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姬無曲說話,他家?guī)煾副愕溃骸盁o論是取腐骨經(jīng)還是取雷霆,都需阿凝把血滴在上面。”
姬無曲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後便大體明白了些。
這事聽起來簡單,卻也沒那麼簡單。
師父一開始雖然能看出些端倪,但也怕出岔子,便把雷核交給她,讓她保管著的同時也是要觀察觀察。
如果今天她拿出來的雷火不是這個樣子,可能師父就不會再讓她整雷霆啊整什麼的了。
無曲也沒有著急去上邊滴血,只是道:“師父,腐骨經(jīng)這個形態(tài)……要怎麼取出來?”
她只知許多功法都是前輩們苦心鑽研之後刻在功法玉簡上的,無論拓印還是修習,都能正常進行。
而這腐骨經(jīng)麼……它好像有點不同。
可能腐骨經(jīng)它一開始也是個正常功法玉簡,不過被贈經(jīng)教那個始祖給玩壞了而已。
不管是怎麼著吧,現(xiàn)在的情況擺在這裡。就是腐骨經(jīng)它在這雷核裡邊,雷核又算是一塊變相的骨頭。
沒聽說過誰能把功法擱骨頭裡的。
也不知道腐骨經(jīng)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形態(tài)存在於雷核裡,不知所謂的“取”是怎麼個“取”,取出來又是個什麼模樣。
讓人頭大。
姬無曲這時候還是不由得想了個廢話。
贈經(jīng)教那個始祖怎麼那麼能折騰呢,可見其死之前是閒的筋疼。
赫連把雷核遞還給無曲,道:“其中道理較爲繁瑣。”
“阿凝把血滴上去後,雷核應該會認主,屆時腐骨經(jīng)會自動進入阿凝的精神之海。”
姬無曲聞言怔愣了一下,這……不就相當於把腐骨經(jīng)給她了麼,非宮若是想學要怎麼辦。
她正這麼想著,只聽赫連又道:“到時,阿凝想要可以用一些方法,把它拓印下來,給非宮一個拓印玉簡。”
拓印一般說來都是照著功法玉簡拓印,從精神之海中拓印下來麼……倒也不是說不可以,方法還是有的,只是這麼辦的人還是少。
再者說了,實在不行就把功法謄寫出來唄,就是那種繁瑣勁兒很鬧心,估計得用個把
月才行。
不過既然師父能這樣說,那他老人家應該也是有辦法,這事姬無曲沒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卻繁瑣了些。
她便又問道:“師父,這樣有些麻煩。”
“不若師父讓非宮把血滴在上面,讓雷核認非宮爲主。”
這樣非宮就可以直接得到腐骨經(jīng),而且更重要的是非宮可以得到雷霆之力。
這樣他就可以多一個自保的底牌,她也就更放心一些。
不過這些想法想得挺好,卻是白想了。
因爲師父道:“贈經(jīng)教始祖不想讓腐骨經(jīng)落入他人手中。”
“他把腐骨經(jīng)放進肋骨中也是因此。他的肋骨,只有和他有血緣的人才認主。”
“其他人的血滴上去沒有效果,強行迫使它認主的話很可能讓雷核炸裂,什麼也留不下。”
姬無曲聽完只剩下各種無語。
這贈經(jīng)教始祖不但閒得慌,還扣得要命。
和他沒血緣關係的就不能讓雷核認主,他倒也想了很多美事……他就不想想自己有絕種的可能麼。
還是那貨想得原本就是,寧願讓腐骨經(jīng)從大荒消失,他也不讓別人得到?
反正也是夠了。
最後姬無曲還是滴了血。
滴血之後不過幾息時間,便有大量信息涌入她的腦海,也就是傳說中的腐骨經(jīng)。
除此之外,便是她和雷核之間好像也多了那麼些心靈感應,不過卻不多強。
那些雷霆之力同她只見得感應也很微弱,弱到她不仔細感覺都感覺不到的那種微弱。
這件事師父知曉的也不甚清楚,只道可能是她修爲太淺,亦或者是她精神力太弱控制不了這麼多東西,也或者是其他。
不過師父也說了,不著急慢慢來,左右這事只會有益無害,無需擔心。
既然師父也說了無需擔心,那就基本上就真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最後無曲用了師父教的辦法把功法給拓印了出來。
第二天,非宮徹底醒來之後沒有意外的,決定要修這個功法。
不過他除了體內(nèi)經(jīng)脈錯
亂之外,手筋腳筋到底也還是斷著,腐骨經(jīng)能幫他理順經(jīng)脈卻並不能幫他把手筋腳筋接上。
而且那些錯亂的經(jīng)脈除了腐骨經(jīng)之外,其他功法修爲都不能運轉,所以在手筋腳筋接上之前非宮還是不能運氣動修爲。
不管怎麼說,也總歸是有了個盼頭。
說是要等,可實際上並不需要等多長時間。她師父這幾天一直都在給他接斷脈,只需要三四天的功夫,他手筋腳筋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屆時再修養(yǎng)個把月,也就可以了。
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
非宮的事,可以說算是解決,也算是用相對來說最圓滿的方法解決的。
她小師姐雖然還沒醒,卻也在劍盤上修養(yǎng)著,相信離醒的日子也並不遠。
總歸來說,現(xiàn)在只剩了一個“等”字。
左右姬無曲現(xiàn)在就等著一切都圓滿之後,她能和師父回鏡林山,籌劃兩天,辦一個婚禮。
雖然現(xiàn)下的事還沒全部結束,對於未來的展望也是緊張期盼中帶了點迷茫,不過總歸比先前要好很多,起碼非宮好了,她也就能真正安安生生地休息了。
而餘下的隱患麼……依舊是晏修。
晏修把她冰城師兄帶進了贈經(jīng)教當肉票這麼綁著,放回了一個極有可能是內(nèi)鬼的常伯川,天知道他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左右還有徵劍閣在這頭擋著,什麼幺蛾子在輪上鏡林山之前應該也少不了徵劍閣。而徵劍閣和鏡林山外加萬妖峰的聯(lián)手也不是晏修能招架得住的。
所以這個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冰城師兄麼……她覺得晏修不會真的敢撕票。
萬妖峰她鳳翊師叔還安安生生在那坐鎮(zhèn),人冰城師兄的親師父是雪凝尊者。
他要是真敢一下子惹那麼多人,姬無曲也是服氣的。
所以其實她一直對於冰城師兄的性命安危不是很擔心。
只是不知道他傷得如何了。
畢竟照他們那個情勢來看,常伯川雖然修爲低,更容易受傷些。可不難相像,其實真打起來的時候,晏修的攻擊應該十之八九都得落在冰城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