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狗頭一路說落的抬不起頭。
一直到羅馬小區門口,狗頭才住嘴。
那一刻我死的心都有,狗頭見我視乎良心發現,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安慰我說:
“好了,別懊悔了。這事就算了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剛毅給足了,咱兄弟面子。哎,誰會想到你會整這一出事。
剛毅一旦介入北城區,陽北市城區,我們將炙手可得。
冰冰,說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實如果我們不把北城區,這塊肥肉拱手相讓,有房辰的鼎力支持,我們完全有能力,自己發展。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選擇,在這關鍵的時候,不進反退。
我揉了揉那張漲紅而發燙的臉,意氣奮發的說:
“狗哥,我現在只求一個穩字。如果房辰有雨龍能力的一半,我想北城區我不會讓給剛毅。我知道,就憑我的一兩句話,根本無法安撫兄弟熾熱的心,但是我的目標,不僅僅局限在一個小小的城區。
現在我什么話都不想解釋,因為沒有那個掌控全局的能力,我們只能隱忍,我之所以把你和源河沙場的兄弟,安插進北城區。
其實也是做兩手打算。
第一,剛毅知道我把人,安插在北城區是什么意思。北城區是一塊肥肉,感情歸感情,利益歸利益,如果剛毅敢反水,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
第二,就是。如果剛毅一老本等的,安心守著北城區。一方面可以為我們擋住很多壓力,畢竟他也是房氏集團的元老。
娃子。黑狗,四蛋,他們是我的心腹,就憑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一定會發展自己的實力。
這一點,我不用安排,娃子,他們就知道怎么做。
我把刀子,安插在剛毅的肋骨上。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娃子,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狗頭笑著說:“怪不得,你那么放心。
我淡淡一笑,也沒有說這個話題。
隨后,我掏出手機,見手機一直關著機,便使用狗頭的電話,給剛毅打了一個電話。
我在電話一個勁的向剛毅道歉。說昨天喝多了,給剛哥丟人了。
剛毅在電話里,一直笑著說:
“哎,都是什么事啊?!酒后亂?性才是真男人。兄弟你太客氣了。
掛上電話,我拉開車門下車,一抬頭。
竟看見。邢睿站在我們的樓道口。
邢睿穿著一件黑色絨毛風衣,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她白皙的臉,此時凍得紅撲撲的。她咬著牙齦盯著我。
她那雙銳利的眼珠,見我的吼,正由大變小,隨后瞇成了一條縫。
我一看她那張臉陰云密閉的臉,心猛的往下一沉。
這真tmd,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本來就心虛,一見邢睿那象鉤子一樣的眼神,頓時推軟了。
狗頭,郭浩,富貴,見情況有些不對,轉身就往小區門口走。
他們剛走幾步,就聽見邢睿,陰陽怪氣的說:
“狗哥、浩子,你們這,剛回來,準備去哪啊?
狗頭,郭浩,富貴,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折了回來。
那樣子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個個傻臉了。
狗頭畢竟見多識廣,他很快鎮定下來,笑著說:
“我們能去哪,煙抽完了,出去買包煙,嘿嘿?
邢睿眉毛一挑笑著說:“買煙?你們手上夾的是什么?
邢睿說完,把目光轉向我,口氣冰冷的問:
“韓冰,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一副笑瞇瞇的嘴臉說:“我還能去哪呀!
昨天和狗頭,浩子,富貴,在sky酒吧里喝多了,這夜里路上結冰,我們幾個就找了一個賓館打牌呢?
邢睿嘴角一撇又問:
“你們幾點在sky酒吧喝的酒,去哪個賓館開房間打的牌?
我知道邢睿是干刑偵的,我這不著邊幅鬼話,豈能騙過她。
再說我本來就心虛,她象審訊犯人似的,問的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邢睿見我不說話。
轉身盯著狗頭說:
“狗哥,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一個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騙妹妹。
狗哥,昨天你們真的再sky酒吧喝酒了嗎?
狗頭低頭苦笑說:
“睿,冰冰騙你的,我們昨天壓根,沒有再sky酒吧喝酒。也沒有去賓館打牌。
狗頭說完,邢睿嘴角微微一笑,又把目光移向我的臉上。
邢睿望著我說:
“韓冰,狗哥是你們這些人中,最實在的,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心想,邢睿啊邢睿,狗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昨天你沒有見他那不要臉的得意,你別看他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良心壞著呢?
顯然,這些話我不敢說出來。
我低著頭,大腦一片空白,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邢睿的職業是警察,我騙不騙她,她一眼就能看出。
我和邢睿對持了幾分鐘,邢睿問:
“冰冰你覺的騙我,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我低著頭,象一個無助的孩子,我知道,去南平鎮的事,一定不能和邢睿說,如果說了?
就憑她職業的關系,我昨夜干了什么,她一定知道。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她一個市局的警察,想調查我太簡單了。
我清楚的知道,如今我tmd打死我,都不會承認,就算邢睿當場抓獲我和小蕓在床上,我也不會承認。
不管邢睿用什么方法,逼我說實話。我也不會說。
有些東西一旦男人承認了,就預示男人實實在在的背叛。無論怎么解釋就變成了掩飾。
邢睿見我象霜打的茄子,一直不說話。捂著嘴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她帶著哭腔質我說: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旁邊的那個說話女人是誰?
為什么不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給你打一夜的電話,發了一夜的短信,你為什么不回。
我等了你一夜,你到底去哪?
望著哭泣的邢睿,我心痛至極,同樣我也是菊花繃得緊緊。我此時下定了決心,就算死我也不會承認,和小蕓在房間里的事。
我清楚的知道,邢睿見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打感情牌。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望著邢睿,故意用一種強硬的口氣說:“我昨天喝失憶了,你給我打過電話,別扯了行嗎?
我壓根就沒有收到你的,來電。你不信看我的手機。
我說完把手機掏出來。遞給邢睿。
我明知道手機,因為被邢睿打了一夜電話,電早就耗盡。
邢睿一直盯著我,也沒有接我的電話。
我指著狗頭說:
“你不信問狗哥。郭浩,富貴,我昨天喝多少酒。
狗頭走過來。按著邢睿的肩膀說:
“邢睿你誤會了。
昨天晚上我們確實,在南坪鎮夢里水鄉ktv。
我們為什么在會和剛毅在一起呢?
還不是因為武海那事。
畢竟當初武海的死。剛毅有著直接的原因。
我們和剛毅就是為了,把心結解開。
前段時間你和冰冰鬧分手。冰冰壓抑了那么久,吃不香,睡不著。
心里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這不,你和冰冰把話說開了,冰冰突然間把心里的壓力釋放出來。
他高興啊!一是因為你的事,二是,跟剛毅把心結解開,就多喝了幾杯。
也怪我們,這冰冰前些天,因為你的事發高燒,剛出院,就跟剛毅喝上了。
這男的在一起喝酒,哪有量呀?
這巧就巧在,什么事都趕在一起去了。
剛毅做東,又在剛毅的一畝三分地,剛毅便安排了幾個公主陪酒。
邢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郭浩,是什么人?
哪可能,讓冰冰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在一起喝酒。
我,浩子,冰冰我們,出污泥而不染。
但是唯獨富貴,接受了剛毅的安排。
你又不是不知道富貴是什么人,見這便宜豈能不占。
整個包廂里,就富貴自己接受剛毅安排的兩個陪酒妹。
富貴你又不是不曉得,張著一張尖嘴猴腮的死臉,見女的走不動路。
冰冰昨天確實喝大了。
邢睿,你是警察,你想想你和冰冰這剛和好,冰冰怎么可能會掛你電話,這是一個常識性問題。
你認為,冰冰如果有知覺的狀態下,她會嗎?
你說的那個女聲,如果我想一定是冰冰喝大了,是陪富貴的女孩的聲音。
邢睿視信非信的盯著狗頭。
隨后眼神犀利的盯著著富貴,我一看就知道,邢睿明顯吧矛盾?轉移到富貴頭上。
那一刻邢睿恨不得殺了富貴。
富貴當時臉都綠了。
他剛想解釋,狗頭拉著邢睿掏出手機說:
“還好,有圖有真相,你是干刑偵的,你看看這照片,如果說的有一句瞎話,你就是給我槍斃了,我都不吭一聲。
狗頭說完把手機遞給邢睿。
我用余光,瞟著狗頭的手機屏幕,那畫面顯示富貴,和玉田光著膀子,摟著那群美女在跳舞,從照片拍攝的角度上來看
狗頭應該站在房門口,我昂著頭靠在沙發上,睡的跟死豬似的。
邢睿看過后,仿佛松了一口,臉色明顯的好多了。
她把手機還給狗頭,一把揪住著富貴的耳朵說:
富貴,你怎么解釋?
富貴,臉唰的一下子紅到耳根,他額頭上碩大的汗珠瞬間冒了出來,眼珠瞪的有鈴鐺那么大,他盯著邢睿,疼的直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