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睡了很久,做了很長時間的夢,在夢了,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極大的漩渦,想爬出來,卻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附、攀爬的地方。整個人就這樣被卷了進去,越卷越深,直到深不見底,沒有一絲的亮光。
等我醒的時候,發現很多事情都已經有結果了,我好像錯過了很多精彩內容。
宋庭到處去找線索來證明那個叫宿夢的巫女并沒有死,最有力的證據應該就是從現場的尸體入手了。
尸體仍舊被保存著,只是讓公安人員猜不透的是,為什么在現場看到的明明是宿夢的尸體,現在再看,卻換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更是奇怪。從她身體的尸斑上來看,明明就是死在一天前。
警察特意派人去調查了這個人的身份,令所有人都震驚的是,她不但死在一天前,而且死在醫院,尸體已經入太平間馬上打算火化。這么一個人,是怎么出現在案發現場的?
宿夢還真是會找替身,不但找個千里之外的,還用障眼法迷惑了所有人,等她玩兒夠了,再主動顯身證明雪云的清白。
這件事情著實把警方弄的焦頭爛額,但是最讓人無語的竟然是雪云。
原本這件事情對他來講是件好事,可是這孩子不知道腦袋哪根筋兒搭錯了,竟然聽說那尸體不是宿夢的時候,大吃一驚,非說自己確實是殺了宿夢,怎么可能不是,還非要讓警察帶他去看尸體。
“那后來呢?”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輸著液,豎著耳朵聽萬巖講故事,他聲音跌宕起伏,道頗有一副說評書的感覺,真是讓我減輕了不少痛苦。
“后來啊。”
萬巖說后來就沒有后來了,這件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除了宋庭知道些情況外,其他的人都是陷入迷茫狀態。更讓人郁悶的是,血的化驗結果出來了,齊岷手上的血跟死者的也完全對不上。
這下更熱鬧了,最后經過大家一致討論,竟然把雪云送到了精神病院去了。因為他們已經不能拿其他的理由來解釋雪云這一系列的反應。
“不過現在他早跑出來了,讓他老老實實地在里面呆著,怎么可能。”
雪云是沒事了,可是風玲就不那么好了,找到她是找到她了,可她就是不言也不語,問她什么她都不說。
“就問她你是怎么受傷的,這姑娘竟然拿眼睛瞪我,好像跟說她似的。丫頭,你怎么傷的?誰傷的呢?”
我沖萬巖笑了笑,心想她是得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可不就是說她的嘛。我搖搖頭,說當時風玲在前面走,可能也沒注意到,對方出手特別的快,根本就看不清楚。
出手快?萬巖很快就想到了那個熬骨頭湯的婆婆,說那婆婆的死跟傷你的人會不會是一個人所為?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正面回答萬巖的問題,但是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數,那個婆婆很顯然知道宿夢的事情,也知道風玲的事情,因此要說到他們的時候,就死掉了。
我記得,當時風玲就站在她的身后。只不過那時我一直覺得只是一個巧合,現在想想,那個婆婆,極有可能是風玲下的手。
這樣,是不是也算跟傷我的是同一個人?
“你說怪了哈,這雪云不是一直跟風玲都親的不得了嗎?怎么那小子從牢里出來后,整個人都變了,風玲看到他上前黏他,他竟然理都不理,掉頭就走。”
什么?我一陣詫異,不應該啊,即便是宿夢有什么問題,他為什么要這么排斥風玲,難道他知道了風玲干的事情?
對了,那個宿夢呢?
萬巖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宿夢打不過他,竟然把近30個嬰靈給放了出來。萬巖說還好自己道行不算弱,不然肯定死了,而且死的會很慘。
雖說他沒被傷到,但是卻讓宿夢給跑掉了。
萬巖說我命大,還好有神力護體,不然那血嘩嘩的流,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家說這女孩子命真硬,擱在正常人身上,早死了。
“我命中注定是要干大事的嘛,怎么能毀在這些小地方?”
從我醒來,就看到齊岷站在病房的門口,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不上前,也不走開,估計是走近了,萬巖就不干了。
我有時候勸萬巖,不要總這么針對他,不是還要拉攏他嗎?老這樣怎么能行?
萬巖就說他對齊岷這個人就是不放心,以前看他人模人樣的,凈干些不是人干的事情。我有時候就在想,會不會在沈笑笑死的時候,萬巖對齊岷就已經沒有好印象了呢。
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就連雪云都在窗外外面偷偷瞄了我幾眼,他沒有進來,我也沒有點破,只當是不知道。突然被風玲那么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雪云了。
但是所有人都見了,我就是沒見到我的好友孫萍,走的時候跟她說好的,讓她在家看家,她難道又跑了?
顯然是我想多了,孫萍是來過,只不過是晚上,我已經睡著了。
“她現在白天忙著呢,沒空過來,讓我們要好好照顧你。”萬巖一邊給我削著蘋果,一邊說,孫萍現在在忙著追求她的幸福人生呢,看到你沒啥大事,也就放心多了。
幸福人生?我一想,天呀,不會就是咖啡店里的那個店員吧。那人有沒有問題都還沒搞清楚呢,她離那人那么近,雖說是孫萍體內有人護著她,但是萬一呢?
“你可真夠操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呀,養好傷再去做菩薩吧。”
我在醫院住了十幾天,終于拆線出院了。
孫萍跟那個帥氣的霍燁早已經打成一片了,我出院竟然都不來接我。
我緩步走近咖啡館,剛一進門,霍燁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一看是我,先是一愣,然后也不招呼了,竟然直接把孫萍給叫了出來。
“哇!親愛的,你終于出院了!想死我了!”
孫萍看到我就要往我懷里撲,我趕緊后退,用手擋住了她。剛長好的傷口啊,被你一折騰
,不裂開才怪。
“什么想我?想我出院不去接我,自己在這里談情說愛。”
我用眼睛瞄著忙忙碌碌的霍燁,假意地責怪孫萍。
“不是拉!”孫萍跟我解釋,說霍燁跟她說自己睡眠太不好,每天睡的倒是很沉,可是睡醒了就覺得特別的累,明明什么都沒有干,卻感覺腰酸背疼,一天兩天還好,這天天如此,他也受不了,所有就想去看看醫生,但是吧,這里就他一個人,也沒人頂班,就想讓我先學學上手,幫他盯一上午,他好趕緊去醫院看看,快去快回。
“這不,我剛剛學會些,打算讓霍燁明天就去醫院,別老拖著了。”
孫萍一提到霍燁,就是一臉的幸福,就差沒說我們家阿燁了。
我的靈力已經完全解封。剛進門,我就訂了霍燁半天了,這個人很正常,沒看到有什么異樣,但是,從他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他身體虛弱的很。
不應該啊,這么年輕的小伙子,按理來講不應該這樣才對。
“這店真別致,你幫忙吧,我在店里溜達溜達。”我看著孫萍跟我說著話,眼前卻一直飄著那個帥哥,趕緊跟她說不用管我了。
沒想到這話音剛落,孫萍竟然飛一樣的就竄跑了。
真是重色輕友!
我無奈地搖搖頭,慢慢地在店里溜達。
又走到了那個上鎖的小屋外,這次,我看出了異常,從門的縫隙里,隱隱透出一股陰氣,氣息時強時弱,猜不透里面到底有什么。
“孫萍,那個小屋是你家那位睡覺的地方嗎?”
我悄悄把孫萍給拽過來,指指那個小屋問。
孫萍點頭,說是的,霍燁跟她說過,她也進去過,里面地方不大,就一個寫字臺,一盞臺燈,還有一張床,別的什么都沒有了。
我對孫萍講,我剛出院,覺得特別乏,現在不想回家,家里太吵,我想讓孫萍幫我問問,能不能讓我暫時在這里歇一會兒。
“就一會兒,我保證!雖然說那是個男人的房間,我一個女孩子去可能會有點兒不合適,但是我真的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孫萍想了想,點點頭,去跟霍燁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就拿了鑰匙去給我把門打開了。
孫萍囑咐我說要好好休息,別操太多的心,就又去忙了。
我一步一步地就進來,腦袋在脖子上不停地轉。
里面的陳設很簡單,一目了然,甚至連個柜子什么的都沒有。
好奇怪,那股子陰氣到底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我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發現離床越近,陰氣越濃。
我想了想,彎腰低頭,向床下望去。看見在床下,有一個大大的箱子。
我將箱子從床底下拖出來,果然,陰氣真的是從這箱子里發出來的。
“里面裝的是什么?好像也不沉。”
我耐著性子,用法術將這個箱子上的密碼鎖打開,打開箱子的一瞬間,我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