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雨龍見我有些不再狀態,陰笑著端一杯酒說:
“韓大少,走一杯。
我緩緩端起酒杯說:“龍哥,我敬你。
雨龍笑著說:
“呵呵,干了。
我揚起脖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雨龍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要的就是這種豪氣就是這種狠勁,想唱什么自己去點,出來玩就要玩的盡興。
我那一刻真是無地自容,陪著笑臉說:
“謝謝龍哥,我不會唱歌。
雨龍笑著站起身說:
“那哥就不客氣了,強子,點首我最拿手的。
雨龍話一落音,他身邊的那個人,站起身走過去,點了一首張信哲的,不要對他說。
我目光呆滯的望著熒屏,音樂響起。
那音樂很悲傷,雨龍模仿張信哲的聲音還真象,我顯然被悲傷的情緒感染,此時此景對我來說,卻是那么不合時宜。
那種被音樂感染的情緒,似乎通過歌聲寄托著,我對陳妮娜的感情。
這或許對我來說,是種莫大的諷刺。
一滴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了出來,流的那樣的毫無征兆。
雨龍唱完,他身邊的男女拍馬屁的鼓掌。
我象一具行尸走肉的似的,沉寂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無法自拔。
這時候雨龍的電話響起,很顯然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他急忙把包廂的音樂關上,把話筒仍在沙發上,接通電話后,一個勁的笑。隨口簡單的說一了句:“我知道了。
便把電話掛了,掃了我一眼問:
“我唱的怎么樣?還湊合吧!
我苦笑說:“唱的悲傷壓抑,扣人心弦。
雨龍驚奇盯著我說:
“呵呵,你咋哭了,不會我的這首。不要對他說把你唱哭了吧?
我咬著牙擦了一把眼角說: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歌心里難受。
雨龍顯得很高興,指著我對他那身邊那幾個人說:
“這才是用心去聽我唱歌,哪象你們都是tmd拍我馬屁。
呵呵!韓大少,跟回金園,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雨龍說完。徑直出了包廂,隨后我們上了他的車。
在車路上雨龍明顯對我客氣了很多。我能看的出他今天很高興,一路上不聽的說自己的奮斗史。
從雨龍的話里,能想象出,他開始來陽北市。吃過很多的哭,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人生的頂峰,絕對不是靠玩心眼才能有今天,我從雨龍的話音里能的出,他現在,也在感慨自己的人生,他言語之間感慨人世間的起伏和自負。
汽車到達金園后,已經將近午夜12點。漆黑的黑空開始稀稀拉拉的下著小雨,雨龍的金園別墅201,坐落在回龍湖邊。那是一座獨立建筑,整個房子背山臨湖。
一條筆直的柏油路,恰到好處的經過別墅門口。
站在別墅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巍峨的艷陽山。
汽車停在大院門口,按了幾聲喇叭,嗡嗡的電機聲,一扇不銹鋼門緩緩啟動。
隨后汽車開了進去。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撐著一把雨傘。
雨龍下車后。那年輕人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雨龍笑容滿臉的點了點頭。
隨后我跟著他進了別墅。
大廳內坐了十幾個年輕人,他們一見雨龍進來。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喊:“龍哥。
雨龍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狗頭用一副拍馬屁的口氣說:
“龍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那些雜碎,無一次漏網,全部被我們帶了回來。
雨龍笑著說:
“狗弟,說話注意點,這些人以后都是兄弟,話別說的那么難聽。
狗頭一愣,瞅了瞅雨龍身后的我,笑的有些尷尬說:
“對,對,龍哥教訓的是。
雨龍笑著問:
“萬大小姐來了嗎?
狗頭笑著說:“早就來了,在書房等著呢?
我一聽萬心伊來了,不由的一愣。
雨龍瞅了我一眼笑著說:
“冰冰,你跟我上樓吧!你的女朋友該等急了。
我笑著說:“
不急,讓我先看看我的兄弟。
雨龍笑的有些深沉說:
“那好吧!狗頭,你帶冰冰去和他的兄弟們打個招呼。
狗頭嗯了一聲,便領著我出了大廳,下了地下室。
雨龍的別墅很大,大的有些離譜。
我跟著狗頭進了后院后,在樓梯口旁邊,有一扇銀白色閘門。
那閘門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開不出他是地下室的進出口。門上是焊接的一個消防栓做偽裝。
狗頭把消防的噴水口,掰下去,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掉入眼簾。
狗頭在密碼鎖按了幾個數字,那門卡的一聲打開了,狗頭熟練的將樓梯上的燈按亮。
一股潮濕的氣味傳來,下了差不多二層左右,燈火通明。
我站在樓梯口往下一瞅,整個地下室猶如一個籃球場那么大。
我一眼就看見,郭浩,邢睿,房辰,玉田,富貴,和我的那些兄弟跪成一排,他們個個被一條麻繩反綁在身后,象冰糖葫蘆似的,穿成一串。
他們身邊幾個拿著棒球棍的男人,坐在一邊正在打撲克。
那幾個人見我和狗頭正從樓上下來。
那些人立馬站起來齊聲喊:
“狗哥。
狗頭擺了擺手說:“他們都老實吧!
其中一個光頭我認識,就是上次五里營場子的頭目。
那人指著邢睿說:
“別的還行,就這個,一直不老實。還咬了我一個兄弟的手。
狗頭顯然有些顧及我。沒有說話。
我的那些兄弟,除了郭浩滿臉是血,別的都還好,有幾個臉有些清淤浮腫。
郭浩,邢睿。房辰,玉田,還有那十幾個兄弟,一見到我,立馬亂了套,一個個開始掙扎著要站起身。
我全身的血瞬間沖上腦門。跑了過去。
那四五個看守的年輕人,立馬圍了上來,光頭擋住我說:
“你想干什么?
我盯著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吼:
“滾開。
狗頭一見場面有些失控,走過來笑著說:
“冰冰,別讓我難做。龍哥讓你見他們,已經很給你面子,出了什么事我不好交差。
我盯著狗頭那張豬腰子臉說:
“狗頭,你娘的比你傻逼是吧!你倒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式是吧?
龍哥,剛才說的那句,這些人以后都是兄弟,你tmd耳聾是吧?
如果你想讓我跟你結仇,那你試試看。以后大家都在一個馬勺里吃飯,孰輕孰重,你自己想不明白嗎?
男人最怕站錯隊。看不清楚形勢。今天你只要敢給我使個絆子,我發誓第一個整死你。
狗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盯著我,愣了幾秒鐘。
他臉色一變笑著說:
“呵呵,好,只要別讓我那么難做就行,我先上樓。
狗頭說完便上了樓。我一把推開擋在我面前的那個人。
那光頭心有不甘的嘟囔:“有什么好囂張的,不過是仗著萬心伊罷了。哼,沒有萬心伊你算tmd鳥。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走過去摟著郭浩,房辰,玉田,心痛的說:
“兄弟受苦了,我會救你們出去。
郭浩盯著我說:
“韓冰,你剛才對狗頭說的,那句什么,以后都是兄弟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軟蛋了嗎?
房辰咬著牙說:“冰冰,你tmd敢妥協,老子看不起,我操你嗎的冰冰。
邢睿:“冰冰,你還是個爺們嗎?你的豪氣哪去了,被狗吃了嗎?
我緩緩地下頭,那一刻我竟然不敢去,直視兄弟門那熾熱的目光。
我摟著郭浩的頭,把他貼在胸口說:
“我韓冰。為了兄弟們,可以放棄一切,別在給老子刷小性子了,有些話我不說,你們也懂。
郭浩哽咽了說:
“值得嗎?
我發自肺腑的吼:“值。
說完這句話,我在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我害怕我控制不住情緒,腦子一熱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怕自己會忍住哭出來。
我必要已一種強硬的之態,把所有的情緒隱藏在心里,就算打掉牙,我tmmd也要往肚子里咽,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我知道這場仗,我們輸的不甘心,我的一時粗心導致全盤皆輸,如果當初我見到那些車輛的時候,敏感些安排他們提前躲起來,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么被動了。現在想這些還有什么鳥用,還是自己太年輕,沒有經驗。
我懊悔的站起來,轉身上樓。
那些沙場上的兄弟撕心裂肺的吼:
“冰哥,我們給你丟人了,,我們給你丟人了。
我扭頭冷峻地望著他們,一句沒說,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在樓梯口拐角,狗頭正靠在墻壁上,一個人吸煙。
他見我上來后,把煙頭扔在腳下踩滅說:
“韓冰,我算看出來,你們心真齊,我在陽北混了那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團隊,如果今天不是你讓他們放棄抵抗,我估計我們雙方也會拼個,你死我活也不好收場。
我盯著狗頭說:
“你tmd不要挖苦我,落井下石的話,你現在說出來有意思嗎?
狗頭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他表情復雜地望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的那些東西,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你們這個義氣,我給你透個底吧!
如果你和龍哥萬心伊談甭的話,估計地下室的那些人,今天難活著出去,冰冰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愣愣地望著狗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狗頭話說完,徑直出了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