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所說的肺腑之言,深情的望著我,伸手抓住我的手。
我推開她淡淡的說一句:“對不起,我不值的你這樣?漠然的站起身離開,留下邢睿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寒風中。
邢睿說的那些話說,在經過狗頭他們核實后,我一副開玩笑的口氣說:
“以后別陪我演戲了。邢睿什么都告訴我了?對不起讓兄弟們費心了
狗頭他們幾個有些迷茫的望著我,剛要解釋,我擺了擺手說:
“不用解釋,你們的想法我理解,但是我的心里只有萬心伊,別人替代不了,謝謝了兄弟們。
邢睿的說的是精神分裂,我有時候會問自己,如果我是精神分裂,如果我真想邢睿的說的那樣,把自己封閉在一個虛造的世界里,我為什么每次去殯儀館還能看到那些鬼魂的?
為什么我還能和李莉娜,煞氣之尊聊天呢?
那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因為我能看見它們,他們卻看不見。
但是卻沒有人相信我?
或許我在他們眼里,我什么都正常的,就是有時候竟說一些什么鬼啊!靈魂的,胡言亂語吧?
春節(jié)剛過,殺害李娟的那三個人就被執(zhí)行死刑了,不是槍決,而是在一臺價值上百萬的行刑車里。
反正我是沒有見過,我聽王飛翔說:
“那車牛逼的很,讓死刑犯平躺在車里,直接打一針,半個小時不到,那犯人就死了。
遺體的樣子跟睡早了似的,沒有一點痛苦,表情很自然。
老蔡當時還不放心,在入殮的時候,還試了試那人有沒有呼吸。
王飛翔說到這,學著老蔡的樣子,在那夸張的表演。引來整個五組的人哄堂大笑。
當我從新回到五組后正趕上工資改革,正式員工漲到了將近四千,
還不加任何福利,而我們臨時工的工資也三千出頭。
王飛翔握著工資卡。樂的嘴合不攏。
按他那意思,按這個勢頭過不了幾年工資應該漲上萬。
我上班沒兩天,玉田他父親老劉,不知收了誰的賄賂,把兩個年輕人安排到我們五組。
那兩個年輕人一進值班室。郭浩就想揍其中一個。
特別是那個叫李飛的小子,留著一頭殺馬特紫色頭發(fā),跟我小時候玩游戲機的拳皇里面的八神庵似的,穿的奇形怪狀。
也難怪郭浩不待見他。
那小子壓根就沒有眼力勁,狗頭給老蔡,王飛翔從五里營帶的奶油草莓,這小子一會兒的功夫,吃了半盒子。
另外一個叫朱明雨年輕人挺守規(guī)矩,從羽絨襖里,掏出一條軟中華給我們這些元老一人發(fā)了一包。算是孝敬。
等人到齊后,王飛翔抱著點名薄對丁玲說:
“玲,最近咱們的工資也漲了,這拿人家錢要辦人事?
以后呢!每天點名,遲到扣二十,早退,五十,請假一百,礦工三百,三次曠工直接滾蛋。
我看的出。這是王飛翔唱紅臉,在給那兩個新來的小子緊緊繩。
王飛翔說完,把目光定格在李飛的身上說:
“你這頭發(fā)跟雞窩似的,咋還五顏六色呢?去大門口對面的商業(yè)街。把頭發(fā)剪了。
李飛瞅了一眼王飛翔指著我說:
“那大哥,都能留辮子,我咋不能留這發(fā)型呢?
王飛翔一愣指著我說:
“人家進來的時候,把劉館長跟他少爺劉玉田打了個半死,你敢嗎?
人家可以單獨出車拉遺體,清理遺體。入殮開機器,你行嗎?
人家可以半年不來上班,老劉都不敢放個屁工資照發(fā)工資,你行嗎?人家兩百斤的遺體,單手能抱車上,你行嗎?
李飛驚愕的我望著我,小聲說:“我不行。
王飛翔哼了一聲說“那不就得了,知道自己不行就好,我聽說,你跟和老劉還有親,我也不為難你,五組愿意呆就老老實實的聽話,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愿意呆呢?盡早的滾蛋。既然到我們五組來,就要將規(guī)矩辦事?
嘿嘿這規(guī)矩也是人定的?
在五組老子說的算,我這人脾氣不好,是個粗人,看不慣的呢?就喜歡罵娘?
王飛翔話一落音,老蔡雙手背在身后走了進來。
老蔡顯然在門口什么都聽見了,他對這王飛翔會心一笑說:
“王班長,你繼續(xù)?
王飛翔點燃一根煙說:“還愣著干什么?去剪頭啊?
李飛表情尷尬的出了值班室。
這小子一上午沒有回來,等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變了樣?剃了個大平頭,把一條中華煙掏出,又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包?王飛翔也沒有難為他?把他分給我富貴,負責清洗遺體。
另一個叫朱明雨的年輕人,因為會開車分給了我。
閑暇之余王飛翔問他們?你倆這年輕輕輕的都是大專畢業(yè),有學問,干什么不好,來這地方干苦力。
那兩個年輕人回答的倒是挺利索,說什么為了刺激。
那兩個年輕人,此話一出,驚的我們一屋子人側目。
王飛翔笑著說:“他干了幾十年,頭一回聽說有人是為了刺激來殯儀館上班。
其實他們這兩個人,我們私下里就猜,是吃飽了撐的,難撐一個星期。但是我們卻沒有想到,整整一個月,這兩個小子竟然沒有跑。
他們視乎比狗頭,富貴,進入的狀態(tài)要快。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忌諱,后來連王飛翔都不相信,干活挺麻溜。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九零后,有時候我和他們聊天發(fā)現(xiàn),我竟然和他們有代溝,有時候他們說的一些措辭,我聽不懂什么?
最直接的不理解就是在玩游戲的風格,我平時無聊的時候,會跟著狗頭,房辰,開五黑玩英雄聯(lián)盟。
但是從不花錢,因為我感覺,花那個錢買皮膚,除了好看沒什么用。
但是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月光花在游戲充值上,就不下3000塊錢。我不理解。
有時候我想不明白,老掉牙的一個傳奇私服,他們能沖幾千塊,而且那服三天一合區(qū),一個服務器,連二十人都不倒。見人都是砍啊砍啊?把那些裝備比他們差的人,砍的滿屏飛,嘴里還喊著爽?
也就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突然了老了,有些跟不上現(xiàn)在小年輕的時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生活,不上班的時候,白天去健身房鍛煉,下午一個人落寞的坐在通訊大市場門口的公交車站臺,等著我深愛的女人回家。
有時候我覺的自己像一個提前進入老齡化的老頭,總是習慣回憶以前事,我總是徘徊在現(xiàn)實和幻想之間。
萬心伊走了,真真切切的離開我,像風中的一縷塵埃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段時間我最怕的就是上班,因為我會進入一種無限循環(huán)的狀態(tài)里,每次值班,我把前幾天入殮尸體的名單一一過目,我視乎在找尋著那種我最想看的名字。
我每次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名字,我總是擔心,會出現(xiàn)萬心伊的名字。也就是那時候,我突然明白,也許愛一個人,不僅僅是占有她,而是
是希望她過的幸福?
萬心伊的事一旦掛在陽北市局的專案上,陸陸續(xù)續(xù)的我被傳喚了到刑警隊五六次,每次不厭其煩的問著那些我已經回答無數的次對白。
就連吳國忠也屈尊親詢問我?
日子就那樣一天一天的無限循環(huán)著,視乎每天早上的陽光都是那樣熾熱而朝氣蓬勃。
我沒有想到,就在我人生最黯淡時期,吳浩竟然沒有下石,聯(lián)合和我翻臉的剛毅絞殺我的順達礦業(yè)公司,卻反其道而行之的扶植我們。
我無法理解吳浩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僅僅是對房辰的虧欠良心發(fā)現(xiàn),我想不通。
但是事實證明確實是吳浩在背后,推波助瀾的幫助我們。
那半年的時間里,順達發(fā)展迅速,猶如一輛開足馬力的磁懸浮列車以至于快速蛻變成五里營最大的礦石基地。
不到半年的時間,五里營百分之六十的礦石作坊被吞并。
而安康路我們開的那家名為GOSTOP的快捷賓館,每天客房爆滿,我們在陽北開一家火一家。
我之所以把那家連鎖賓館起名叫GOSTOP,就像人的一生一樣,不停的走,又停下來回望過去的路,再繼續(xù)的前行。
上天視乎是公平的,在讓我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后,或許是用經濟彌補我那已經麻木的心。
也就是那段時間了,為了洗刷心靈的傷痛,我迫使自己忙的不可開交,我上電大,報老總培訓班,我參加任何能讓自己學到東西的培訓機構。我視乎是在忙碌的工作了,隱藏自己的心里上的劇痛。
人在經歷過,生活后突然成長起來,會明白很多很多的事。
我象一個打了興奮劑的運動員,不知疲倦的奔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玩股票的老板跟著他玩股票。
誰也不會相信,我一個新手坯子,竟會如此魄力的會那把三千多萬,一股腦的砸在一只剛上市的股票上。
我的想法很極端,視乎發(fā)泄。
萬心伊都走了,我要這些錢有何用,如果不是這些充滿銅臭味的數字,錢,黑子會死抓著萬心伊不放嗎?我要錢何用。
我視乎把所有的一切嫉恨在那筆巨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