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聲影響到了別人,竟然接二連三的傳來了嘔吐聲……
就如同瘟疫一般。
李望看著那群人一邊吃一邊吐得可憐樣子,心里雖得意,但臉上卻一派嚴(yán)肅模樣,很是嚴(yán)厲地訓(xùn)斥道:“誰?誰吐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必須給我吃的干干凈凈,否則你們吐多少,我就給你們補多少!”
在場的那群人聽到他那一句吐多少補多少,當(dāng)即嚇得心里一個哆嗦,也顧不得那股腥味了,硬生生地閉緊了牙關(guān),將準(zhǔn)備吐出來的那口牛肉給死死地吞了下去。
只是才吞完,那股腥臭反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有幾個女兵吃了幾口生肉之后實在是撐不住了,顧不得李望的那些話,猛地站了起來,捂著嘴就一路朝著外面沖了出去。
外面接連不斷地響起各種嘔吐的聲音,而食堂內(nèi)還有一些心智堅定的繼續(xù)大口地啃著生牛肉,喝著牛血。
只不過場面也是極度狼狽。
牛血灑了一地,如同兇殺現(xiàn)場一般。
李望很是滿意看到這群人如此艱難的模樣,隨后不禁感嘆果然時間過得太快了。
想當(dāng)初,他剛進(jìn)9區(qū)的時候也和這群兔崽子們一樣,被這一盆的血牛肉給嚇到了,可無奈軍令如山,他只能硬著頭皮把那盆生牛肉連湯帶肉的一起吞進(jìn)了肚子里去。
不過結(jié)局自然和這群人一樣,吐了足足一晚上,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這回他這是老鳥總算有幸能夠直面感受下這些菜鳥們的糗樣了。
想必,當(dāng)初于隊訓(xùn)練他們的時候,心里也很暗爽的吧?
正想著呢,身邊一士兵就此走了過來,打破了他的回憶。
“李望,我看這屆的士兵能力都不錯啊。”這時候一和李望同期的老兵趁著剛野外訓(xùn)練回來休息的時間過來圍觀了一把,在看到那群新兵們對著一盤牛肉正鉚勁兒,不禁忍不住地調(diào)侃了起來。
“你們訓(xùn)練回來了?”李望看他臉上的偽裝油彩還沒有擦掉,就問了這么一句。
“是啊,平安歸來。倒是你,這段時間你把這群新兵都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我看他們好像還挺不錯的。”
李望看了他一眼,嘁聲道:“不錯?顧榮安你什么眼神啊,他們都吐成這樣了,還不錯什么呀,和當(dāng)初我們比啊差遠(yuǎn)了。”
他這會兒完全把當(dāng)初自己吐得吐水的記憶全部抹殺了個干凈,還很不要臉地把自己提高了一個臺階。
顧榮安粗粗掃了一眼現(xiàn)場,最終視線定格在某個角落里,他揚了揚下巴喏了一聲,“可也有不吐的呀,你看那邊角落的。”
李望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視線就看了過去。
果然還真有不吐的。
只見躲在角落里的聶然啃著生牛肉。
她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拿牛肉就著牛血一口口的吞咽了下去。
剛才他一直只顧著看那些吐的人,壓根沒有注意到那個小角落里的聶然。
看她面色淡定的一口牛肉一口牛血的愜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吃什么好吃的東西呢。
“這丫頭還真是夠厲害的啊,這肉都腥成這樣了,居然還咽的下去。”李望看她一口一口的把牛肉給吞下去,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顧榮安點了點頭,很是中肯地評價道:“嗯,比你強。”
“我……”李望很想就此反駁他,但無奈當(dāng)初自己的因為一盆生牛肉折騰的最后差點進(jìn)了醫(yī)院的英勇事跡太過光榮,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往自己臉上貼金,只能忍了這口氣,然后望著聶然的動作,恨恨地道:“這丫頭估計是味覺喪失了吧。”
顧榮安聽了不禁嗤笑了一聲,“得了吧,明明是人家比你厲害。”但隨后再仔細(xì)一看,他頓時驚訝了起來,“咦,這不是那丫頭么?她真進(jìn)來了?”
聶然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出去訓(xùn)練了,壓根沒見上一面。
這時候看到,多少帶著驚喜和驚訝。
“是啊,這丫頭干了一票大的就成功進(jìn)來了。”李望遙遙望著她吃著那盆牛肉,腦海中就想起她一個人直接把那個人販子集團(tuán)的老窩給端了的場景,忍不住就在心里暗暗搖頭。
顧榮安笑了笑,“看你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是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了。”
“嗯,差不多吧。”李望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是干了一件反響很大的事情。
顧榮安感嘆道:“這丫頭看來還真是9區(qū)人啊,不過她現(xiàn)在能在你手上那么乖順?”
李望聽了頓時不屑地哼笑了一聲,“乖順?那是你沒看到她的囂張,進(jìn)9區(qū)第一天就和李驍差點在宿舍里打起來。”
顧榮安揚了揚眉,煞有其事地嗯了一聲,“囂張就對了,你要壓得住她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