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們不敢去確認,所以只能沉默。
“‘春’希,你最近...出了什么事嗎?”桃井五月和好友并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
不對勁,她明顯感覺不對勁。
這學期開始,她就變得怪怪的。
“沒有,小桃最近才是怪怪的吧~~”浦本‘春’希直覺‘性’的很快反駁,然后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好友一年半中漲勢驚人的‘胸’部流連徘徊。
“討厭!‘春’希果然怪怪的!”桃井五月受不了她越來越像‘色’鬼的目光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就是這樣,要么就是在發呆,要么就是一反常態和她認識的那個文靜的‘春’希完全不一樣的這副不正經的樣子。
她直覺上認為浦本‘春’希一定有什么事,可又找不到頭緒。
中學生活已經過了一半,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少‘女’也漸漸長開,身材雖然比不上旁邊ecup的桃‘色’長發少‘女’,但也是令人驚羨的豐滿。
比起桃井五月,浦本‘春’希更大的特點是身高原因所以修長的‘腿’。
細腰翹‘臀’,卻長了一張清水芙蓉的臉。
“明天見~”
“嗯,明天見。”
兩人吃完手中的冰‘激’凌,也就自然而然的分開了。
天‘色’已經漸漸變暗,風有點冷,街道的人不算多,整體上有些安靜。
離家還有一段路程的浦本‘春’希不由開始忐忑起來。
終于,就像回應她的忐忑心情一樣,她駐足猶豫不前。
因為就在她的正前方,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正‘交’談著什么,其中有人還向這邊指指點點。
“喲~小姐,學生嗎?”其中一個向她這邊走了幾步,嘴里還吊著煙,還擺出了一副自以為帥的造型。
她向兩旁看了看,沒有什么可以求救的人,而躲避的地方似乎只有200米以外的便利店。
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沒禮貌啊!小姐!”
“哈哈,遜斃了,看我來追上她!”
有人丟掉了手上的啤酒罐子,易拉罐撞擊水泥地面的聲音也能讓她內心越來越忐忑。
她跑的不算慢,但也絕不能說是讓人追不上的速度。
好在便利店離的很近。
“歡迎光...”店員看了看狼狽的跑進來的少‘女’,又看了看追到店‘門’口的幾個男人,閉了嘴。
這樣的事并不少,但她卻不好‘插’手。
只能默不作聲的讓少‘女’聯系熟悉的人或者在這里等那些人走了。
‘門’口的人似乎極有耐心,幾個人就隔著玻璃窗向里看,偶爾對上浦本‘春’希的視線,還會下流的在身體某個部位用曖昧的方式比劃一番。
真惡心。
找到隱蔽一些的雜志區緩緩坐下,拿出電話,結果發現除了父母外最常聯系的只有小桃一個而已。
其他的要么就是普通同學,要么就是距離太遠。
至于父母...
她苦笑,然后默默的按出報警電話設置快捷鍵,然后將手機和尚,等心跳平息下來。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不管不顧就沖進來,她只能寄望于他們不敢了,這樣的話她也許只要在這里等就能擺脫。
天‘色’越來越暗,她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沉重的腳步聲開始在她旁邊響起。
誰?
不會是....
“喂,你擋到路了,我要拿那個。”
熟悉的聲音,麥‘色’肌膚,個子很高。
“青....青峰同學!”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她冷靜也只剩下這么多了,腳早就麻了,背后因為緊張而汗濕,此時看到熟悉的青峰大輝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認識我?你是誰...啊,算了,總之先讓開一下,我要拿你身后的東西。”
后面?書嗎?
下意識轉頭,然后浦本‘春’希僅剩的一點緊張也不見了。
美麗的‘胸’部寫真特輯,麻衣最美。
那是....什么啊....
她緩緩站起,呆愣的看著他的動作。
“等等!青峰同學,我需要你的幫助!”
“哈?什么事?”
“我...被盯上了....”
最后的結果就是她挽著青峰大輝的手走了出去,雖然他有一米九多,但她幸好不算矮,所以挽著他的手并不吃力。
“喂,小姐找到救兵了?”但那些‘混’‘混’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像是仗著人多而兩人都是學生,反而主動出聲。
“真過分啊~小姐~”
“哈哈哈,沒錯,真過分~我們人比較多比較好玩喲~別和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走啦~”
浦本‘春’希無法做出反應,緊緊的抓住青峰大輝的手臂,手有些抖。
“喂。”青峰大輝出聲。
“哈?你有什么意見嗎?”最后一個說話的‘混’‘混’對于被打斷有些暴躁,說話還帶著煙酒氣。
“滾。”他只是斜著瞥了那人一眼,隨后用沒有被挽住的那只手臂,一只手就將和他說話的‘混’‘混’拎了起來,簡單的吐出了滾字,就將他丟下,然后拉著浦本‘春’希轉身就走。
“可惡!給他點教訓!”
“一邊等著。”
面對沖上來的‘混’‘混’青峰大輝并沒有不耐和膽怯,只是不算溫柔的將她推開,然后轉身舉起拳頭就迎了上去。
出人意料,他不僅籃球很厲害,拳頭也是。
將人打趴后雖然自己身上也稍稍有點疼,但他只是拍了拍‘褲’‘腿’上的土,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囂張的沖那群失去戰斗力的‘混’‘混’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那,就這樣吧。”他將她送到人稍多的地方,她則是叫了計程車。
“是,非常感謝。”浦本‘春’希已經冷靜下來,連忙道謝。
“沒什么。”
他沒理會她的道謝,轉身就走了。
計程車很快就到了,她坐在車上,心中的情緒稍稍被平復。
但令她心跳加快的事情似乎喜歡接二連三的出現。
她回到家中,迎來的卻是記憶中父母的第一次爭吵。
“同事!?別再騙我了!!”
似乎一夕之間,她的平靜生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管她是不是早就嗅到倪端,是不是早就開始不愿面對的進入了沉默狀態。
這件事還是來了。
父親,出軌了。
而母親才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母親的‘性’格太過于溫柔,根本不會破口大罵或者做出‘激’烈指責這種事情。
哪怕那個‘女’人已經快要上演母憑子貴登堂入室的戲碼。
她越發的沉默。
夜間要么失眠要么整夜做夢。
她承認,她不止一次夢到過她將一把尖刀送進了那兩個破壞自己家庭的人腹中。
家中氣氛越發壓抑,因為對父親的失望。
不論是她還是母親,都是這樣。
但好在他還經常回來,似乎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有意解決。
是不是很蠢?
她竟然還盼著這個家還能回到以前那樣。
與此同時她還發現了另外一回事。
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開始下意識關心青峰大輝的事情。
而近來,他似乎也變得不像往日開朗,小桃確定了她的猜測。
他也開始變得沉默。
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和自己一樣陷入困境的人獨有的味道。
觀察他變成了她在內在越發壓抑而外在越發開朗過頭這樣畸形生活中的唯一調節。
雖然她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對于他,似乎很多事都不同了。
中學三年級開學前的那個‘春’假,那個表面還在維持著的家終于已經開始產生裂痕。
而某個人,以為了不影響她學習并好好解決問題為由,讓她自己一人去了離學校很近的地方住。
只有固定的零用錢和一棟豪華卻空‘洞’的房子。
但她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一切
伴隨著這一切痛苦壓抑的負面情緒,她似乎得到了某一個令自己瘋狂的契機。
早‘春’,三月中下旬。
她獨自坐在公園中,無人陪伴的賞櫻。
天氣還有些冷,櫻‘花’也還沒有到能夠吸引很多人的來觀賞的時候。
這里只有一棵櫻‘花’樹,樹冠很茂密,樹干是和‘花’朵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粗糙而暗沉。
她雖然是來看‘花’,但心情卻像是那棵看起來毫無生氣的樹干。
直到感到有些抑制不住的冷,她才離開長椅,準備回家。
砰砰——
哐——
是打籃球的聲音。
她現在對這種聲音非常敏感,因為某個人的緣故。
也是,這個公園是有球場的,但她下意識改變了路線去了球場。
下一刻心情被一陣偶然得來的喜悅占滿。
在打球的是青峰大輝,自己一個人,一顆籃球,就那樣不停的奔走于場地和籃下。
她站在旁邊一直看著。
竟覺得他的背影也帶著壓抑和寂寞。
不是又贏了嗎?
她記得小桃和她匯報過戰果,帝光以壓倒‘性’的力量又一次贏了。
而得分大部分都來自于青峰大輝。
那為什么不高興?
她就一直待在這里沒有走,直到他停下來,似乎要轉身離開。
“你,有‘女’朋友嗎?”
也許這種做法很瘋狂,但她想,既然情緒已經無法控制,那就在不后悔的情況下,也盡量做到不留遺憾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擦!!又被鎖!!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