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租車開到了目的地,服務(wù)員將自己迎進(jìn)了一間情侶隔間里。
厲川霖聽到聲響后,看著手表問:“怎么那么晚?!?
聶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水,這才開口,“出了點小事。”
“怎么回事?”厲川霖這才抬頭看向她。
聶然靠在椅背上,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小事,已經(jīng)解決了。不過你這么匆忙找我,是不是有事?”
厲川霖在剛才抬頭的那一瞬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紗布,于是不答反問道:“你脖子上又是怎么回事?”
聶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隨即風(fēng)輕云淡的一句,“哦,小傷而已。”
看她總是有小事小傷來打發(fā)自己,厲川霖的眼神逐漸冰冷了起來。
“我希望你能清楚明白的告訴我,我是你的接頭人,我有權(quán)知道?!?
聶然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在國外的時候遇到殺手,傷到了。”
“殺手?”
她點了點頭,“嗯,應(yīng)該是來殺霍珩的。”
厲川霖擰緊了眉頭,“你替他擋刀還是他拿你來擋刀?”
“我故意受傷的,想博取他信任。”聶然微微一笑,眼神里帶著一絲狡黠和得意。
但沒想到,厲川霖卻一聲冷呵,“胡鬧!為了博取他人信任,罔顧自己的性命,這是部隊教你的嗎?!”
聶然見他好像和方亮當(dāng)初那副暴躁的樣子一模一樣,所以她可以理解為這是擔(dān)心嗎?
雖然她不太懂為什么擔(dān)心就要訓(xùn)斥自己,但應(yīng)該是為她好的樣子,所以聶然聳了聳肩,“你不用激動,這是我自己劃的,深淺我知道。”
“你還知道深淺?你連命都敢博,還有什么深淺!你這種臥底我不敢要!”厲川霖看她完全沒有受教的樣子,反而一臉的無所謂,只覺得心里隱隱有怒火在升起。
聶然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冷卻了下來,眼眸半瞇地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他們兩個人之間一個有些暴怒,一個氣壓低下,兩個極端氛圍在慢慢的醞釀。
良久,厲川霖薄唇輕啟,“我要求你歸隊。”
什么?!
聶然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行!我用命好不容易拼來了衛(wèi)薇的信任,我相信沒幾天一定能套出重要的信息,怎么可以這個時候歸隊!”
“我要求你馬上辭職,立刻歸隊!”厲川霖的話語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
聶然雙手撐在桌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當(dāng)初是你們要求我接任務(wù),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卻要求我歸隊,你什么意思!”
“你太過高調(diào),一次次的引起霍珩的注意,他已經(jīng)在查你了?!?
“那查到什么了嗎?”
厲川霖猛地抬頭,雙眸之中閃過一抹凌厲,“如果不是我在后面給你補(bǔ)救,你以為他查不到嗎?”
聶然也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我的身份本來就在你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再說了霍珩本來生性多疑的,查一個陌生人也很正常!我并不認(rèn)為有什么問題!”
“可我卻覺得很有問題!我是你的接頭人,我有權(quán)終止這場任務(wù)!”
聶然站直了身體,冷笑了一聲,“你也說了,你是我的接頭人,并不是我的教官,讓我停止任務(wù)?抱歉,我辦、不、到!”
此時的厲川霖也被她逼得有些火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聶然!”
“厲警官,我聶然從來不做半途而廢的事!再見!”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只留下了還在暴怒的厲川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