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一根煙,猛提一大口問:
“武海,齊浪,富強他們在哪?
郭浩說:“他們現在在甜水分局,剛才我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問筆錄,邢睿也在
我哼了一聲,用一種憤怒的口氣說:“從今以后不要再提邢睿,如果不是她,陳妮娜就不會死。
浩子,你現在給武海打電話,讓他問了筆錄直接先回去。
郭浩點了點頭。
房辰剛想接話,一見我的表情,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正在這時,我接到曹局的電話,曹局長用一副安慰的口氣說:
“韓冰,在哪干什么呢?
我用一副吼叫的口氣說:“把我妻子還給我,她沒有死,你們把他帶哪去了,快還給我。
房辰,郭浩意外的盯著我。
我把手指豎在嘴上,房辰,郭浩,會心的笑了笑。
曹局:“韓冰,別這樣!你這樣我心里難受。
我吼:“我妻子在哪個醫院,快告訴我,我去接她!你們不告訴,我一家一家的找。
曹局,見我這樣,就把電話掛。
房辰問:“冰冰,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齜著牙發狠地說:“從現在起,韓冰就是個精神病人,你們記清楚了,這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一定記住,絕不能讓陳妮娜尸檢。
房辰說:“你想裝精神病人。
我點了點頭。房辰又問:“陳妮娜尸檢不是我們說的算,我們當不了家啊!
我望著窗外說:“我是陳妮娜唯一的親人,在法律上我是陳妮娜是夫妻關系。你們只要記住,就說我不同意。他們不敢強行尸檢。
我們和市局的關系,只有丁玲知道。找個機會和丁玲告訴她,我是裝的,丁玲是個嘴嚴實的女孩,讓她不管怎么樣,一定要保護好陳妮娜的遺體,等我從三院(三院,陽北市精神病醫院)出來在說。
房辰和郭浩面面相窺的望著我。
我見他們有些迷糊繼續說:
“從現在起,我會裝瘋賣傻,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明白。但是你們只要記住一件事,就是等我回來。
你們一會把我放在陽北市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就行了,嘴一定嚴實了,我告訴你們,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親手宰了雨龍,如果你們想報仇就把嘴閉嚴實嘍。
因為陽北市局有命案必破機制,我不想讓陽北市局插手,因為那樣撫平不了我心里的仇恨。
房辰。郭浩,一聽我這么說,有些興奮的望著我說:
“我們還需要做些什么?配合你。
我說:“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地獄天使解散。從新改組,讓地獄天使已合法的公司存在。
如今的社會,地獄天使沒有生存的土壤和環境。大環境在變,地獄天使已經被陽北市局盯上了。一旦他們抓我們犯罪的證據,就會滅了我們。
曹局長說過。地獄天使已經上了陽北市局的黑名單。地獄天使怎么改組,你們和狗頭合計一下。
房辰冷不丁的問:“你不是懷疑狗頭嗎?
我笑著說:“剛開始,我懷疑他是雨龍的臥底,但是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來看,我錯怪他了。
狗頭是把出謀劃策的好手,一定和他說清楚,我們為什么改組。
做生意就讓富貴放寬心的去干,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團結一心。
房辰,耗子,地獄天使是我們一直建立的,我不想它毀在我們手里。
房辰你脾氣大,性格直,說話喜歡壓著別人。
一定要記住,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什么話都強出頭,給兄弟們留個面,畢竟大家都是好兄弟。
你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沒什么壞心眼,但是容易得罪人,說話盡可能委婉些。
房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
“好,我一定注意。
我盯著郭浩說:“還有你耗子,你雖然平時話少,比我們年長幾歲,但是做事太沖動,話沒說幾句就掏刀子,你要明白,刀刃不長眼,一旦出了事,后悔莫及。
咱們兄弟幾個,武海最忠心,做事顧大面,畢竟你,我,房辰我們三個處的時間長,武海心里一直壓抑放不開,他知道我們三個的關系,平時不敢得罪房辰,這些東西我看的最明白。
其實他并不是怕房辰,而是不想讓我卡在中間為難,這個兄弟不錯,我希望你們不要擺老資格,不拿他不當一回事。
武海出身不好,家庭困難,別看不起他,人都有自尊心,得罪一個人容易,讓他真心的把你當兄弟很難,但是一旦武海把你當兄弟,他就會舍命保護你,郭浩當初,你和玉田在一線天被雨龍的人圍起來,你應該清楚武海是怎么做的。
房辰和郭浩一直認真得聽,點頭。
我繼續說:“狗頭這人雖然膽小,但是用處很大,此人雖然長相上不了場面,但是會察言觀色,我們之間的事他看的最透徹,但是他聰明就聰明在,看透不說透,其實在他心里一直想容入我們的圈子,但是顯然除了我,幾乎沒人相信他。
我知道你們從心底看不起他,人有時候需要的尊重,說話客氣點,狗頭現在急需證明,他在我們地獄天使的能力,你們不如就把權力放給他,學著尊重他,見到他,別狗頭,狗頭的叫,喊一聲狗哥能咋地,能死嗎?
房辰笑瞇瞇的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見他那斜眼,就忍不住回想,當初在陽東分局對面茶社打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笑。
冰冰你放心,我一定改。
我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地獄天使隨時可能倒,畢竟現在把風雨之中的地獄天使交給你們,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沒有辦法,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讓我活下去,那就親手宰了雨龍。
玉田這個人,當兄弟壓根就不夠格,欺軟怕硬,沒有主心骨,我可能要再精神病醫院呆一段時間,玉田這人你們記住嘍,不要給他好臉色看,這孫子如果你給他好臉色看,他就瞪鼻子上臉。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我怕他一知道我進精神病醫院,就拿你們不使勁,對待玉田這種人,你必須要讓他服氣你,一旦他服氣你,你就是爺,這種人天生骨子里有根奴才筋。
我不在的時候,他如果敢拿狗頭說的話,不當一回事,你們就,給他弄個樣子出來。
房辰望著我說:“冰冰,你準備讓狗頭掌管地獄天使?這恐怕有些難以服眾吧!
我盯著房辰說:“那你們兩個是干什么吃的,你告訴我,我tmd說的這么多肺腑之言,到你這都是對牛彈琴。
郭浩瞪了一眼房辰說:“你娘的比,傻嗎?冰冰和咱們說,他裝精神病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想想,其實冰冰的意思很明確,狗頭就是我們地獄天使的傀儡,把他推出來,不過是打馬虎眼。
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掌握實權的,冰冰說了那么多,你難道聽不出來,他讓咱倆拉攏武海,打壓玉田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掌握地獄天使的兵權嗎?你手上有兄弟,我手上也有兄弟,武海手上兄弟最多,玉田又是調度車輛和武器的。狗頭雖然是地獄天使的的掌舵的,實際卻什么都沒有,這意思,你沒聽出來。
房辰笑了笑說:“我光注意路面了,哎,現在的人開車都tmd自私,這么亮堂的路,也不會關遠光燈!
郭浩接過話,挖苦:“你別tmd的解釋了,腦子小就腦子小,甭解釋了。
郭浩說完,遞給我一根煙說:
“剛才邢睿聯系我們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其實你沒有必要裝精神病。
邢睿說了,咱們沒有事,雨龍比我們還急,光他持槍殺人,一旦抓住他,死刑是跑不掉的,,其實,,我們,,,
我打斷郭浩的話說:“這次非同小可,秦陽的七爺都出面了,沒有這個金剛鉆也不敢攬瓷器活,就象七爺說的很對,燒雞之所以能經營緬甸至陽北這條線十幾年不出事,靠的是自身過硬的本事,和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雨龍什么人,你跟著他那么多年,你應該清楚,他陰險狡詐,骨頭眼里都算計,他能從警察眼皮下逃走,就一定不會在露面了。
當時他個雜碎為了殺我,不顧一切的追我,就連一個保護我的特警,已經奄奄一息了都不放過。
你想雨龍有多恨我,這次雨龍僥幸逃脫,一定躲在暗處伺機對我下手,以雨龍的思維,他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殺一個人是死,殺兩個他就賺一個,他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這中國亡命之徒的思維,我是知道的。
當初我在一監里,我三哥虎子就是這種思維,既然我殺人了,殺一個是死,殺了兩個我賺一個,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想辦法弄死你。
雨龍現在一定是這種想法,他一定會對我身邊的所有人痛下殺手。
只要我裝瘋賣傻才能保護所有人。
我這樣做并不是單單害怕雨龍的報復,我只想饒過法律層面親手為陳妮娜報仇。
因為我不想在傷害我父母第二次了,所有我必須冷靜,把所有痛苦隱藏在內心里,一步一步的策劃,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讓雨龍明白,我韓冰已經被你逼瘋了,禍不及家人。
你雨龍也是道上的大哥,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你心里的恨難以撫平,就來陽北三院把我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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