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我接到玉田的電話。
玉田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殯儀館報到,我掛上玉田的電話,給丁大爺打了一電話告訴他,他養(yǎng)孫女上班的事。
丁大爺很高興,就是閉口不提我父母的事,總打馬虎眼,問煩了他就吼。
我們約好,明天上午他養(yǎng)孫女在殯儀館門口等著我,一起報到。
當(dāng)時富貴正在衛(wèi)生間洗衣服,一聽明天去上班,衣服也不洗了非要晚上整幾個菜喝兩杯。
我因為晚上和邢睿約好去看電影,就提前出了家門,在大門口碰見五姑提著行李剛海南回來,我又在大院和他說說富貴,富強(qiáng)的事,五姑一聽說這,掉頭去四姑家了,望著五姑的背影,我心里挺難受的。
我突然想到五姑曾經(jīng)勸我,讓我和我爸媽說在陽北市看買房子事。我為何不借著和邢睿的關(guān)系,象母親挑明買房子呢?
打定主意后。我站在大骨鎮(zhèn)派出所路口等邢睿,我不進(jìn)去找邢睿并不是害怕別人說我,而是我不想看見李俊那張便秘似的臉。
我在路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邢睿終于出來了。
我一上車邢睿就問:
“你咋不進(jìn)等我!
我說:“那不打擾你上班嗎!
邢睿撇了撇嘴笑著說:“你是怕李俊吧!
我哼了一聲說:“我怕他,得了吧!他又沒長獠牙,我怕干什么嗎?
邢睿憋著嘴說:“其實李俊這個人,怎么說呢!人不錯,就是心眼太小。他比我大兩屆,在警校是我的師哥。
我本來應(yīng)該分配到戶籍室,在分局集訓(xùn)隊,我強(qiáng)烈要求進(jìn)刑警隊,但是曹局長不同意,也許是因為我父母的緣故,曹局長就把我安排到大骨堆派出所鍛煉,當(dāng)時李俊在陽北市特巡警大隊。
他父親是陽北市局法制科長,也許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就調(diào)到陽北分局,我說這么多并不是想告訴你,他為了我怎么怎么的付出,其實我挺希望你們能成為朋友的。
我說:“你別搞笑了行嗎!我知道,李俊比我更適合你。
邢睿說:我就猜到你會誤會!韓冰,我怎么感覺你骨子里自卑呢?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們大吵了一架,晚上我躺在床上我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父親為了你獻(xiàn)出生命,你怎么就不能讓著我呢?
你不僅沒有愧疚,反而強(qiáng)硬的讓我無法接受。
你這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其實你出獄那天并不是曹叔讓我去接你,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腦子怎么想的,就去了。我早就倒了,我看著你站在監(jiān)獄門口發(fā)呆,失落,,沒有來接你。看著你被人打的!后來發(fā)生那么多事!你對我來說象一個迷,一個很特別的人!我想走進(jìn)你的內(nèi)心世界,看看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那天從五道口回來的路上你說:“為了你,我可以去死,但是我絕不讓你,在我面前受委屈。你知道嗎!那是我張那么大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說話!
那一瞬間你就是我生命中要找的人。
我撓著頭皮問:“你就因為那句喜歡我。我怎么想起來我說過這話呢?
邢睿問:“你自己說的話,你記不起來?
我見邢睿臉色有些難看說:“當(dāng)然說過,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啊!開個玩笑。
邢睿顯然當(dāng)真了,她有些較真的說:“韓冰,我丑話先和你說前面,我這人沒什么心眼,我如果發(fā)現(xiàn)你敢騙我,到時候又好受的!
我偷偷地撇了撇嘴說:“你有什么讓我騙的,我如果敢騙你,你父母不從天上下來,找我聊天。
邢睿嘿嘿笑了起來。
說著說著車到了市區(qū),我們找了一個特色的小飯店吃過飯,就進(jìn)了電影院,具體看的什么我就不說了,當(dāng)時滿腦子都花花腸子,在家里排練無數(shù)次的接吻對白,TMD一句也用不上,漆黑的劇場內(nèi)邢睿靠在我肩膀上,我瞪著眼盯著九十分鐘的電影,放的什么我一點也沒看進(jìn)去。
當(dāng)時我TMD老想著怎么親邢睿,摸邢睿去了,滿腦子都是壞點子。
要不是人多不好意思下手,哪能這么輕易放過著絕好的機(jī)會,
散場后我心有不甘地望著邢睿說:
“這么晚了你回去把!我坐車回去!
其實我在等邢睿說:“時間還早,去我家坐坐喝杯茶什么的。
邢睿出乎意料的望著我說:“好吧!那路上你注意安全!
我愣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這似乎不是我幻想的場景啊!
這尼瑪排練三天的的對白就這樣難產(chǎn)了。
場景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我深情凝視邢睿,邢睿羞澀的低頭。我把她擁入懷里,,,,,(此處省略N個字)
邢睿望著我說:“韓冰,你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猥瑣。
我回過頭有些慌亂地說:“沒想什么!
邢睿捂著嘴偷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說:“要不要我送你吧!
我不思索地說:“不用,你回去啊!你送我不放心你回去。
望著邢睿車的背景,我真TMD象抽自己。
我TMD就是這個鳥樣子,急得猴逼直磨算,還裝的一本正經(jīng)。
坐上出租車空后悔,,,韓冰啊,你能不能別那么虛偽,你就不能說:
“邢睿,時間你有事嗎?出去溜溜去,把車開到郊外沒人的地方,不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說你就是提議去邢睿家坐坐,又不是不行,你有一萬種理由,你TMD裝什么正經(jīng)人。
我望著窗外大骨堆這幾年變化挺大,以前連路燈都沒有,自從殺人犯李奎安被抓獲,陽北市在安康路路兩側(cè)裝了路燈,我突然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路邊握著手機(jī)大聲吼,一手拿著酒瓶,時不時抽兩口。
我操,那人不是李俊嗎!這么晚了他不會再給邢睿打電話吧!
我有些吃醋地,掏出電話按動邢睿的電話:
“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后再撥!
一股男人顧有狹隘沖上頭,我讓司機(jī)路邊停車。
我走了過去看見李俊哭的稀里嘩啦地,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職業(yè),此時此景我真難把他和警察聯(lián)系到一起。
李俊對著電話吼:“你告訴我啊!他哪一點比我好,我可以改啊,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那種人!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一個殺人犯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我不想成熟!這不是理由。
李俊抬頭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猛然把電話摔在地上吼:
“你TMD陰魂不散啊!你算什么東西,你不就是抓獲一個殺人犯嗎?你在我眼里毛都不算。
我警告你離邢睿遠(yuǎn)點。我知道李俊喝多了,我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說:“你以后少給邢睿打電話,我是他男朋友,你注意點。
李俊一手抓著我的衣領(lǐng)說:
“你TMD一個勞改犯,你就什么資格讓他喜歡你。
我盯著他的手說:“放開我,你不是我的對手,別給自己不自在。
李俊搖了搖頭說:“你TMD就種動手啊!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李俊顯然沒有想到,我動作這么麻利,他搖著牙,我硬生生的把他的手掰開,在力量上和技巧上李俊確實和我不是一個級別的。我不想去傷害他,我抱著一種警告的心態(tài)去提醒他。然而我卻沒有想到,李俊也是一個骨子里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