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小區(qū)門口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我怕被人跟蹤,就在市內最繁華,陽北百貨大樓下車?!?,
我在商場里繞了幾圈,從后門出了百貨大樓,隨后又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陽北市機場派出所。
在接待大廳,我詢問值班接線員,王斌在不在?
接待大廳里坐著三個警察,一個年輕的女民警問說:
“你找我們所長有事嗎?
我解釋說,自己是他朋友。
那女警察也沒有多想,就告訴我,王所長在最東頭的辦公室。
見到王斌后,那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帶著一副黑邊框眼睛,我一見辦公室,他就問我:
“有什么事嗎?
我表明來歷后,他笑著招呼我進來坐,他和我簡單的客套了幾句。
就開始,切入正題,用一副一絲不茍的語氣說:“剛才曹局長給我打過電話了?機場的每位工作人員,信息都是保密了的,你到底和老曹什么關系啊?這老曹真夠給你面子的?
你查那個人到底干什么呢?
王斌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眼睛,他眼睛很小但是有些聚光,我被他盯的渾身不再,他視乎有意把,查機場人員這事,說的有些難辦?我估計他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好讓曹局長欠他一個人情。
我急忙把口袋里的煙掏出來敬他,給他點燃后,我笑著說:
“俺是曹叔老家的一個侄子,前段時間俺處了一個對象。和那女的訂婚前前后后花了我兩萬多,直到現(xiàn)在俺沒有見她家人。一提高見她父母,她就搪塞俺。她和俺說,她是咱陽北機場的空姐,這年頭騙婚的多,俺爹就讓俺找曹局長,查查那女人到底有沒有騙俺。
王斌扶了扶眼鏡,笑著說:“呵呵,原來是這樣。咱丑話先說好,一,不不準拍照。二不準記錄,三,不能出去亂說,一會我安排人幫你查。
我笑著說:“你放心,俺來的時候曹局長都和俺說了,規(guī)矩俺懂。
王斌笑了笑,隨手撥打了內線電話,幾分鐘過后,一個年輕警察敲門進來。王斌指著我,安排他說:
“這是曹局長親戚,你幫他查一查系統(tǒng),找一下陽北機場有沒有白雪的空乘人員。你把咱們采集備案的檔案調給他看,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隨后,我謝過王斌便跟著那警察出了辦公室。那警察把我?guī)У剿臉沁M了一間微機室。
他把房間的燈打開后,啟動電腦。我給他發(fā)了一根煙簡單的客套幾句。電腦啟動完畢后,他坐在電腦桌前。輸入警號和密碼,
打開一個管理系統(tǒng)。
隨后把機場里的,所有員工的檔案和照片調給我看,我一個一個的仔細對比,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系統(tǒng)里有白雪這個人,我有些不死心的問:“你們這系統(tǒng)會不會,沒有及時更新,采集不完整?
那警察不屑的笑著說:
“不可能,機場工作人員不同于其他單位,每個人的信息我們必須要掌握,如果你找的那個人是咱陽北機場的工作人員,我們一定備案記錄。聽了那警察話,那一刻我似乎更加斷定,白雪就是一個局,謝過那警察后,便出了機場派出所。
在回家的路上,我給房辰打了一個電話,輕松的說:
“房辰,在干什么?
房辰顯然正常睡覺,他迷迷糊糊的說:
“這個點,我能干什么睡覺?。”阌惺拢?
我笑著說:
“房辰能借點錢嗎?
房辰驚呼說:
“你借錢?沒搞錯吧!
我笑著說:“別提了,昨天去陽賜的時候,車撞壞了,呵呵,估計要把車弄到省城4s店,沒有個幾萬塊,估計不行?
房辰有些緊張的說:“你出車禍,傷著沒?錢你放心,你現(xiàn)在在哪?
我笑著說:“謝了,兄弟,我沒事,在回家的路上,就是現(xiàn)在手頭有些緊巴,你的那個機場的娘們真是個極品,敗火了,老子十五萬才擺平她,這筆錢,你一定要給老子報了!
房辰大笑著說:“沒問題,我酒吧都在你名下了,這錢我給你,哎,冰冰你現(xiàn)在臉皮真夠厚的,你這是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故意發(fā)牢騷的說:
“你還有臉說,那女人真的是陽北機場的嗎?那人品那素質,我操,我活了二十年頭,第一次遇見這么個極品的娘們,我也是醉了。
房辰笑著說:
“當然是陽北機場的,空姐不都是這樣,我和她也就認識一個多月,就我這眼光,呵呵,如果不是空姐,我還懶得搭理她,她是我在飛機上認識的,我前段時間我不是回了一趟加拿大,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認識的,當初還真沒有看出來她是這種人,不過這事我還要謝謝你,你給我當了一個雷子,,我,,,,
我急忙打斷房辰問:
“你前段時間回加拿大了?
房辰明顯的一楞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解釋說:
“是?。∥襾黻柋币呀浺荒甓嗔?,回那邊看看,好了,冰冰,我不和你聊了,我昨天熬夜了,先掛了,等我睡醒了在給你打電話。
掛上電話后,我望著站在陽臺上,張開雙手,視乎讓整個身體感受大自然那特有的氣息。
我一個人安靜的呆在陽臺,沒過多久,丁鈴和富強提著東西進了客廳。
丁鈴和富強,放下手里水果和牛奶,丁鈴見我在一個人站在陽臺發(fā)呆,甩了甩手臂說:
“哥,你昨天去哪了,咋一夜都沒回來?
我拉開推拉窗走進客廳說:
“昨天有事了,你們咋買了這么多東西?
丁鈴笑著說:“哎,這都是別人給四姑送的,放在醫(yī)院里也沒人吃,這不,四姑非讓我提回來,說給你補補身子。
我猛的一拍腦門說:“哎,姑父的事我咋忘了,對了,咱四姑父那事咋說的。
丁鈴瞪了一富強一眼說:“你看這沙發(fā)的衣服,你去把衣服洗了去。
丁鈴話一說完對我說:
“就那樣,那些人每天都去醫(yī)院都看咱四姑父,我聽咱媽和娟子商議賠賞都談到50萬了,咱四姑父你不是不知道他,沒有主見,又不當家。
四姑聽娟子的話一直不吐口,就在醫(yī)院干耗著,對方好像也急了,派出所的警察去了醫(yī)院好幾次,也勸咱四姑算了,咱媽這幾天一直上火,老問你,天天忙什么,說自從四姑父住院就去了一次,也不露頭了。哥,你還是去一趟醫(yī)院吧?
我對丁鈴吐了吐舌頭說:
“哎,我這段時間,把這事忘的一干二凈,你說我這腦子,我說完,進了臥室拿了一個外套,就往門口走。
臨走時,丁鈴囑咐我說:
“哥,路上開車慢點。
我恩了一聲便急沖沖的下了樓。
在小區(qū)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市醫(yī)院的時候已是中午,那看大門的保安一眼就認出了我,離老遠就對和我打招呼,問今天你咋沒開車,說院內“有停車位。
我笑著說:“我沒開車,謝謝你了大爺,我說完,把剛買的那包煙遞給他,他心照不宣的收下了,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為了一月那一千多快錢,這么冷的天,站在門口指揮車輛,那老頭一個勁的感謝我。
要不是我攔著他,他非把我送到我四姑父的病房。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首先尊重別人,別人同樣會會尊重你,雖然我這種尊重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進他一尺,他同樣也會進你一丈。
我這樣做,其實不單單是為了停車,同樣還是為以后做打算,畢竟他是市醫(yī)院的保安,我又是殯儀館的工人,以后打交道的日子多的是。
我們殯儀館五組,只有我和王飛翔會開車,就像上次出車我們五組分兩組車去拉遺體。
我總是習慣性的,跟著王飛翔一起,但是很顯然王飛翔和老蔡有意讓我挑大梁,指不定以后王飛翔當甩手大掌柜,讓我自個出車,到時候我倆眼黢黑,誰都不認識,這不是讓五組的人笑話我嗎?
上次在醫(yī)院,我父親明顯想把家里的大事交給我,雖然他沒明說,但是他卻破天荒的和我商議我姑父的事,這顯然是一個信號。
我混蛋了二十年,如果還不成熟學點為人處世的道理,我豈不是讓我父母擔心我一輩子。
不知不覺走到四姑父的病房門口,在門口我就聽見房間有人在說話。
我推門進去,一個約五十歲的男人,和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婦女,正站在我四姑父床前,和他交談什么?
我進房后,他們短暫的沉默。
我媽斜瞅了我一眼說:“呦,你還知道來?。磕氵@大老板,每天談上億的生意,還知道來看看你四姑父?
我一聽我媽這話里帶著刺沒敢接話,便走到病房桌子上,掰了一個香蕉剝開就吃。
娟子輕輕拽了拽我母親的衣角,我母親便沒有在繼續(xù)數(shù)落我。
房間內那個和我四姑父說話的人,有五十多歲禿頂,穿著一件褐色皮草大衣,皮靴擦的跟鏡子似的直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