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強一手將玉田地上提了起來說:“你TMD瞪誰呢?
富強那不知輕重的憨貨,竟然用自己的腦門去磕玉田,咚的一聲,玉田那瘦弱的小身軀,哪經的過他這猛烈的撞擊,玉田搖晃地轉了半圈著摔倒在地。
我見富強那廝還想動手,我吼:
“你想把他弄死是不?富貴拉著他。
富強恨恨地說:“你敢瞪韓叔,我非弄死你個比樣地。
我望著劉館長嚇懵的表情,意調地說:
“弄死他,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還的進七院(陽北市精神病院,陽北本地人都知道。),進去我還的幫你逃出來,別給我惹事啊!乖啊。
富強嘿嘿了傻笑,點了點頭,說:“我沒生病啊,不去醫院。我聽你的話,不弄死他
。我父母仔細瞅了瞅富強,富強吸著手指頭,嘿嘿地傻笑:“大娘,大爹,你看啥呢?
我媽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你沒,,,事,,吧!
富強猛拍了一把腦門,:“清醒呢?習慣了,我已經經常用頭撞磚頭,連鐵頭功。
劉館長臉都綠了,膽戰心驚的盯著富強,又看了看我。
這時候,齊會計騎著一輛電動車過來,一見院見這情景,愣是半天沒有明白怎麼回事。
劉館長瞪她一眼說:
“把保險櫃的錢拿出來,給他們發年終獎。
齊會計問:“現在就發嗎?
劉館長恨的牙直癢癢說:“發,發,現在就發。
頭一耷拉不再說話。齊會計哪敢怠慢把圍脖取了下來,上樓了。
隨後齊會計拿著一張職工名單說:“劉館長現在這個點,銀行都下班了,這麼多人,保險櫃裡現金不夠。
劉館長擡起頭喊:
“玉田,你現在去找錢,把錢都發了!
玉田捂著臉說:“爸銀行都下班了,我到那麼去找!
劉館長給玉田使了個眼色,我臉腫成這樣,能出去嗎!你不去找錢我們能走掉嗎?
玉田彷彿收到了一個信號,說:“你們這陣勢,我能出這院嗎?
劉館長用一副商量的口氣和王飛翔說:“飛翔,你也知道,咱殯儀館會計室,不放大量現金,現在銀行下班,要不我讓兒子出去借點。
王飛翔說:“行,你快點找,今天不發錢,你爹別想回去。
人羣散開一條路,玉田頭也不回的出了殯儀館大門。
我氣憤地望著我媽說:“媽,從小到大,你從來不問事情的起因,都是先打我,你這一巴掌打的我,心裡不平衡。
我媽瞪著我說:“你是我兒子,我不教訓你教訓誰,你現在給我滾回家,自個找戳衣板跪直。
我說“媽,你就不能問問我爲什麼打人?
我媽吼:“我不問,滾回去!
王飛翔和老蔡走過來說:“艾冰,今天韓冰做得對,是他救了我。
我媽望著王飛翔的頭說:“飛翔你頭咋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飛翔無奈地指著劉館長說:“他把咱一年的年終獎給黑了,我和他理論,他兒子玉田帶了兩個人,提著鋼管就打我。如果今天不是冰冰,趕明你就得給我儀容了。
我媽從兜裡掏了些衛生紙遞給王飛翔說:
“他憑什麼黑咱的年終獎。
王飛翔接過衛生紙按在頭上說:“我說艾冰,殯儀館出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
我媽迷茫地望了望我父親說:“建國心裡難受就是因爲這事?
我爸無奈地說:“哎,咱能有什麼辦法!錢在人家手裡,總不能硬搶得吧!我媽怒氣衝衝的質問劉館長說:
“劉館長,天地良心啊!這年終獎你開會不是說,過幾天就發嗎,不影響我們過年?你讓你兒子打人是什麼意思!
我媽此話一出,一個年齡約三十左右的女人捂著臉說:
“不光打老王,連我也打,嗚嗚,嗚嗚。
我媽望著流淚的女人說:“翠,你也捱了。
那女人把手放下,臉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我媽摟著她說:“老劉,你還有沒有人性,女人你也打!
人羣有開始激動起來。
正在這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隨後玉田從車上下來,一下車就指著我說:
“就是這個人打的我還有我爸!
你們把他抓起來。
領帶的是一個年齡約五十歲的老幹警,他白了一眼玉田,事情沒問清楚,我們憑什麼抓他。
老警察身後跟著那兩個年輕的警察,我能認識其中一個有些瘦的警察,那人是我住院,一直監護我,曹局長叫他小李的警官。
那年輕警官一見是我,立馬發作:“怎麼又是你?
老警察瞪了那年輕警官一眼,盯著地上的鋼管說:“你們都厲害啊!鋼管都用上了?
劉館長一看來了救星,從地上站了起來,拽著老警察的胳膊說:
“老洪,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這羣無賴纏著要錢,不給錢他們就打我啊!老洪啊!你一定要爲我伸冤做主啊!
此話一出虛聲一片。
老警察推開劉館長說:“別老洪,老洪的叫,我叫洪衛軍,我認識你嗎?劉館長一愣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上次一個流浪漢死在路上了,還是我批的條子,先把人冷藏的,你怎麼翻臉不認人。
老警察反感地望著他說:“工作歸工作,不是一馬事,先說說今天怎麼回事。
劉館長顯得很沒面子說:
“好,你袒護這羣無賴,我現在就給分局曹局長打電話。
老警察盯著他說:“我們不是剛到現場嗎?事情起因還沒有了解,我怎麼袒護他們了?我真希望你現在給曹興民打電話,最好能把曹興民喊過來,讓他親自來處理。
劉館長握著手機愣了半天。
老警察挖苦地說:“打啊,愣著幹什麼!你不是認識局長嗎?
劉館長顯然沒有底氣,不再說話?
老警察說:“我洪衛民幹一輩子警察,你用局長壓我,我就不信了,人民警察不爲人民做主,還幹什麼警察。
老警察此話一出,頓時掌聲四起。
老警察擺了擺手說:“都說說怎麼回事?這時工人開始七嘴八舌的數落劉館長。
老警察笑著說:“大家一個個的來,你們都說我聽誰的呢?
王飛翔一看老警察說話公正,人耿直,平易近人,沒有官架子就對著工友說:
“大家停一停,我先說:“警察同志,我叫王飛翔,是這殯儀館的司機,這不過年了嗎?
劉景田私吞我們血汗錢,攥著我們的年終將不發,眼看還有幾天就過年,一大家子人等著辦年貨,今天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找館長理論,希望他能錢發給大家,但我們萬萬沒有想到,劉景田的兒子,劉玉田帶了幾個人,提著鋼管二話不說就打人,你看看我的頭,被打的。
我們工友就來拉架,和他們打了起來,就這事。
老警察掃了一眼,玉田,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說:“
小李先把那兩個人帶車上。
劉玉田見他兩個手下被帶上車指著我吼:“你們怎麼不抓韓冰,他也動手了。
老警察盯著我說:“你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我媽說:“不是,不是,她是我兒子,我是殯儀館的儀容師。
老警察說:“既然不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小李把他也帶車。
這時候所有工人開始護著我,說我沒有打人。
劉館長和他兒子一直咬定是我打的。老警察說:“都別急,有沒有打人咱一會派出所說,我們先把人帶走,你們馬上自己去。
隨後我被李警官帶上車,老警察又和那羣工人解釋了半天,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