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眼色凝重的望著王局長,咬著唇沉默許久堅定的說:
“我曹興民干了一輩子公安,如果不能親手抓住,這些亡命之徒。我tmd還有什么臉,面對四百萬陽北人民。
我盯著曹局那充滿堅毅的眼神,那一刻心里有種說不來的感動。
王局長信任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王局長的電話響起,接通電話后,他表情驚訝的半張著嘴說:
“什么?傷亡怎么樣!我明白!
掛上電話驚愕地的對曹局長說:
“老曹這事現在嚴重了,你現在立刻通知陽東分局所有干警,半個小時后到市局緊急集合。
他話一說完風馳火燎地了辦公室!
隨后曹局長緊跟著出去,就在曹局長剛要出門時候。
我攔住他問:“那我怎么辦?
曹局長有些生氣繃著臉說: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事!你去金色人生干什么!被你打傷的人,還在醫院里躺著呢!人沒有事啥都好說,如果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保不了你。
你現在老實反省反省。
我一愣說:“曹局,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現在就撒鴨子撂了!
曹局長瞪了我一眼說:“我讓你打入房氏集團內部,不是讓你去ktv毆打他人,你自己找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曹局長說完氣呼呼地出了辦公室,我喊他。他也不搭理我!
沒過幾分鐘,那個領導摸樣的警察,把我帶回地下室。
我心想這尼瑪都是什么事!你tmd讓我干臥底。老子無償聽你們的!
tmd現在老子被抓了進來,你卻不問我了,讓我自己想辦法!我能想什么辦法!我操你大爺的!你丫的就tmd的卸磨殺驢!你們有種。
我越想越氣,到地下室后。
房辰,郭浩,富強,富貴。一見我回來立馬圍了上去問我,有沒有上老虎椅什么的!
我氣憤的說:“你想想我能不被打嗎!剛進屋子,就被人蒙著頭。一群人上來就打我,要不是我身體好能挨,我都不曉得,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那領導摸樣的警察。斜眼瞅了我一眼。用一副挖苦我的口氣說:
“我說你這小子,年齡不大,說話怎么那么不講良心,有人動你一手指頭了嗎?你小子不要紅口白牙的亂說!
我懶得搭理他,頭一歪盯著那群雨龍的手下,吼:
“你們娘的比,興個錘子,這事不算完。出去在說!
那警察顯然火了,指著我說:“你小子知道這是啥地方嗎?小劉把這小子。給老子銬起來。
一個壯實的警察沖了過來,郭浩攔住他陪著笑臉說:“警官同志對不起,你別生氣,這小子喝多了!別和他一般見識,你消消氣。
那領導摸樣警察見有人勸他,擺了擺手示意那警察別動我。
他看了看手表對身邊的人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先把他們關一夜明天在說。
房辰一聽他們要關我們急了,他問憑什么?
那警察也不含糊地說:“憑什么,就憑你們在公共娛樂場所鬧事!
你們不是喜歡惹事嗎?不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嗎?今天都別回去了!就在分局呆一夜反省反省!
他話一說完,十幾個警察就把我們帶進到,一個有鐵籠子的大房間,把我們鎖了進去。
那籠子里有一排板凳可以坐,沒床,有一間衛生間。
隨后一個年齡大警察,說了一些讓我們遵守,什么管理制度什么的。
我當時進去時忽然想起,在監獄0279牢房的日子,那警察說的什么我也沒聽清楚。
那籠子不大,臭氣熏天,地面上臟的發黑。
不知道為什么我進鐵籠子后,心情卻出奇的平靜。
我想起了,萬爺,四平,虎子,胡子,還有胡猛,他們現在還好嗎?
心里突然酸酸的。
我滿臉歉意地望著富強,和富貴。
那一刻仿佛看見了胡子那張滿臉皺紋的臉,如果他知道他兩個兒子,跟著我在鐵籠子關著,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我不敢想。
那鐵籠子里,除了去醫院的麻子和另外被郭浩砍傷得人,在金色人生包廂的所有人都在。
我們一共分成兩派,不用說我們五個一派,對方二十幾個人一派。
顯然房辰沒進來過,他有些格格不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焦急地望著籠子外。
隨后雙手抓著鐵籠子大喊,先是說沒權利關他,要找律師什么的。
一個年齡大的警察,先是和他解釋,有權利對現場抓獲嫌疑人,進行盤問審查身份,解釋了十幾分鐘,也沒讓房辰安靜下來。
也許觀念的不同,到最后那個警察竟無奈轉身走了。
整個鐵籠子里,就一條一米多長的鐵凳子,我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條腿翹鐵凳子上,歪著頭盯著那二十幾個人。
我心想反正警察走了,籠子里就我們這么多人。
那二十幾個人,敢對我齜個牙,老子立馬沖上去練你們。
也許當時在ktv包廂里,是我發了瘋的暴打打麻三。還是他們畏懼房辰的背景,他們那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我們。
正在這時,房辰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后,一直不說話,表情有些屈辱地,望著墻上的遵紀守法四個大字,咬著牙艱難的說了一個字:“行!
隨后掛上電話一拳打在籠子上。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那個領導摸樣的警察。和麻三還有那個被砍傷的年齡人,進了屋子。
麻三整個頭裹著紗布,一只胳膊被紗布纏繞著掛在胸前。
那警察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可想好了。到時候別反悔!
麻三一副討好他的表情說:
“警察同志,我想好了,我既然來保他們,就不會在反悔!我也保證說都行!
其實我們幾個關系都不錯,今天我們幾個喝多了,喝醉了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自己兄弟就算了!別處理他們了。
那警察怕他反悔似的說:
“我記的在醫院里,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麻三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那一根警察說:
“當時不是喝醉了嗎!腦子一熱不清醒,滿嘴的胡話。
現在酒醒了,一想都是自己兄弟。何必鬧那么僵!算了!我不要求你們處理。
那警察接過煙笑著說:
“既然這樣的話,行,小劉,把出警記錄拿過來。讓他在上面簽字。
隨后那警察打開籠子。將我們所有人放了出來。
那警察盯著我們,用一種警告口氣說:
“這次就原來你們,下次如果在喝醉酒鬧事,想出去就沒那么簡單了。
那警察讓他們先走,我們又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等一切手續辦完,我和房辰,郭浩。富貴,富強便出了陽西分局。
剛走到大門口。雨龍開車停在我們面前,他按下玻璃窗對房辰說:
“賓館的事,就這么定了。你現在還有一個酒吧!如果心里還不舒服,繼續打我的人!哈哈!
房辰默默地盯著他,雨龍見他不說話,繼續諷刺的說:
“房大少,看樣子今天這場戲,你看的還不過癮啊!
你是不是沒有看到,一槍爆頭的瞬間啊!那腦漿砰的一聲,就像豆腐腦似的,噴在擋風玻璃上,我的天啊!整個腦袋上,被打了一個大窟窿。哈哈!
房辰猛然間沖到車前,伸手就去拉車門。
我一把抱住他,雨龍望著房辰被激怒的樣子,狂妄地大笑起來。
一踩油門,汽車猛地竄了出去,隨后是尖銳的引擎聲,汽車象一個發瘋的野馬呼嘯著消失在黑暗中。
隨后房辰抱著頭蹲在地上,那一刻他哭的象一個孩子,顯然他那平時優雅的舉止和此時的樣子,極不不對稱。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我們四個人愣愣的望著房辰。
顯然郭浩,和富貴,富強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從郭浩的神情上看,他表情是那種迷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
“今天晚上你和房大少去哪了!他太反常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問:
“房辰平時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郭浩望著我想了想房辰說:
“他是一個挺講講究的人,平時比較追求高質量的生活品質,喝酒穿衣服比較挑剔.
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他在性格方面,是不是經常哭!
郭浩搖了搖說:“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這種狀態,感覺他象受什么刺激,他平時內向,話很少。
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今天太反常了,你們到底怎么了!
一絲涼風拂過,我豎起衣領說:
“晚上,我們見到一些生命中不可承受的東西。
我說完走到房辰身邊,按了按他的肩膀安慰地說:“房大少,有些東西看開些!
人一生會經歷很多事!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房辰猛然間抬頭望著我吼:“那是幾條人命啊!我們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槍殺,卻無能為力。
我滿臉痛處地,長舒一口氣說:
“那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房辰站起身一把提著我領子,用一種質問的口氣說:
“你不是有功夫嗎!你為什么不再車上挾持雨龍,讓他們住手。
我表情復雜地愣在那里,房辰腦子里想的東西,顯然已經亂套了。
他過于糾結那幾個人被殺時,我們未能給予幫助,或對他們施救。
這是正常一個人,在受到強烈刺激的正常的反應。
因為他所有的負面情緒,一味的轉變成歸納于自己的錯!
是一種人性中最真實的,愧疚感在作祟。
房辰這個人,或多或少帶著一些西方國家人,理想主義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