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曲心裡想呢,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就沒心血來潮的打聽打聽她生辰呢。
當然了,也比較難打聽。
約莫除了她師夫之外別人也不知道。
這事也就這麼翻了個片兒。
無曲聽著他們說話都不由得聽笑了。
還刺激不……刺激什麼了就刺激,出來吃個烤肉就刺激了?
徵劍閣乖寶寶人家是乖,但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吧。
她在這腹誹,一旁就有人問出來了。
敘朗笑道:“開心是真開心,不過刺激麼,老孃你告訴告訴我,刺激點在哪?”
彩羽:“……”
“老孃”那就是她一個沒忍住禿嚕出來的自稱,現在被敘朗這麼拎出來,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
當然她也知,敘朗是在跟她開玩笑。
不過後面那句話她就有點沒想到了。
她轉了個頭,也順便把敘朗的頭掰過來和她對視。
她盯著人家黑白分明的實誠眼睛看了半晌,頹喪道:“你真不覺得刺激啊?!?
敘朗:“……”真不覺得。
彩羽把頭轉回去無語望天,半晌之後她忽然眼睛亮了亮,又轉頭去帶著笑意看敘朗。
講真的,敘朗瞅見她這個表情,後頸莫名有點發涼。
彩羽睜著大眼,問道:“我想起來了,你喝過酒沒有?!?
“自然喝過。”
他要是活了幾千年沒喝過酒,那就有點忒可憐點了。
彩羽聞言表情沒有變化,反而更期待了點,她道:“那你有偷偷喝過沒?!?
徵劍閣有明文規定,不可過度飲酒。這東西比起那些建議之類要嚴重一些,起碼是個規定條框。
飲酒多了會傷身,還容易誤事,所以徵劍閣中人喜歡喝酒的還是少數。
除了少數幾個徵劍閣長輩之外,其餘的人飲酒,大約還是在宴會和重要的事兒上。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好這口的師兄弟們偷偷喝,甚至偷偷多喝,不過敘朗卻不會。
於是他想了想,實誠的回道:“沒有。”
他說完之後沒忍住問道:“你不是要勾搭我偷摸喝酒吧?!?
彩羽一聽,滿臉期待的表情被打斷了,又尥蹶子踹了他一腳。
她這兩腳都不輕不重的,踹到敘朗身上他其實都沒什麼大感覺,不過就是白袍子上又多了個黑印子。
她道:“什麼叫勾搭啊,說得那麼難聽。”
沒過兩息她就又續上了那個歡脫表情,道:“怎麼樣,聽著興奮不,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點刺激?!?
敘朗不知道她爲什麼非得整點刺激的,不過還是如實回道:“興奮麼,還好,我不是好酒之人。刺激麼……還是沒覺得?!?
前面那句話被彩羽直接忽略了,她只關注了後邊那句話。
她表情未變,只問道:“那你喝醉過沒?”
“自然沒有。”
他即便在宴會上喝過,也只是小酌兩口而已。
那麼多長輩在場,他還有很多事要忙,無論是因爲需要保持清醒也好,還是未免失態也好,他都不可以失態。
彩羽聞言彎著眼睛笑了笑,她坐起身,隨手召出了兩大壇酒。
“那好說了,今天讓你醉一次?!?
“……有沒有感覺刺激了點?!?
敘朗看著這兩個大罈子,一個要高一些,一個要低一些。
兩個罈子都密封得很好,一點點酒味都沒有散出來,雖然沒見到內裡,不過光看賣相便能感覺出這是兩罈好酒。
敘朗不由笑了,道:“這麼說的話,倒是刺激了?!?
“不過麼,我不好酒,也不想醉,你這是白忙活了。再說了,也不能糟蹋了兩罈好酒不是?”
姬無曲瞅著這倆罈子自然是很眼熟的,這一看,就是她的罈子麼。
這無所謂,她就是瞅著那個高一點的罈子皺了皺眉。
這壇……怎麼瞅著尤其眼熟?
她還沒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心底已經躥上了點不妙的感覺。
果然,只見彩羽把敘朗揪得坐了起來,道:“誰喝不是喝,怎麼給你喝就是糟蹋了呢。”
“再說了,我師叔祖既然把酒送了我,那就做好了被我糟蹋的準備了,人家還沒怎麼著呢,你著什麼急啊?!?
姬無曲:“……”我也很著急啊。
她後邊才知道
她現在著急還是早點了些。
只聽彩羽又道:“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這是我師叔祖送我的酒,人家親手釀的,金貴著呢。”
“鏡林山無曲道尊釀的酒,你在外頭買都買不著,無價的。怎麼樣,你覺得,這個送給你當禮物如何?!?
姬無曲:“……”小丫頭借花獻佛的本領見長啊。
敘朗聞言還真湊近瞧了瞧,結果什麼也沒瞧出來。便只一笑,道:“原本看上去便覺得是好酒,沒想到還是這麼寶貝的酒?!?
“你也說了,老孃你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嚐到的,剛纔也算是送禮了。”
“這酒,送我一外行人不真是糟蹋了麼,還不如你好生留著呢,我又不好酒?!?
敘朗老這麼說,彩羽就沒法忽略他那句話了。
便道:“不好酒不好酒,你都沒喝過幾回你就知道你不好酒啊?!?
“你那是沒喝過好的,就我師叔祖釀出來的酒,你嚐了一回指定得愛上,以後還得哭著喊著求我找我要?!?
姬無曲:“……”我好像被誇了?
然而爲什麼有一絲絲憋屈和想揍人的感覺?
敘朗失笑。
“還哭著喊著求你……酒又不是你釀的,我爲什麼不直接哭著喊著求你師叔祖去,我傻啊?!?
彩羽一想也是。
然後她就詞窮了,最後只一跺腳,問:“別婆婆媽媽的,我就問你來不來,喝不喝,醉不醉!”
……
敘朗思索了兩息,道:“等一會消化消化了再喝?!?
這就是變相地同意了。
彩羽一想也是,就她現在被撐的這幅德行,別說再往肚子裡塞兩壇酒了,塞兩滴水都夠嗆。
於是便認命地又躺會去曬月亮。
敘朗也躺回她身邊,笑道:“喝酒肯定會喝,無曲道尊的手藝呢,我也想嚐嚐。”
“至於醉麼……這兩壇還真不一定能放倒我?!?
有一次和其他勢力一起的宴會,那次不比在家裡,肯定要喝很多酒的。
未免出岔子,在宴開始前幾天,他特意測了測自己酒量的底線。
起碼他那會兒喝了十大壇跟沒事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