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妖孽,你再這樣,可就真成我養(yǎng)的寵物了。”霍天清推開他,這總不能老讓她站門口吧,拿著行李走了進去。
陽臺上,盛長安流里流氣地吹著口哨在給碭風(fēng)樹澆著水,賊眉鼠眼地往霍天清這里瞟,如果不是陸滄宸在,他估計也要沖上來求抱抱。
“丫頭,你這梨樹怎么這么奇怪啊,這才幾個月啊,長這么高,都快開花結(jié)果了。”盛長安故意地大聲說道。這些日子,他可沒少看梨樹的栽培事項,什么施肥啊松土啊,他還想驅(qū)驅(qū)蟲呢,結(jié)果這梨樹根本沒蟲子臨幸。
霍天清挑了挑眉,也沒有松開陸滄宸的手,任由他握著,拉著他走到樹前。
這樹,已經(jīng)很高了,如盛長安所說,已經(jīng)有小小的骨朵。她只給了盛長安兩顆種子,種了兩盆,沒有告訴盛長安這東西的出處,盛長安保護的很好。她自然很是感激。
從盛長安那里,她學(xué)到了太多太多的知識。原本認這個師傅,她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多日相處,才越發(fā)覺得這個師傅的……高尚。是的,盡管這個詞深深地藏在猥瑣、色胚等同系列詞下面。
“霍姑娘……樹不重要……今晚,你還是不呆在家里嗎……”陸滄宸妖冶的桃花眼里帶著淡淡地哀怨,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那個國師的高位之上跌了下來,化為了怨夫。
霍天清這些日子都忙著,趙穆河早就殺青了,也就不需要他的武替,在霍天清的威脅之下,陸滄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水云苑。
說起來,有些日子沒見到他的霍姑娘了,思念如滔滔流水,連綿不絕。
只是……
“嗯,晚上殺青宴,我盡量晚上趕回來。”
盛長安瞪大了眼睛,吼!怎么回事啊,他還沒跟他的徒弟說上一句話呢,就被塞了一口的狗糧,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心好累,哎,繼續(xù)當(dāng)個好農(nóng)夫,澆水吧。
……
何太是想給霍天清配一輛保姆車的,然而她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需要用到保姆車的地方,因而出去一直都是何太開車,還是比較便宜的車,保持低調(diào)。
霍天清對于化妝不是很擅長,即便這些日子跟方芳俊姐學(xué)了不少,還是有些毛手毛腳的,氣餒地放下了鏡子,索性不化了,這種事情,急不得。
“小馬,到了。”
劇組的殺青宴是有攝影師全程拍攝傳到網(wǎng)上的,聚斂人氣。霍天清捧著玫瑰下了車,先避開那些個記者,把玫瑰交給了陳藝暖,道:“暖暖,下次這種事情可別找我了。”
陸滄宸現(xiàn)在可是會上網(wǎng)的人,有了微果賬號的他消息靈通著。
“好了好了,謝謝清清。”陳藝暖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小裙子,外面套了個黑色皮衣,亞麻色的頭發(fā)微微泛著色澤。
每天工作排的滿滿的,還要解決和印羽的緋聞,有些困乏的她在看到玫瑰花的瞬間什么疲倦都消失了,聞著花香,暖暖地露出微笑,示意她的經(jīng)紀(jì)人小徐把花偷偷地帶到保姆車?yán)锶ァ?
這才緊接著道:“父親想見你。”
陳藝暖公開和霍天清的好友關(guān)系,就她那父親,也不準(zhǔn)她和普通人交上朋友,所以陳藝暖便告知了他霍天清的身份,也沒關(guān)系,反正陳晉榮整日把他兒子的仇掛嘴上,霍天清的名字陳藝暖的父親陳晉鵬熟得很。
“什么時候?”霍天清微怔,南安省六大家族之一的陳家,雖然在六大家族中排名并非第一,但能躋身六大家族數(shù)百年,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撼動的實力。
陳藝暖的柳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道:“還要過些日子吧,我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我的父親不喜歡那些凡人,而你是個異能者以外,還是二表叔的仇人,父親怎么可能會想見你,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嗯。”霍天清點頭表示答應(yīng),“先出去吧。”
殺青宴是在一所星級飯店舉行的,古色古香的飯店三樓,散發(fā)著濃濃的墨韻,文房四寶還備著,除此以外,還有繡著雅竹秀才的屏風(fēng),有侍女弄花的畫圖,天仙彩畫于墻上,栩栩如生,下一秒飛天挽月也未嘗不可能。
“干杯!”飾演將軍的一位男演員充滿豪情地站起來,臉都有些泛紅了,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的經(jīng)紀(jì)人在另外的桌上,怕是沒注意到他。
不過也沒關(guān)系,殺青宴嘛,就是要嗨。瞧瞧,另外一個原本是歌手的演員一展歌喉,唱起了自己當(dāng)年第一份專輯里的歌曲。
陳藝暖捂著嘴偷笑,捏了霍天清一下:“清清,你也去唱一首唄。”
霍天清揚眉,品了一口上好的佳釀,把皮球又踢了回去:“暖暖,要不,你去唱首情歌?”陳藝暖知道她唱歌是弱項,這是在鬧著玩呢。
“喲,天清,別喊人家陳藝暖去唱了,人家唱一首可都是實打?qū)嵉腻X啊,這樣,我們兩去對唱情歌怎么樣?”隋玉聽到了她們的談話,立刻揚起了嗓子,不得霍天清的同意,拿起酒杯就碰了碰她的杯子,一飲而下,算是干杯的意思。
這飯店倒是很講古時風(fēng)韻,酒都裝在壇子里,說是酒杯,其實是陶瓷的碗,酒香且不烈,但是也禁不起這般喝法,隋玉這個在圈子里摸爬滾打的人怎么會不懂。
故意豪放一點,吸引了不少男同胞的視線。
印宏淵的面色有些不善,女三之前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那個已經(jīng)換掉了,沒想到又來一個不是善茬的,還有,殺青宴哎,他兒子竟然沒到,可氣死他了。想喝酒,可惜被霍天清叮囑過,不能喝。
霍天清上個月替他診了脈扎了針,說是他早些年拍武打戲的時候給演員作指導(dǎo),滾下了土坡,留下了隱疾。他原本還不信呢,他記得自己滾下山坡之后啥事沒有,結(jié)果被霍天清扎了幾個穴位,疼得直叫喚,哪里還敢不信。只好聽她的,吃著苦口的中藥,葷腥煙酒偏點不能沾。
這姑娘有前途啊,拍戲的時候還不忘拿著一本藥理學(xué)的書刻苦鉆研著。
霍天清是懶得理隋玉的,她在拍戲期間就處處給自己使絆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隋玉竟然向趙穆河打聽之前的吻替的聯(lián)系方式,送她一聲“呵呵”。
她認定的男人,豈是別人可以肖想的!
平靜如水的眼眸悄悄地劃過熾熱的火焰,隨后又歸于平淡,只聽她輕聲地道:“隋玉姐,你想唱哪一首歌?”
隋玉愣了一下,回過了神,道:“唱神曲啊,《風(fēng)燒燒》。”怎么會,難道她得到的情報有誤嗎?鄧柔告訴她霍天清不會唱歌啊。
“好,就唱這個吧。”霍天清柔柔地綻放出無害的微笑,暗自拍了拍陳藝暖的手,讓她放寬心。
女二女三對唱情歌哎,攝像師哪里會放過這種料,立刻轉(zhuǎn)向了她們。
印宏淵面色更加地不好了,他記得,霍天清不會唱歌……
飯店的負責(zé)人員立刻調(diào)出了這首歌。
“隋玉姐,你先唱吧,我找找調(diào)子。”繼續(xù)人畜無害的微笑,雙手抓著話筒,似乎是有些緊張。
陳藝暖撇了撇嘴,頗為同情地看著隋玉,她知道霍天清要干什么了。
電源接通。
前奏結(jié)束。
隋玉優(yōu)美的歌聲響起。
隨后,變成了慘痛的叫喊。
她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霍天清“嚇”地一下子扔了話筒。
對的,電子話筒漏電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對不對?
陳藝暖作為Z國好閨蜜,立刻上前攬過霍天清,扶著“驚嚇過度”的她坐到一旁休息,掐了掐她的肩膀,悄聲道:“你沒用多大的電量吧?”
“放心。”她的電流控制地精確的很,不過是小小地讓隋玉抽搐幾天下不來床出席不了活動,賠些代言費罷了。
“你看看,誰說你家男人老吃醋的,你不也是?”陳藝暖看著隋玉的慘狀搖了搖頭,誰讓你去招惹清清這個異能者。
霍天清輕聲哼哼,繼續(xù)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好意思,他們就是互撩互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