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房間內的話音,已經聽出了,狗頭顯然已經上勾。
如果把武海換成別人,就憑狗頭的社會經驗,他一定不會去相信。
我正是利用,狗頭曾經在沙場的干過苦力的經歷,讓武海假戲真做。
因為狗頭畢竟是從沙場底層干過苦力的,他知道武海最迫切需要什么,最渴望什么。
我利用武海在沙城裝卸工的身份,瞞天過海,讓狗頭是個善于玩腦子的人,他利用自己的過人之處,三寸不爛舌為自己開脫。
我安插武海這個小角色,卻輕松讓狗頭深信不已,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現在的狗頭已經不能正常的,去思考分析事物。
這幾個小時的凌辱和體罰,已經讓狗頭身心疲憊。
無論是任何人,在意志力崩潰的邊緣,都不可能去客觀的思考人和事,顯然狗頭已經到了極限。
他此刻就象,激流中的一條落水狗,哪怕碰見一根稻草,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抓在手里,因為這是人生的求生本能。
但是狗頭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正是利用他的這個優點,讓他自我感覺良好,冠冕堂皇的逃出去,向雨龍匯報,我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而把雨龍在陽北市區部署的勢力,全部收攏回防守雨龍的老巢,金園201。
殊不知,我們的真實目標卻是五里營,到那時候等狗頭明白過來,哭都沒有眼淚。
武海對富貴說:
“哥,我看這人一說話就象個大哥級別的人物,你聽他說話的口氣。顯然和咱沙場的馬鋼蛋關系不一般啊。
哥,咱哥倆累死累活的一天,還不如看貨場的土鱉老齊。
老齊日他娘就拿個本子隨便畫幾筆的,一天就幾百塊進腰包。
狗頭:
“呵呵,對啊!人家也是人。你們兄弟倆也是人,都是爹娘生的,我感覺你倆兄弟,還比較實在,你放心,既然我們認識了。都是緣分。
我一句話的事,就能讓你比小齊拿的多,而且還不累。
富貴:“嘿嘿,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狗哥你坐坐!
狗頭:“呵呵。這合適嗎?一會他們來了,還變了法的打我。
武海:“狗哥,你放心,他們不會在回來了,都去雨龍老巢找雨龍算賬去了!這地方就留了,我們幾個人看著你們,那我們兄弟的事,麻煩你費費心?
狗頭有些緊張地問:
“你說。這鬼地方現在就你們幾個?
武海說:“呵呵,不瞞狗哥你說,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去了。
狗頭明顯有些焦急地問:
“什么,,?兄弟他們真的去找雨龍去了嗎?什么時候去的?你們知道去哪了嗎?能把我們的手機給我嗎?我給馬蛋打個電話,現在就把工作給你們落實了。
富貴說:
“他們去干什么?能我和我這種下等人說嗎?我聽一個兄弟說,去什么金園201,什么別墅啥的?
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是金園,什么201的。手機他們拿走了啊!我們只是他們臨時喊過來的。說來一個人給一百塊錢,看你一夜。
狗頭說:“那你們有手機嗎?借我用用。
富貴說:“狗哥。你看我們這個樣子,象是有手機的人嗎?
狗頭:“兄弟你們被陰了!我操tmd,你們傻啊!一人一百塊錢就把你們給賣了,你們知道他們去金園干什么嗎?
金園是個小區的名字,是咱陽北是的高端社區,住的都是有錢人懂嗎?那是龍哥的老巢,他們是去搶劫去了。
房氏集團知道?
房間沉默幾十秒。
狗頭明顯火了:“你們連房氏集團都tmd不知道,還敢出來混。
我還不和你細說了,我只想告訴你們兩個,你們就是太老實,被人家當槍使了。
那個叫冰冰的賊毛,把你們賣了,他們準備把你們兄弟當替罪羊,你們兩個想想,他們黑吃黑,去搶陽北市的三號大哥,得手后還能分給你們嗎?
那些賊毛和郭浩那傻逼窮瘋了,竟然敢去搶龍哥,給你們一個人一百塊錢,就把你們賣了。我的兩個傻弟弟,人家是弄大錢去了,都不帶著你發財,你兩個還傻逼逼的,在這掙那一百塊錢呢!
估計你們現在還沒有見到錢吧!
富貴說:“狗頭,你真神了,你咋知道,他們說好明天早上一早就發錢。
狗頭:“明天早上還領你嗎的x啊,,,哎,,傻逼啊!傻逼,他們那么多人還能會回來嗎?你們兩個真tmd傻逼。哎,,這樣吧!這是我的錢包里面有2000元的現金,你們兄弟分了吧!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房間內又是短暫沉默。
狗頭說:
Wωω ●TTKΛN ●℃O
“你們兩個還猶豫什么,別tmd磨蹭了,那賊毛韓冰一旦得手了,就壞大事了,你們兩個會死的很慘,放了我,我能保你們一命,騙你是龜孫王八蛋。
武海說:“哥,不是我們放你,我們沙場一共來了六個人,那邊兩個房間里,還有四個,六個人分兩千不好分啊!
wωw? ttκá n? ¢ ○
狗頭:
“你們這幾個傻逼,tmd,這時候還想著分錢,傻逼啊傻逼。
我操,你們這些人才,真tmd人才,我服了你們,你們知道不知道火燒眉毛了,得,,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活該被人當槍使,哎,,,,,
這tmd是我的銀行卡,里面有三萬八,密碼是我身份證的后六位,你現在去取四千,一個人分一千,把我們和另外兩個兄弟放了,快去取,你們這些子要錢不要命的大爺。
沒過多久富貴便從房間了走了出來。
富貴笑瞇瞇地說:
“我和武海配合的怎么樣?
我笑著說:“不錯,那我們開始吧!
玉田,你現在給沙土車隊長打電話,讓他在大門等著,吩咐兄弟們聲音小點。
郭浩指著門口那輛皮卡車說,東西全在車斗里。
隨后我和郭浩分頭行動,一路由我和邢睿,富貴,富強,找了一個自動取款機,取了四千,便讓富貴回去了。
我反復交代富貴,等沙土車一到,玉田他們上車離開后,在放狗頭。
隨后我們把汽車,停在玉田修配廠南側安康路上,向南是回市區,向北是陽北市殯儀館。
晚上這個點,基本上沒有出租車往返。
我讓邢睿把車燈關上,靜靜的注視著修配廠的動靜。
大約二十幾分鐘,一輛大型貨車呼嘯著從市區飛馳而來,停在路邊,隨后一群人從玉田修配廠里浩浩蕩蕩的出來,緊接著,那輛大貨車緩緩啟動,在公路上拐了一個大灣,向市區駛去。
不一會三個人,慌慌張張的從修配廠跑了出來,一個瘦小的男人,被兩個身材壯實的男人駕著,往安康路上跑。
那瘦小的男人左右又盼,沒有發現異常后,走到一家小賣部里開始打電話。
隨后他們三個人坐在路邊的,大約十幾分鐘,一輛黑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狗頭站在路中間,向那輛車招手,一眨眼的功夫,那輛車載著狗頭他們消失在夜色之中。
隨后武海和富貴出了修配廠,上了邢睿的車。
我們便往五里營趕,車廂內氣氛有些緊張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深知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安靜的望著窗外,閑著無聊,就擺弄邢睿車上的mp3,王菲的流年音樂響起,,,,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
我清楚的記的,第一次邢睿去監獄接我的時候,放得這就是這首歌,,,,而現在依然是這首,怎么會那么巧,,,優美的旋律,扣人心弦的聲音,讓人不由的觸景生情,那種感覺很奇妙,心里酸酸的。
我點燃一根煙,把車窗按了下去,呼呼的風猛烈地往車廂內灌。
邢睿掃了我一眼說:
“冰冰,別想那么多,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如果陳妮娜能有邢睿善解人意就好了,但是同樣是女人,顯然邢睿比陳妮娜更了解我。
但是,我的心里只有陳妮娜,不會再有任何人。
男子要對女人負責,當陳妮娜把自己交給我的時候,這輩子我們的靈魂就綁在一起,就算死,我都不會放棄他,作為男人我活得很硬棒,活的很純粹。
我閉上眼,思緒又一次飛到陳妮娜身邊,閉上眼享受這晚風吹打臉上的感覺,汽車過了五里營橋得時候,我掏出手機撥通陳妮娜的電話。
陳妮娜:“哥,,,你在哪,妮子知道錯了,原諒妮子好嗎?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答應你,現在不結婚,哥,你回來好嗎?
一滴淚水在我眼眶中滾動,說:
“妮子,我愛你。
陳妮娜哽咽了:
“哥,,嗚嗚,,,,哥,,,我想你,,,,嗚嗚,,,哥,,,對不起。
當我聽見陳妮娜哭的時候,我顯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幾乎用吼的口氣說:
“妮子,別哭了,是我不好,是哥對不起你,等我回去我們就結婚好嗎。
我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我看見郭浩給我發短信房間號,下了車頭也不回了向,一家霓虹燈閃爍的洗浴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