思是要讓司空把當(dāng)年所有在少林寺參與了‘騙他’的門派的牌匾都偷過來,司空幾次反駁無效,最后只好睡了他的心意。
出山三個月,他走了好幾個門派,趁夜偷走牌匾然后回到客棧或者是教書的地方把牌匾用箱子裝起來。再讓人送到師傅清虛子所在的地方,最后由清虛子一次性把牌匾托人送到少林寺山腳下……
……
再想起之前的事情,司空依舊還是覺得有些好笑。當(dāng)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會答應(yīng)清虛子做這件事,但是司空卻并沒有后悔。因為清虛子于他,說是師徒還不如說是父子。
雖然清虛子常常更像是個小孩子,照顧人的那個人總是司空。有個小孩子性格的師傅,做底子的也很頭痛……
那邊,苦禪大師已經(jīng)把一些規(guī)則和細軟講完了,司空和段劍翔兩人都沒有意見,便開始了。
搖色子也是有技巧的,會完的人都知道,有人善于出千作假,利用各式各樣的技巧讓色子聽話。不過那也只能在生人面前用,現(xiàn)在幾百個人圍著看,若非真的手腳極快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段劍翔和司空兩人幾乎是在同時拿起罐子然后就連動作都差不多的把色子撥進了罐子之中,‘哐哐’色子在陶瓷制的罐子里發(fā)出一陣脆響。眾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沉重。畢竟不沉重不行,輸了可就是輸人輸臉的事情。
一想到清虛子要求的那一千條蚯蚓眾人每一個臉色不變的。
“啪。”司空只在空中隨意晃了晃手中的罐子便‘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后退一步之后沒在動它。段劍翔見狀也放下了罐子,然后退后了一步。
“誰先來?”段劍翔對搖色子很是自信,這會兒正一派的輕松。
司空也不輸他,眼中除了對清虛子的無奈之外,還有淡淡的慵懶,仿若他現(xiàn)在不是出在這種緊要的情況沒被這么多人圍觀著,而是在自家的后院里頭曬冬天的太陽。暖洋洋的陽光讓他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溫暖。
看著他,就連顏無都覺得仿若出在暖冬。
只是緊張的心情還是有的,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不清晰自家到底是在緊張些什么了……
清虛子雖然是在慎重其事的和他們賭博,可是賭博的內(nèi)容卻讓人哭笑不得,而且無關(guān)緊要,那樣的賭博就算是輸了也沒多大的意義。贏了,更是毫無意義。
“都可以。”司空無謂的聳了聳肩。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好了。”說著段劍翔伸手掀開了自己的罐子。神情緊張的眾人朝著那罐子看去,五、五、六。看到這組數(shù)字的時候眾人紛紛松了口氣,勝眷在握。
搖色子的段劍翔更是松了口氣,搖色子也是要技巧的,不光要憑著手感還要憑借經(jīng)驗和第六感,還要憑借一定的運氣。五、五、六這樣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顏傅摸著自己的胡子,也是松了口氣,可是當(dāng)他看到司空身后清虛子臉上不急不躁、坦若自若的神情之后卻頓住。皺著眉看向司空,卻見司空動作優(yōu)雅的伸手拿開了罐子。
“三個六,看來是我險勝一籌。”司空道。在他的罐子之下,是三個并排著的色子,那三個色子竟然都是三個六。
“再來!”段劍翔合上了色子罐,再次搖起了色子。
司空拿過桌上的色子在桌上一掠而過,眾人在看桌上時那三個色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這時司空手中的罐子則是已經(jīng)發(fā)出了再次發(fā)出了色子和罐子觸碰時發(fā)出的脆響,‘啪啪啪’,那響聲和著司空擺動手腕的節(jié)奏煞是清逸。
這也難怪,司空自從跟了清虛子做徒弟之后便天天被清虛子指揮者去搖色子,為的就是今天這一仗。搖色子他早已經(jīng)熟的不能在熟悉。對色子的控制也早已經(jīng)達到了如同控制自己的手腳一般,信手拈來。
段劍翔雖然也會賭,卻不會像司空一般在十年的時間內(nèi)把他當(dāng)做一種等同于吃飯睡覺的必須事物來做。司空下了山之后,更是時不時便去賭場慰問下自己的荷包。不過那都是題外話,暫且不提。
兩人又是一輪新的搖色子,這次段劍翔比之前更慎重了很多,臉上的輕浮也不見了蹤影。若是一次的巧合,為什么司空的臉上卻不見勝利的喜悅?
“開。”
這次段劍翔沒有再先打開,司空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自己先開了罐子。卻見上面是幾個不算大的點數(shù),三、四、六。加起來才十三點。段劍翔松了口氣,剛剛果然是巧合嗎?
許是松了口氣,段劍翔竟然忘了要打開自己的罐子,一旁的苦禪大師見狀連忙提醒道;“段劍翔,你的罐子……”
段劍翔打開罐子,卻沒想到那罐子里的字數(shù)差強人意,竟然要比司空的點數(shù)還要少上些許。加起來才十二點。
“……”段劍翔無聲皺眉,告訴自己別急,機會還有。
只是讓段劍翔沒想到的是,一連五次,每次都是司空堪堪勝過他,有時堪堪勝過一點,有時候卻高出很多。不過唯一沒變的就是他一人連著輸了四次,卻只贏了一次。司空只要再贏兩次便贏了這場賭局。
再出手,段劍翔已經(jīng)繃緊了神經(jīng),就算是不能贏也絕對不會讓那人贏,只要和局……
司空身后,清虛子臉色已經(jīng)因為激動而變得緋紅,似乎已經(jīng)看到苦禪那些老家伙拿著蚯蚓來見他的場景,他嘴角的笑意就不曾淡去過。
“快點快點,再來。”清虛子急促的吆喝道。
“那就繼續(xù)吧。”苦禪的臉色說不上好。
司空莞爾一笑,以極快的速度掠去色子在空中搖晃。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在涌動,司空在放下罐子的瞬間突然察覺到。司空轉(zhuǎn)動手腕以衣袖帶風(fēng),以柔克剛以無聲化有聲化解了那股異樣的掌風(fēng)。
司空抬眸,無聲的朝對面的段劍翔看去,卻見段劍翔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搖著手中的色子。
再看周圍的人,卻不見任何人臉上有異樣。在他身邊的清虛子更是因為興奮而完全無視了司空的眼神。
司空無奈的在心底嘆了口氣,繼續(xù)手中的東西,只是那奇異的掌風(fēng)在他放下罐子時又來了,而且這次比之前來得更加猛烈也更加迫人。那掌風(fēng)顯然是沖著他手中的罐子來的,這么烈的內(nèi)力,是想要毀了罐子中的色子嗎?
司空再次以之前的姿勢輕輕震袖,無聲的化解了那力道。罐子在桌子上放下,司空的注意力卻并沒有離開罐子。他側(cè)臉看向苦禪,苦禪臉上表情有些難看,可是到底沒有開口說什么。
“你又輸了。”司空淡漠的開口,他罐子中的數(shù)字正好比段劍翔多一個。
“哼,再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蛋糕騎士童鞋和摯愛輕音兩位童鞋的地雷和手榴彈,鞠躬中^O^
因為我在長途車上,很多地方不方便,這里就不多說了,回去后寫有‘愛’番外感謝兩位~
最后是評論,都有看到,但是不方便回復(fù),先在這里謝謝大家了~
最后,感謝發(fā)明智能機的大神,才能讓我在手機上更文~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