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居然被人暗算了?!
駱以沫拼命的搖著混混沌沌的腦袋,他記得在宴會停車場,正準備上車的他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到了這該死的地方。
視力還有些模糊,不過這記憶里重未見過的房間,以及這明顯是精心布置過的地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駱以沫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等失重感消失后,駱以沫從床上翻下來,躡手躡腳的探察四周,盤算著逃跑的機率。
從裝潢看這里該是個賓館,還是那種不為人知的小賓館,駱以沫推推被黑布蒙的嚴實的窗子,果然,窗子是鎖的。又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后,駱以沫可以肯定現在自己一定身在城郊的某個賓館,因為這里安靜的過了頭,既沒有車子的引擎聲也沒有人聲,詭異的安靜。
看來,逃出這里不太可能,皺著眉頭,駱以沫坐回床上。
究竟是誰做的?
他和哥哥從小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張大的,沒有不要命的媒體該報道他們的消息,他們的身份一直很神秘,直到接管了駱氏,世人才知道駱家的這一任接班人是何許人也。
金錢也許對有些人家來說很危險,但駱家太過顯赫的地位反而成了他們的保護傘,沒人敢打駱家人的主意,可是今天,事實卻將駱以沫教訓了。
這世上,不要命的人太多了。
不過這個對手顯然非泛泛之輩,在不驚動他與保全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將他綁走,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可是,他們綁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真的是錢嗎?駱家的錢,是不是那么好花的大家都清楚,他們大費周章,應該不是為自己找個死的理由吧?
“人,帶來了?”
透過簡陋賓館隔音不好的墻,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進了駱以沫的耳朵。
“是!”
簡潔的回答后,一切又變的安靜了,可……
皮鞋踏地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突兀的響起,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那樣詭異及令人緊張。
來不及多想,駱以沫迅速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打開領口的扣子將袖子挽到胳膊上,嚴陣以待。
他剛準備好,門,便應聲而開。
還未看清來人的面容,駱以沫只覺得隨著男人的到來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那是個體形與年齡他相仿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男人渾身散發著陰冷之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棕色的眼睛像是碎冰砌成,視線交匯,你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不寒而栗。
男人沒說話,只是緊抿薄唇,本就陰冷的臉在瞄了駱以沫一眼后,更加陰森。
“抓錯了?!睕]有再看,男人似自言自語般輕輕的說,那話里,更多的是帶著遺憾。
“你說什么!”駱以沫挑高眉毛,不管對方是誰,他已經成功的引燃了他的怒火。
會有人不認得駱氏總裁?一句抓錯了,就想息事寧人?雖然總裁是他哥,但是他和他哥有著同一張臉……
“你是駱以沫吧。”男人丟下這么一句,轉身便要出去。
駱以沫愣了幾秒,隨即聽出了男人話中的玄機,原來他的目標是……駱以濡!
心頭猛然一悸,不管對方是誰,他們的目標既然是駱家人,既然是他最寶貴的哥哥,那他不可能坐視不理,他要將危險降至最低,或者說,完全消滅……
以絕后患。
在男人的手碰到門把前,駱以沫突然像獵豹般沖了上去,流暢的動作,眨眼間便竄到了男人的身后,有力的臂膀向那人的脖子鉗去,分秒不到,那漂亮的脖子便會扭曲,折斷……
可,事實卻并非駱以沫所想。
高大的男人敏捷的讓他震驚,淺倉拓向旁邊一閃,駱以沫的手指邊擦著他的衣料偏離的原先的軌道,連錯愕的時間都沒有,男人從后面板住他的左肩把他拽向自己。
駱以沫的拳還在半空就覺得下腹傳來一陣巨痛,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抓住他的領口對著他的腹部毫不留情的一次又一次重擊,不知道是之前被下藥的原因還是怎樣,駱以沫只有被男人拎到半空承受那鋼鐵般的拳頭摧殘他腹部的份,毫無招架之力。
待淺倉拓收回拳頭,駱以沫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他沒想到自小習武的自己會有怎么狼狽的一天,被一個不知名的角色弄的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被丟在地上,渾身已經使不出力氣的駱以沫微微篡起拳頭,他從來沒有忍受過如此的恥辱。
“逆流。”
“拓少爺。”隨著淺倉拓冷冷的聲音,一個男人閃身而入,看到屋里的狀況,他立刻明白了這個人,不是主人要找的人。
“給駱總裁打電話,讓他親自來接他這個寶貝弟弟?!?
駱以沫清楚的看到男人臉上揚起的冷笑,還有,獵人捕獵時的興奮……
混蛋!心里咒罵一句,可駱以沫卻無能為力,他無法阻止哥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