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答應出庭了嘛?”春希坐在工藤騷包的豪華座駕里,接過工藤遞過來的熱飲。
“我來辦這件事,你還用有疑問嘛?”工藤吊兒郎當的雙腿交疊,一只手隨意的放在靠背上。
“不,我只是期待了太久,激動地不知道該問什么。”春希小口啜飲有些湯口的熱巧克力,暖暖的滑下喉嚨,但并沒有帶來太多的暖意。
她被祖父母接回京都以后漸漸平靜,只是表象,花了多少力氣來迫使按捺住內心的野獸,就有多么強烈的恨意。
那時候她恨自己渺小懦弱和天真,恨十幾年來偽裝的父親狠心和風流,恨母親的軟弱和瘋狂,甚至恨那時候以為憑借自己努力就能結果的愛情以及戀人。
后來她則害怕自己會被恨意折磨瘋,就像從那么高的樓上跳下來在自己面前支離破碎的母親一樣。
清水春希一度被噩夢折磨,夢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著櫻花半凋零時她看到過的三個人的背影和笑聲,循環著像實驗室里死去的青蛙被硫酸觸碰扒搔反射般抖動的女人支離破碎的尸體,還有冰冷的手術鉗似乎要將自己內臟攪碎的冷意和痛哭。
這些噩夢將她折磨的無法入睡迅速消瘦。
只有復仇的念頭能給予她重新振作的力量,現在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謝謝你。”回過神來的春希將沉默打破,這聲感謝真心實意。
如果沒有工藤,她手里的線索沒有一絲用處,并且她也不會知道真相。
原來母親,并沒有想要丟下她去死。
從此噩夢大概也會少一些。
“白癡!就知道你又躲在這里!”桃紅發色的少女憤怒的將手里的字典毫不留情的砸向竹馬。
“痛痛痛!!!!”本來青峰大輝臉上蓋著寫真集懶洋洋的睡著午覺,就像一只打盹的大貓。
“你要殺了我嘛混蛋!”而此時卻被突然踩到尾巴一般彈起。
“如果可以我倒是覺得宰了你是個不錯的建議。”桃井五月黑著一張臉,圍繞著殘念的轉過頭。
好可怕...
“喂喂,我沒做什么惹你生氣吧。”青峰大輝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撓了撓頭。
“我真是敗給你的白癡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會覺得那樣是告白啊!”桃井五月兩天沒有見到清水春希來上課了,發郵件過去只有簡短的回復,春希請了不算短的假,反常的回復也無法讓人不擔心。
“哈?怎么看都算啊。那個女人才是難搞,不知道在生什么氣。”青峰大輝被弄得心里怪怪的,尤其是她最近沒有在學校出現,家也沒有人,令他最近連做夢都盡是她不告而別那一年發生的事情,不得不每天補交。
“難搞?”桃井五月掛上一幅人畜無害的微笑,不過怎么看都比剛剛還要可怕。
“青、峰、大、輝。”
“你可以等著被甩了。”桃井五月要被氣的爆炸了,她決定了!要讓好友離這種白癡遠遠地!這種白癡就應該一輩子都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