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不會再見,卻不想第二天天還未亮便已經(jīng)再見。
司空提前一天付好了房錢,買好了馬車,第二天早上便只是裝好了干糧披風和暖爐就向著客棧門口走去,卻不想一出客棧便在客棧門口看到了顏無的身影。司空還未回神,便又在他的身后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顏傅、神算子、花夙風,幾人都立于晨曦中,單手牽著馬韁繩。
看見司空牽著馬車出來,顏無臉上蕩起一抹溫柔,“恰巧我們也要去少林,能和你一起走嗎?”
顏無的笑最是溫柔,只是一笑,便讓清晨的寒氣知趣的退去,剩下的只有晨曦帶來的淡淡溫暖。司空看著面前的四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余地,不是嗎?
迎著晨曦,一行人漫步走向城門口。
司空之所以起得早,并不是因為想要早些上路,而是因為秀城現(xiàn)在出城進城都要經(jīng)由守衛(wèi)的檢查,每天早上出城的人那么多,若是不早些起床排隊,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出得了這個城了。
好在顏傅和神算子在,兩人一走到城門口立馬就有守衛(wèi)迎上來張羅。神算子和顏傅貌似和秀城的太守很熟悉。
臨近門口,幾人也避免不了陪和著那些守衛(wèi)檢查。
司空把車子給你那些人,讓那些人進進出出檢查得很是認真,里里外外就連車子底下都有人爬下去看了的。神算子和顏傅等人只牽著一匹馬,檢查起來倒是省時了不少。
好不容易檢查完了出了城門,也已經(jīng)天色大亮。
看著一行人踱步出了城門,原本候在一側的守衛(wèi)立馬向著城內(nèi)跑去。
那守衛(wèi)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顏傅等人之前住的斷劍門。
斷劍門內(nèi),陸熔一身錦衣華服正坐于上位,段劍翔和秀城太守各立于一旁。三人正聽著那守衛(wèi)的報告。
“什么都沒找到?”事情涉及斷劍門,段劍翔眉頭皺的很深。
“沒有,馬車內(nèi)除了一些保暖衣服和干糧之外便沒有其他東西。”那守衛(wèi)低著頭道,“馬車下、坐墊下也都檢查過了,沒有看到牌匾也沒有什么暗格。馬車很普通。”
“或許這真的只是個巧合。”微微有些發(fā)胖的太守說到。
“讓顏傅他們跟緊他,是狐貍就總會露出尾巴的。”陸熔卻不這么認為,司空那人絕對不簡單。一路的相處讓陸熔并不相信司空真的只是來秀城玩一玩便離開。
“皇上,牌匾的事情就交給顏傅他們吧,現(xiàn)在更要緊的還是宮里的事情。”太守對坐在上位的陸熔行了一禮然后到勸住到,“皇上既然到了秀城,我們自當護衛(wèi)您的安全,只是單憑我們恐怕還是不足以制敵朝中三王爺?shù)膭萘Α!?
南楚位于大陸偏北的位置,成立了已經(jīng)幾百年的時間,陸熔十七歲當政,執(zhí)政已經(jīng)五年有余,只是朝中逆黨一直沒被挑出。三王爺便是那暗黨的幕后主使者。陸熔一直都知道,但是卻苦于找不到證據(jù)和借口而一直沉默。
本是太平盛世,三王爺又是父皇的同胞兄弟而不想鬧大,所以一直都在頑固證自己的勢力,盡可能的做到和三王爺勢均力敵。卻不想陸熔沒有主動出手三王爺卻按耐不住了,這次陸熔微服私訪,三王爺便借此機會想要除之后快。
陸熔被三王爺設計圍堵好不容易才在護衛(wèi)的掩護下逃了出來,可是也損失了很多的護衛(wèi)。進退兩難的陸熔利用約定的信號找到了顏傅和神算子兩人,然后在兩人的幫助下躲過了三王爺?shù)淖凡椤?
不過這么一來,雖然人沒事但是皇宮卻是回不去了,一行人只好潛行到秀城再作打算。找到秀城手握兵權的太守和武林盟主段劍翔再做打算。路上被三王爺?shù)娜笋R發(fā)現(xiàn),神算子便讓弟子花夙風選擇了和他們相反的方向邊走邊故意布置些蛛絲馬跡,引誘三王爺?shù)娜诉^去。
卻不想三王爺聰明過人,不但沒有上花夙風的當,反而猜出了陸熔等人的去路,一路追到了秀城外的樹林。陸熔身邊剩下的大內(nèi)侍衛(wèi)悄無聲息的把那些人處理了,可是想來三王爺也猜出些端倪了。
在路上遇到司空本就是意外,是顏傅說借助司空和阿康兩個常人的掩護比較好辦事,陸熔才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司空的無力和挑釁。
到了秀城之后一行人自然是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的,卻不想段劍翔這邊事情也很多,牌匾的事情讓陸熔也不得不先停下步伐來。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那牌匾,并且挑釁整個武林。
借助這一陣江湖鬧市,顏傅和神算子先去少林,然后借機聯(lián)系在邊關的裴一葉。若是不能夠暗地解決這件事情,那便要大舉進攻。好在裴一葉是皇帝陸熔這邊的,雖然從邊關調(diào)兵回來太麻煩,但是只要時間充足也來得及。
打著這個算盤,陸熔邊和顏傅等人分了手。分成兩路,一路聯(lián)系裴一葉,陸熔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和段劍翔的護衛(wèi)想辦法回京,聯(lián)系更多的人力。
朝中勢力大抵分為兩派,一是王爺派,一是皇帝派,只要能進京,那三王爺?shù)穆芬膊畈欢嘧叩筋^了。
上京是必經(jīng)之路,段劍翔和秀城太守會相助,可是現(xiàn)在京城內(nèi)遍布三王爺?shù)难劬€……
“我們只能易容之后再作打算。”段劍翔畢竟的是武林中人,很多做法還是武林中人才會用的。
“可是就算是易容也未必能夠保護到皇上的安全。”太守比段劍翔顧慮得多,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愿意輕易冒險。
“現(xiàn)在江湖情勢混亂,不會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整個江湖中的人都奔向了少林寺,為的就是看看少林寺到底能不能抓住那小偷,各門派的人員很混亂,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多了什么人。
“可是混亂也喲偶混亂的不好,若是三王爺?shù)娜顺脕y——后果不敢想象。”太守不贊同段劍翔的話,“而且少林寺和皇宮是兩個方向,少林寺混亂,對我們作用并不大。”
“可是——”段劍翔斂眉,還想說什么卻被陸熔打斷。一直在一旁皺眉聽著的陸熔突然說道,“那我們就去少林寺。”
“什么?”
“不可呀,皇上。”
段劍翔和太守同時開口,臉上都是驚訝。
“我們也去少林寺。”陸熔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更合快他現(xiàn)在也很想知道那公然挑釁少林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當以大局為重……”太守臉上十分難看,“若是皇上您去了少林寺皇宮里怎么辦?還有那三王爺爬是早已經(jīng)在少林寺按下了眼線,這樣一來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不用多說,我們就去少林寺。”
“這……段掌門,你倒是也也勸勸皇上。”太守急得額上冷汗都出來了。
“不,說不定去少林寺更好。”段劍翔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卻說道,“少林寺有神算子和顏傅兩位在,而且少林寺肯定會護衛(wèi)皇上的,所以與其去京城冒險不如卻少林和神算子顏傅會和,然后在聯(lián)系到裴將軍之后再一舉回宮。”
太守沒說話,只是皺著眉思量著段劍翔的話。
見陸熔沒反對,段劍翔才再說到,“雖然這么一來會耗費打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可能給三王爺足夠時間準備,可是同時皇上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證,畢竟只要有神算子和顏傅兩位在江湖上能夠傷到皇上的人還未出生。”
太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可段劍翔說得很對,二者選一后面的方法顯然可行性更大些。
“既然如此,那我們準備好了就上路。”陸熔道。
事情已經(jīng)決定便不會改變,段劍翔出了門吧之后便給顏傅和神算子寫了封信用最快的飛鴿送了過去,只希望他們能夠先在少林寺布置好一切。
再說司空這邊,此時的司空一如往常懶散的斜靠在馬車上,偶爾漫不經(jīng)心的抽前面領路的馬一鞭子,然后走走停停。顏無等人也不曾催促,只是隨著司空走走停停,仿佛在林間散步一般。
“說起來,似乎每次見到你你都是坐的馬車,因為不會騎馬嗎?”迎著朝陽,顏無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然后正好斜斜的打在了司空的身上。
一般江湖中人都不會選擇馬車來作為代步,一是因為馬車太大,一個人用起來不方便,二是因為馬車的速度不如馬匹。司空卻每次都坐著馬車。
“倒不是因為不會騎馬,只是因為馬車比較大,放東西比較方便。”司空再空氣中揚了揚鞭子,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然后驚得前面的高頭黑馬快步小跑了一段路。
聞言,顏無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然后才再次問道,“放東西?”
“是呀,我在秀城買了好多東西,若是騎馬肯定拿不了,而且天氣太冷了,騎馬很不舒服。”司空說得條條是道,顏無卻聽得出他的話重點是后面哪一個理由。“噗……”噗嗤一聲,顏無笑出了聲。
“我這個大男人整天坐馬車就有這么好笑?”司空似是責備顏無的無禮,眼中卻帶著笑。
“我不是笑這個,只是覺得好像你總是這般不急不緩的,什么事情都讓你急不起來。”顏無說話時看著前方,朝陽讓他整個人都仿若穿上了一身暖金色的薄羽。
在他身后,花夙風目視前方,仿若眼中便只有前面。
量是此時朝陽似火,也不錯溫暖他的冰冷。
神算子、顏傅兩人則是策馬走在一旁,兩人時不時的說上一句,也處的愜意。
太陽逐漸走到了天腳邊,照亮了遠處的群山,也照亮了一行人周圍的景色。
顏無再回首和司空說話,卻未得到司空的回應,側臉看去才發(fā)現(xiàn)司空已經(jīng)就著靠在馬車上的姿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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