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就讓狗頭和郭浩回了陽北,因為我不想讓他們也牽扯進來。
畢竟唐雨薇醉酒和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敏銳的感覺到,唐雨薇絕對不僅僅是一個警察那么簡單。
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個人感情的事,我不會把兄弟牽扯進來,畢竟感情的事,是自己的事,說不清,道不明。
狗頭和郭浩臨走時問我:
“什么時候回去。
我淡淡的說一了句,再看吧?
狗頭本想讓郭浩留下來陪我,我也婉言拒絕了。
狗頭臨上車之前問我:
“為了一個漂亮娘們值得嗎?
我什么話都沒有說,因為我清楚的知道,不管我再怎么解釋,狗頭他們也不會理解我,我索性閉口不言。
把他們送上火車后,我便開車回了賓館。
剛到賓館,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打我電話的,是一個男聲,聽起來年齡不大,言語之間有些緊張。
當他說自己是潘浩然的時候。
我不由的嘴角一揚,在心里偷笑。
這tmd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天你眼果然不瞎。
隨后我們約定在一家茶館見面。
為了這次會面,我特意浪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網(wǎng)上臨陣磨槍查看各種禮儀。
畢竟潘浩然是留學歸來的高等人才,我為了不讓他看出來,我是小城市來的土鱉,特意備足的功課。
有時候男人必須要裝逼。這感覺就像,一個兜里沒有一分錢的人開車一輛寶馬740,和一個開車普桑后備箱里放著幾百萬,去談生意不是一個概念一樣。
這個社會是一個看外表的社會,就想曾經(jīng)萬心伊經(jīng)常說。一般男人,只要她搭眼一瞅就知道,這男人的家境如何。
等一切就緒,我便提前趕到,那家名為紅高粱的茶館等他,先摸清楚大城市的茶館。一般都是怎么消費的,免的到時候鬧笑話,讓對方看出破綻。
我和潘浩然約定的那家茶館,坐落在市中心,離他父親的利源國際大廈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那是一家比較別致以電影為主題的茶館。
說真心話。當我進入這個以電影為主題的茶館時,我差一點誤認為走錯的地方了。
整個茶館象一個劇院似的,大的出奇,從裝修和內(nèi)飾的風格來看,簡直和張藝謀,鞏俐演的電影里道具如出一轍。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我進包間沒幾分鐘,潘浩然就進來。
我們比預計的早到了將近五十分鐘。我們彼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感覺視乎讓我們彼此,對于這次會面畢竟重視。
潘浩然先是禮儀的做了,簡答的自我介紹。
隨后我們客套的握手。寒暄幾句題外話來消除尷尬,說的無非是一些相互恭維的話。
潘浩然,比我想象中的差距甚遠,我原以為潘浩然會象的他父親一樣,長著一副囂張的臉,一副飛揚跋扈的之態(tài)。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我不僅沒有在潘浩然身上看到一絲趾高氣揚,反倒是接觸后。一直很謙虛客氣,我在他身上。沒有看到一點有錢人的架子。
潘浩然給我的第一感覺,應該是一個很隨和的人。
通過近距離的觀察,目測他身高在175左右。
圓臉,小鼻子小眼睛,身材清清瘦瘦,這種人看起來,倒是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視乎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帶著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鏡,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把整個消瘦的身子,裹蓋的嚴實合縫。
等我們坐下后,他便把背的筆記本電腦取了出來,擺在桌子上說:
“韓總,你平時喜歡喝什么茶?
我把衣服外套脫掉,一臉輕松的說:
“我客隨主便,到你地盤上,你做東吧?
潘浩然笑了笑,向服務員點了一壺碧螺春。
等茶上來后,那穿著紅色旗袍的女藝人,開始給我們表演茶藝。
隨后那女藝人退出來房間。
潘浩然顯然真的把我當成,來投資他電商的股東,他之所以帶著一本筆記本電腦,其實就是為了方便介紹,他現(xiàn)在正在創(chuàng)建的電商團隊。
我裝著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聽他不厭其煩的說著電商的規(guī)劃和今后的發(fā)展趨勢。
說實話,他說的我一點都聽不懂,我感覺象在武校上數(shù)學課。
他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個多小時,而且中途就沒有停頓過,很顯然他是做足了準備,試圖說服我投資。
我對它說的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為了接近他,我便裝著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我早就tmd聽煩了,但是我必須要耐著性子聽他說完。
當服務員第三次問我們要不要加水的時候,我便借著這個機會,直言了當?shù)膯査顿Y多少錢?
潘浩然聽我這樣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顯然沒有社會經(jīng)驗,提到錢他竟然臉紅了。
隨后扭扭捏捏的,豎了三根手指在我面前。
我對電商這一塊的理解為零,但是從網(wǎng)上度娘了一下,略知一二,但是電商很廣泛,我以為潘浩然豎三根手指,以他父親的身價和背景,他這三根手指頭,一根手指也許就代表一千萬或者一個億。
這么大一筆錢,萬爺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里有三千多萬,但是那筆錢卻不能動,因為那是萬爺留給萬心伊的后路。
如果富貴,和狗頭知道我拿這么多錢只為了一個女人,我想富貴一定毛發(fā)倒立,不瘋才怪,狗哥一定低著頭。不停的吸悶煙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他會想辦法幫我搞錢。
想到這,我突然有種心里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有種心悶的感覺,我拽了拽衣領。以為這樣做,就真能讓自己好受些,又牛飲了一大口壓壓驚。
那茶水去tmd,甘甜香醇,吹的雨里霧里,到嘴里苦的一逼。
潘浩然視乎看出來我的顧慮。
他苦笑著說:
“我知道這筆錢投進去。既看不到也摸不著,我在美國學的就是這。
電子商務平臺是在網(wǎng)上操作,你給三個月或者半年的時間,我一定讓你,以數(shù)百倍甚至上千倍的返還給你。
在中國這是一個新契機。如果你抓住了,錢就是一個數(shù)字,就像當年我父親500塊錢,從廣東倒賣收音機起家一樣,敢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需要的敏銳的眼光和膽量。
我揉了揉臉,點燃一根煙,低頭沉思說:
“前期投資能否少些。可以分期付款嗎?
潘浩然用手扇了扇我吐出來的煙霧說:
“電商不是我一個人做,而是一個團隊,前期我可以精簡些。但是也不會少太多,畢竟這人員工資,租賃辦公室,搭建網(wǎng)站,美工,技術員。客服,電腦。什么都要錢,這萬事開頭難。我還是那句話,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回報。
分期可以,但是要保證每個月按時給員工發(fā)工資。
要不這樣把,你先投資十五萬,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我一愣迷惑的望著他問:
“十五萬?
潘浩然以為我閑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最少十二萬,這已經(jīng)是我的底線了,辦公樓的房租,我想辦法搞定。潘浩然此話一出,我開始大笑了起來,這小子豎了三根手指頭,把老子屎都嚇出來了,原來是虛驚一場?
潘浩然迷惑的望著我,他顯然不知道我笑什么說:
“你放心,我和你簽合同,你投資,我提供技術和管理,你可以安排人進入公司監(jiān)督。
我擺了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父親那么有錢,難道你還在乎這么幾十萬?
潘浩然臉唰的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這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我父親那人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是,按著他給我的設定的軌跡生活。
他讓我進入他的利源公司從最低層做起,我壓根就沒有自主權。
我今年二十五歲了,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我不想繼續(xù)活在我父母的光環(huán)里。
我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來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而不是別人眼中的,我爸是李剛。
我父親是個老古板,他不相信網(wǎng)絡能掙錢,說網(wǎng)絡看不見摸不著,不是實物,說我非一頭撞南墻上,才知悔改。
但是男人要爭口氣,沒有他我一樣也行。
所以我父親為了扼殺我的想法,利用自己在六泉市的人脈,讓我寸步難行,讓所有人不敢?guī)椭摇?
他以為通過這種方式,就能讓我服帖的任由他安排,但是他錯了。
他這樣做,只能讓我更加的明白了,原來我身邊的平時和稱兄道弟的人,其實并不是和我真心相處,而是貪婪我父親手里的金錢。
潘浩然說的這些話,深深的震撼了我。
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原來骨頭這么硬。
我笑著說:“你說的很對,男人就要爭口氣,我和你一樣也是在創(chuàng)業(yè)階段,其實作為我們八零后,挺苦逼的,要人脈,沒有人脈,無論干什么全靠自己創(chuàng)。
男人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而不是坐享其成。
聽了你一席話,我確實挺感動的,在這這個只講利益不講信用的時代,你能對我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就沖這,我感謝你,來兄弟,以茶代酒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