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臉色難看的走進病房,她身后李警官也跟了進來。
李警官一臉怒氣地說:“曹局長,讓我和你說,九點鐘市宣傳部和電視臺來慰問你,你好好想想怎么說。
李警官語氣冰冷,那口氣有些象命令。
我那里吃他那一套,我沒好氣地說: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慰問。我想睡覺麻煩你出去!
李警官瞪著我吼:“你TMD是什么東西,市局領導看的起你,你少給老子裝大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
我冷不丁地說:“你看不慣我,你可以出去啊!這個病房是我掏錢住的,不是你的派出所,要不要我按鈴讓讓護士來請你出去。
邢睿:“韓冰,李俊,你們還有完沒完。
李警官說:“邢睿,你看不出來,這小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吼:“李警官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我今天不管是哪個大領導,老子一定不給面子,你不信在試試看。
邢睿知道我的脾氣,她見我真生氣了。
推著李警官望門外走說:“他昨天傷口疼了一夜,正在氣頭上,你怎么和一個病人一般見識啊!你先回去,思想工作我來做。
正在這時曹局長進來房間,開口便說:
“誰口氣那么大,這大清早的就聽見你們嚷嚷。
他走到李警官身邊瞪了他一眼說:“李俊,剛才我讓你來的時候就有些不放心,就怕你把事辦砸了,還好留了一個心眼,親自跑了一趟。剛走進門口就聽見你們瞎嚷嚷。
李俊你工作時間也不短了,這群眾工作怎么開展的,為什么現在群眾對我們公安意見那么大,你聽你那口氣。咱不往大的說,為什么現在我們公安調查取證難,群眾就是看到了,也不愿意說,我們吃的虧還少嗎?
你們天天老是抱怨,群眾基礎差政治覺悟低,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淮海戰役我們為什么能打敗武裝到牙齒的數倍以上國民黨,不就是發動群眾嗎,就814殺人案來說,為什么直到現在,一直破不掉,你們走訪排查是怎么干的,是真的腳踏實地警民一條心嗎?
你真的擺正心態,把群眾當成自己的衣食父母了嗎?
李俊你給我寫份深刻的檢討,明天上午在分局全體干警大會,你給我宣讀。
李俊低頭不語。邢睿顯然知道在幾百人的干警會上,讓李俊宣讀檢討是多么丟臉的事。
邢睿拉著曹局長的手說:“曹叔,,你消消氣啊!在全局干警大會上讓李俊做檢討,你還不如槍斃他呢!
曹局長顯然還在氣頭上說:“他就是這樣對待和歹毒拼死相搏的英雄?
曹局長把我提升到英雄的級別上,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種榮譽感油然而生。
我說:“算了曹局長,年輕人斗幾句嘴難免的,李警官對我看法,其實也是因為老邢的事,我不怪他。
李警官顯然不領情,白了我一眼。
曹局長盯著我說:“你TMD也不是好東西,什么不管哪個大領導,我一定不給面子。
聽你這話說的,你是誰啊!自己幾斤幾量自己不知道,你說你說昨天追他干什么,你不要命了,還好是冬天穿得厚,要是夏天你TMD早見閻王了。
不是我說你,在電話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大冬天積雪覆蓋的撂地他能跑多遠,你小子就是一愣種,你跟著他就是了,不是有手機嗎?隨時報告自己的位置,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向老邢交代。
提到老邢曹局長那布滿血絲的眼睛黯然下去。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和邢睿一樣,老邢是他們心里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隨后曹局長對李警官說:“小李,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
小李心事重重地走了門口,回頭說:“曹局,那明天的檢討。
曹局長甭著臉說:“算了,回去睡個好覺吧!忙了一夜。
李警官站直立正敬禮:“是”
曹局長從兜里掏出一包紅塔山煙盒的,遞給我一根,面色有些沉重地坐在我身邊,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酒糟鼻上幾顆疙瘩似乎訴說他,他這段時間的有些上火。
他揉了揉眼強打起精神說:
“韓冰,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昨天沒有來的急問你,你是怎么知道,那黑車司機就是殺害814案件的李奎安。
我清淡如云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問我!還記得風鈴那事嗎?我能感知到靈魂。
邢睿猛然間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
我抬頭望著邢睿,又看了看曹興民。
曹興民顯然比邢睿鎮定,幾年前也是在醫院,我就和曹興民說過,但是他開始也是不相信,后來他去市局查閱卷宗,才不得不信。
曹局長若有所思的說:“我不管是巧合,還是你真有這個本事,我希望這個秘密你給我藏在心里。
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出來,我想了想說:
“事情可以追溯到我在監獄里,那次行刑時。曹局長擺了擺手示意我停下。
他說:“以前的事我不想聽,就從是814案件這件事開始。
我提了一口煙說:“前幾天夜里,我家玻璃被玉田砸了,我去派出所報案。
從派出所出來時,剛走到安康路,我就感覺背后老有東西,跟著我。
我一回頭,看見你個長發披肩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她脖子開了一口子。
因為我是百年不遇的煞氣之身,我有七煞之氣護體,然后那女鬼被我煞氣給吸食了,那女的消失前說:她叫常安月,住,,東,,錦,,西路紡織廠家屬院。三號樓203.是一個黑車司機殺了我。他叫李奎安。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回家了。
昨天大年三十,我和我媽在市里吃飯,攔了幾輛出租車,一聽去大骨堆都不愿意去。
我們在那等了老長時間,就看見李奎安,開著黑車過來。
我能感覺出我右手,對李奎安特別敏感,當時我也不敢斷定李奎安就是殺害常安月的兇手,我在車里套了一些話,感覺李奎安對安康路特別忌諱。
我用右手靠近李奎安,發現右手波動異常更加猛烈。
我就給邢睿發了短信。
當黑車行駛到安康路北段時,有三個警察拉車,但是顯然那三個警察顯然太沒有經驗了,首先汽車剛停穩,不去拔車鑰匙讓車熄火,而是給了李奎安脫逃的機會。
還有三個警察的站位存在很大問題。我練過散打我知道,三點卡位前路不封死,后面兩個那么早,站位干什么。還有就是沖過來的時候,掏什么槍,動機暴露的太早,李奎安是個司機,從倒車鏡上看得一清二楚。
李奎安闖卡后,當時我多了一個心眼,我知道安康路有一段路路兩側連個樹都沒有,別說護欄。
我知道如果錯過那段路,李奎安當時已經瘋狂了,我明顯感覺汽車已經在冰面上打滑。
我當時來不急多想撲了上去,拽著方向盤不松手,李奎安見我不要命的和他死磕。
他猛踩剎車,隨后我們就沖進干溝里,李奎安拉開車門就跑,我當時哪顧那么多,追了上去扭打在一起,李奎安求我放過他一條生路,當時我沒有意識到李奎安身上帶著刀子,狗急跳墻。
不是我吹,就算我知道李奎安帶著刀我也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