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炮一聽郭浩這話,臉唰的一下變了色,慌不擇路的說:
“浩子,你這是干啥?都是兄弟。
郭浩,嘴角一撇,臉上掛著冷笑,一把提著鋼炮的領子說:
“誰tmd和你是兄弟,當初我出來混的時候,你tmd沒少把我當槍指吧!現在和我提兄弟,呵呵!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知道怕了?
鋼炮身邊的那幾個人,顯然認識郭浩,他們一直盯著郭浩不敢吱聲。
鋼炮一見郭浩說這,顯然失去了剛才的威風,說:“浩子,剛才不是不知道嗎?我有眼不識泰山,別和我一般見識。
郭浩瞅了我一眼,有我家人在,我也不想把事整大,就笑著點了點頭。
郭浩松開鋼炮。
鋼炮心有余悸的,望著他,那表情跟生吃了一坨大便似的,低著頭。
狗頭看都不看鋼炮和那幾個人。
走到我父母身邊,和我父親打招呼說:
“韓叔,阿姨,前天一見匆忙一別,也沒有說上話,今天要不是聽富貴說,家里出了這事,我們還不知道呢!既然知道了,咱就事論事,這是交給我們吧!
我父親笑著說: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這哪好麻煩你們,謝謝了,你們那么忙,就不麻煩你們了。
我母親是個直性子人,在她思維模式中,狗頭,郭浩,房辰,他們幾個不是一看就不是好人,甭著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狗頭碰了一個釘子,也沒在說什么。
狗頭接著,又和我四姑父客套了幾句,問了四姑夫一些事情經過。
原來事情經過是這樣。昨天下午13點多。
我四姑父,在帝豪大酒店門口等生意,一個喝醉的酒暈子。坐我四姑父的出租車去豐順開發區寶馬4s店。
我四姑父當時也沒有在意,就把他送到那目的地。
從帝豪大酒店。到豐順開發區寶馬4s店,也就一二分鐘的路程。
那人坐車時,還比較清醒,隨知道一到目的地,那人酒勁上來了,開始耍酒瘋,不僅不掏錢而且張口就罵我四姑父。
我四姑父平時為人老實,一看計價器打表21塊錢。就說:“大哥如果實在沒零錢就算了。
那人仗著酒勁吼:“老子在陽北坐了這么年的出租車,從來就沒有人敢問他要錢,質問我姑父看不起誰,說著就把從錢包了,掏了一爹錢,砸在我四姑父臉上,同時還把自己的交警執勤證掏了出來。
我四姑父忍氣吞聲的,把灑落的錢又給那人整理好,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是那人喝多了。就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人家又是交警隊的,而且自己還是在跑上跑車的,以后記住車牌給個小鞋穿。得不償失,惹不起,還能躲不起罵?
誰知道,那人不僅不收斂,而且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他。
我四姑父平時老實,但是一聽那人,連我四姑和他兒子一起罵。
我那弟弟小兒麻痹癥本來就是,我四姑夫的一塊心病,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對我四姑父心上猛扎。
我四姑就和那人抬了幾句,那人見我四姑父敢還嘴。也許平時囂張慣了。
輪起拳頭就打我四姑父。
我四姑父老實人,哪見過這陣勢。嚇的就往4s店里跑,在寶馬4s店的大廳里,被那人追上,暴打了一頓。
當時要不是4s店里的人報警,就當時那情況,他非把我四姑父打死。
我四姑夫垂頭上氣的說完,心酸的搖著頭說:“我這是惹誰了,咋碰見這種人。
狗頭安慰著說:“這年頭孫子太多,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別生氣了,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對了!鼻子拍ct了嗎?
我四姑父急忙把床頭柜,拉開,從下柜子拿出ct片子袋子,遞給狗頭。狗頭接過ct袋子,從里面掏出ct報告單。
仔細看了看,單子上寫著,檢查所見,定位片示鼻部雙側隱窩排列不規則,硬膜受壓,疑似外力所致,雙邊性左右側呈像骨裂。
檢查結論,橫切斷層面,n2,n3,骨折現象發生,請結合臨床。
狗頭笑瞇瞇的把ct報告單塞進袋子里,問我四姑父說:
“打你的那個人,真的是交警?
我四姑父想了想說:‘好像是我也不確定,不過當時寶馬4s的工作人員看樣子都認識他。
那人坐我車的時候就說:他的車在4s店里保養,我當時還勸他說,喝酒了就別開車。
我四姑父揉了揉腦門想了想又說:
“那人好像姓郭,他那證件上,好像是穿著警服照的,但是我沒有看清楚名字,當時他打完我后,警察來的時候,他還對著警察吼說:“他爹,是什么局長,讓警察吃不了兜著走。
狗頭聽完我四姑父說的話,笑著說:“哈哈,他是真的喝傻吊了,這話都敢說!
隨后狗頭扭頭瞅了一眼鋼炮問:“那人叫什么?
鋼炮表情有些憋屈的,長嘆了一口說:“他叫郭森,陽北事故一大隊的指導員,他父親是陽賜縣公安局副局長,郭坤達。
狗頭站起身,望著我四姑父說:
“原來還是個官二代,四姑父恭喜你,,他那輛寶馬車,是你的了。
狗頭此話一出所有人,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我母親急忙追問:“你,,,這話啥意思?
狗頭使了個眼色,給郭浩說:
“浩子,你和你這位老朋友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們不出去敘敘舊嗎?
郭浩笑著說:“狗哥說的是,我正準備和我兄弟出去盤道盤道,你們先聊著,一會電話聯系。
郭浩說完做了一個請得手勢說:
“鋼哥,請吧!
鋼炮有些心有不甘的站起身,硬著頭皮出了病房。
隨后郭浩,武海,齊浪,房辰,也跟了出去。
狗頭見他們一走笑著說:“從報告單上看,上面寫的很清楚,鼻骨粉碎性骨折。
就這一晚上的時間,對方就摸清楚,咱四姑父的家庭背景,他們是對癥下藥,知道咱四姑父是老實人怕事,就找了這個地頭蛇來壓咱,妄想把這事忽悠了。
這個叫郭森的人后臺果然非同一般,但是這正說明對方,顯然通過醫院的熟人,知道咱是輕傷。
這輕傷不同于一般的治安案件,它屬于刑事案件,一旦走程序依法辦案,后果就是處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真到走程序那一步,這個仇就結下來了,這民不和官斗。冰冰你的意思呢?是見好就收,還是一步到位?
我笑著點燃一根香煙說:
“狗哥,這輕傷什么的,我不怎么懂,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我是拚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們雖然是平頭老百姓,但是認理不認人。
狗頭笑著說:“呵呵,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碰見我,也算對方倒霉了。
我媽有些不相信的說:“這事有這么嚴重嗎?
狗頭胸有成竹笑著說:“阿姨,你沒接觸過這事,當然就不懂這其中的奧秘,現在擺在咱前面有兩條路走。
第一,堅決走法律程序,咱是受害者,不接受對方的賠償和調解,追派出所依法辦事。
辦案畢竟迫于壓力一定會傳喚郭森,在說,又在4s店里出的事,寶馬4s大廳一定會有監控錄像,一旦材料查實,移送到檢察院。
郭森不僅要把工作丟了,而且還會被刑事拘留。
這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事,雖然他爹是看公安口的人,這鐵證如山他是翻不起來花的。
我們雖一介平民,但是有理有據,死咬著派出所追此事。
如果派出所不處理對方,我們就去市局告,市局不行就去省廳。
你放心,對方一定不會和我們走程序,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和我們調解,要不也不會找剛才那人來壓我們。
他們第一步來這硬的,這硬的不行,下一步他們一定會來軟的。
說到軟的,就要走第二步了?
那就是我們接受對方的調解,陽北市現在的輕傷賠償價格,是在8萬到10萬之間,調解無非就是賠償我們多少錢,把這事擺平。
說實話,現在打架打的是錢,對方有正式工作,而且還是公務員,呵呵!沒有個五六十萬,這事恐怕說不好吧!
我四姑父蹭的坐了起來,以至于他連自己正掛著吊水都忘了,他疼的直吸嘴問:“多少?五六十萬,能這么多嗎?
狗頭笑而不語。
我母親顯然對狗頭的好感倍增,笑著說:
“我怎么聽著這么邪乎,你見多識廣,這事你覺的該怎么辦?
我父親急忙給狗頭發了一跟煙。
狗頭接過煙客氣的說:
“韓叔,謝了。
我母親笑著說:“這事,還得你費費心,我們一家人兩眼一抹黑,哪遇見過這事。
剛才那人說給5000塊醫藥費,聽你這么一說,還好冰冰當時不同意,這差一點就被人家繞進去了,你貴姓啊
狗頭給我父親把煙點燃,又給自己點燃說:
“我和冰冰是兄弟,你就叫我狗頭吧!
我媽笑著接過話說:“你這名字還瞞有意思的,聽你說話挺有道理,你在哪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