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脣,邵千峰動了動自己的手臂。
江月夜眼睛瞪大,仍舊死死的抱住那一沓A4紙。
“放手。”
“不放。”
“不放吻你了啊。”
“流氓!”江月夜擡起一隻手捂住嘴,同時另一隻手仍舊死死的抓住那一沓A4紙,“你是不是寫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明明說好給她看的,怎麼一會兒就翻臉要拿回去了呢!專門來吊她胃口的嗎!
眸光斂了起來,邵千峰稍稍湊近,他的呼吸輕輕的拂過她的面頰,帶來微微的癢。
江月夜捂住自己的脣,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怒視他。
邪肆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邵千峰的俊顏上,他湊到她的耳邊,以極低極緩慢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一句話。
剎那間,江月夜的雙頰唰的就紅了起來。
握著那一沓A4紙的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鬆。
看準時機,邵千峰抽出那一沓A4紙坐直了身,同時他長臂一伸,將她也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真不給我看?”不給看還要拿出來,太過分了啊喂!江月夜有些不開心。
“明天再看。”將東西隨意的丟到沙發的另一角,邵千峰站起身來彎腰就要抱她。
江月夜的視線依依不捨的在那東西上掠過,在心裡略微掙扎的了一下,她問他,“你真有那樣的劇情?”
挑了挑眉,邵千峰沒回答。
“又騙我!”江月夜嘆了口氣,再次看向他的時候,眼裡多了些懇求,“那明天一定得給我看啊。早餐的時候,放在我桌上,我帶到辦公室去。”
“可以。”邵千峰點了點頭,在江月夜再次勾起脣角時,邪惡的補了一句,“但有條件。”
一聽這傢伙要開條件,江月夜當即就做好了十二分的準備。
“不賣身,也不賣藝。”
“稀罕啊。”視線在她的胸口掠過,邵千峰扯了扯嘴角,一臉嫌棄。
“不稀罕就別看啊!”江月夜吐了吐舌頭後,做出一副冷淡狀,“什麼條件?”
低頭笑了笑,邵千峰在她面前蹲下。
他很高,因此蹲下來,視線剛好與坐著江月夜平視。被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心裡泛起一片軟軟的暖意。
“親一口。”邵千峰湊過臉頰。
壓根沒想打他會搞這麼一茬,江月夜都懵了。她臉紅撲撲的瞧著他,猶豫半晌後,最終還是緩緩的湊過去,在他的面頰上蜻蜓點水的碰了碰。
再擡眼時,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將頭別到一邊,江月夜略有些傲嬌的辯解,“我不是因爲要看大綱才親你的。”
“是麼,那是什麼?”邵千峰起身將她抱起來。
“你不會自己想麼。”攬上他的頸項,江月夜直接就將頭埋入了他的懷中。
鼻尖是他洗完澡後沐浴露的清香,跟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耳邊響起的,是他沉穩的心跳,以及性感醇厚的嗓音,“你確定要我自己想?”
“不許想邪惡的東西!”
低低的笑聲響了起來,帶動胸腔的起伏。
溫暖的體溫順著兩人肌膚相連處傳了過來,江月夜心中一片柔軟。
她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小聲的問他,“大年初一,你跟董事長去掃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能告訴我嗎?”
江月夜話音落下,邵千峰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
他腳步頓住,似乎是意外她的提問。
心中莫名涌起了害怕的情緒,江月夜忍不住將頭從他懷裡擡起來,看向他垂頭看下的視線,“那天你的手好涼,我很擔心。”
邵千峰的眉尾幾不可聞的挑了挑,片刻之後,江月夜聽見他低聲的應了,“好。”
坐在牀上,聽著他大致的將那天在墓園裡發生的事兒輕描淡寫的講了一遍。
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靜,並且語氣也淡淡的,像是毫不在意,但江月夜仍舊在聽完之後,心中是滿滿的心疼和氣憤。
董事長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鼓起的臉頰,昭示了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邵千峰勾了勾脣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金魚啊?”
無語的將他的手拿開,江月夜看向他,把白天裡邵御城讓她帶的話說給了邵千峰,“邵總說,那個記者,其實是李茹雲安排的托兒。”
早上聽邵御城說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記者是托兒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這會兒聽邵千峰大致講了一下,她便全都明白過來。
李茹雲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竟然能做出這件事來。
可沒想到,邵千峰卻毫不意外,甚至還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
眉頭微蹙,江月夜思考了一下,迅速的回過神來。
邵千峰在意的,並不是記者到底說了什麼,他在意的,是董事長,他的親生父親,以跟他去祭拜生母爲由,召集了記者在這兒,就爲了攢一個大新聞,搞噱頭。
不管噱頭是爲了什麼,爲了誰,這都極大玷污了祭拜這件嚴肅的事兒。尤其是,邵千峰對於她的母親,是存著極深的感情和懷念的。
深吸了一口氣,江月夜張開雙臂,衝邵千峰揚了揚下巴,“來,給你依靠一下。”
略有些意外,邵千峰挑著眉瞅了眼她的胸口剛打算說些什麼,卻被江月夜一個熊抱,將他的腦袋給埋入了她的胸口。
她略有些傲嬌和害臊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正因爲是飛機場,纔好給你調整心情,重新起飛。”
邵千峰:“……”
其實,抱著邵千峰,江月夜真的是相當的羞澀的。尤其是,他的腦袋現在還埋在她的胸口。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同時,他還能聽見她的心跳。
那種分享了自己內心隱秘情緒的害臊,讓江月夜身體都繃住了。
邵千峰原本只是堪堪搭在她腰側的雙臂忽然收緊,江月夜只來得及感覺到一陣自前而來的推力,便被他壓倒在了牀上。
從她的胸前擡起頭,邵千峰漆黑的雙眸中帶著灼熱的情愫。
江月夜張了張嘴,還未出聲,雙脣便被欺身而上的他給深深的吻住。